乎都要伸到炉子里,眼看着那火苗嗞啊嗞就要嗞出来了,少桓眼疾手快,将茵茵一把拉到身边,说道:“头发都要被烧着了,怎的这般不注意?”
他说着话,手摩挲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周围的厨娘丫鬟全都低着头偷笑,只也不敢大声笑,更不敢接着看,又偷偷的鱼贯而出,将整个厨房都留给他二人。
茵茵脸一红,嗔道:“你放开,我是要将火苗拨小一些,这药材得小火慢炖才行。”
少桓上前帮着她将炭火拨弄均匀,方道:“平日这些事都是你自己来做么?”
茵茵老老实实答道:“不是,有时候流云银心会来,我会交给她们做。不过祖父的东西,我自个儿做起来更放心些。如今我也没什么好帮祖父的,只能这些小事上尽一尽心。”
少桓嗯了声,与她一起蹲在炉边,抬头看她,她正一眨不眨的盯着炉火,时不时用扇子轻轻扇着,而刚才炉火撩起来,将她脸颊熏黑了一点,她似乎毫无知觉。
他伸出手,抚了抚那块脏东西,她的脸细腻嫩滑,光是这样轻轻碰一碰,都能让他心chao起伏。刚刚还起了想要推迟婚期,让她多陪一陪她祖父的心思,这会儿是全然没有了,他恨不能今日就将她娶回家。
茵茵脸一红,瞧他目光似水的模样,不自然的往外移了移,与他稍稍分开来。
“你……你不去前厅么?”
少桓摇摇头:“你又不在那里,我去做什么?”
茵茵也不管他言语的暧昧,问道:“怎么……这么急?”
少桓明白她是说他们的亲事,他说道:“之前我不是让贺源告诉过你么?十月便是我们的婚期。茵茵,为了十月,我用尽全力,算好,我赶回来了。”
茵茵目光微闪,忍不住为他担心,又忍不住想到,他在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怕是九死一生,才能赶回来的吧?
她的眼神忍不住往他身上瞧,似乎想要扒开他的衣裳,看看里头的伤痕,比上回有没有轻一些。
少桓见她探究的模样,眼睛似乎更深邃了些,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道:“茵茵别急,只有月余,到时候我日日都让你瞧让你看。”
茵茵脸一红,撇过脸不理会他。本是真的想要不理他,到底有些放心不下,还是关心的问道:“那你的身子,可还好?”
少桓点头说道:“茵茵放心,马上就要是你夫君了,自然得保养得当,一定不会不行的。”
茵茵听他越说越胡闹,索性站起来要往外走。只是一站起来,她头晕目眩,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
少桓哪里还敢调笑,忙站起来扶住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茵茵知道自己是气血不足,若是蹲的时间长了,起来得急了就会如此,也不当一回事,摆手说道:“我没事。”
少桓却着急道:“怎么会无事呢?走,我带你去找贺源,让他给你瞧瞧。”
茵茵挣开她说道:“我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晓得,现在贺源在给我祖父施诊,我怎能去打扰他?你别管我了。”
少桓皱着眉头:“你是我夫人,我不管你谁管你?茵茵,可能从前你习惯了一个人,但是往后,你有我,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儿,我们是一家人啊。”
茵茵眼神一闪,是的,她穿越到这个鬼地方,从来都是一个人,从来都只有她孤军奋战,哪怕有祖父关心她,有些事情她也不可能告诉祖父。
虽说陈劲柏与余氏带她都好,但那总是隔着些什么,他们都有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情。少桓是第一个,什么都会顾着她的人。
她低着头,小声说道:“你不是让夏嬷嬷来我身边了么?我的身体她最清楚不过了,你还担心什么?反倒是你,听说你打了好几场仗,险些就要……你的身体才要紧。”
少桓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娘子,心中如同抹了蜜一般,勾起她的下巴,他轻声说道:“因为有你,那些苦,也全都不苦了。”
她仰着头,紧张的看着他,他的唇缓缓接近,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二人心中满是感怀,仿佛他与她在一起,心也就连在一起。
“咳咳。”
一声咳嗽声,茵茵急忙跳开,满面通红的躲在少桓身后。她太大意了,这是在祖父的沐春堂,她这是在干嘛?偷情吗?
贺源站在门口,没好气的说道:“不是说药早就熬好了么?只是加几味药进去稍稍熬制便可,我针都施完了,你俩倒好,放着药不管,在这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起来。”
他絮絮叨叨,将药罐拎起来倒在碗里,一壁摇头一壁端着药走了出去。
茵茵见他走远,才松了口气,说道:“从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啰嗦。”
少桓勾起唇角:“他一向啰嗦。”
茵茵脸一红,说道:“那你还不快回去?我要去看我祖父了。”
少桓伸手,将她拥在怀中,在她额上重重亲了亲,说道:“有个人想见你。”
茵茵抬了抬眉毛,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