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景行哥哥？”
季寒的黑眸霍然一亮。
他一直遗憾不能送礼物之后也就听不到小姑娘喊“景行哥哥”了，没想到突然又听到了。而且当着面喊，她的声音比手机里听起来更真切，软软糯糯的舒服极了。
“绫绫？”他往前迈了两步，眼角的余光扫到她手边的相框，一下子明白了，小姑娘是看到画里面的字了。
他没有应，但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就是景行，更何况还有摆在床头的画，总不能是别人家孩子画的。
罗绫绫心口涨涨的，原来，他那么早就开始照顾她的，生怕她不接受他的钱，用直播送礼物的方式悄悄地给她。
第一次送了十个游艇，她反应有些过度，后来他又改成了每次一个，只要她开了直播，他第一时间就在，从未错过。
“谢谢景行哥哥的游艇。”这句话罗绫绫说了无数次，却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说。
“景行是我的字，父母从小就是这么叫我的，绫绫喊我景行哥哥也没错。” 季寒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不过，什么游艇？绫绫想要游艇吗？我倒是有一个现成的，什么时候带绫绫去看看，你要是不喜欢里面的装修，我再买个新的送给你好不好？”
罗绫绫嘴角一抽，抓住他的胳膊拧了一下，“我是说直播里的游艇！”
“什么直播，我没看过。”季寒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就算是说谎都更容易让人相信，他黑眸幽深，鼻梁高挺，薄薄的唇角勾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让人忍不住就要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罗绫绫白软软的脸颊鼓了起来，“我做饭的直播！别说你没看过，景行肯定就是你！”现在回想起来，哪有那么巧的事，那个直播号已经好几年没有用过，里面的粉丝总共没几个，收过的礼物总共也不到一个游艇，怎么她一开播就收了十个游艇，只能是他送的。
看她就要着急，季寒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头，“是又怎么样？”
“是的话就把钱还给你呀！”罗绫绫正是发愁那一百万寻不到主人，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说起来，因为一百万在那里放着，她都把季嘉泽和赵维奕送礼物的事情给忘了。
季嘉泽不肯把礼物的钱收回去，赵维奕她明明是见过的，也没想起这回事来，下次见了得记得。
“绫绫，”季寒板起脸，薄唇不悦地抿成了一条直线，“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专门针对我？”
罗绫绫都傻眼了，他这控诉可谓是来得莫名其妙，“我那里讨厌你针对你了？”
季寒冷哼一声，“但凡开直播的人都默认送礼物收礼物是你情我愿的事，没听说谁收了礼物还要退回去的！你也收了别人的礼物，怎么没见你退？”
“呃……”罗绫绫确实收了不少礼物，但没有他这么大手笔的，“你送的太多啦。”
“不以礼小而收之，不以礼大而据之！”
罗绫绫：“……”
“哈哈哈哈——”她憋不住笑了起来，拧了他一下，“好好的古语让你给改成什么了？！”
季寒低头，看着她白嫩嫩的指尖拧着他的胳膊。
小姑娘没有掌握拧人的技巧，要想把人拧疼，得揪住一小点点rou才行，像她这样握住他胳膊上的肌rou，是怎么也拧不疼的。
他很享受她这样碰触自己，非但不疼，还很舒服。
他黑眸含笑，“别管我改了哪句古语，道理都是一样的。”
见她还要开口说什么，他劝道：“你不是在微博上说了，如果找到了送礼物的人，要么把礼物退了，要么把钱给罗清东吗？”
罗绫绫愣了一下，“对呀。”
季寒说道：“现在案情还没公布，罗家人给你下毒的事大家都不知道，你也没有从法律上跟罗家断绝关系。如果这个时候你提起礼物的事，很可能大家会让你把钱给罗清东请律师的。”
这倒是个问题，罗绫绫想了想，“可开庭的时候我就应该能提礼物了，还是会面对这个问题。”按照正常流程，逮捕后两个月左右就该公诉公审了。
季寒笑道：“案情已经审理清楚，开庭会尽快，我会想办法安排在一个月之内。而且在开庭前就可以公布案情，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你被罗家人谋害，也不会再道德绑架非让你帮助罗家人请律师什么的。”
“唔……好吧。”现在确实不好提礼物的事，罗绫绫先放到一边，“对了，景行是你的字吗，是取自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吗？”
季寒点头，“嗯，父亲帮我取的。”
罗绫绫很是认可这个名字，“很好听。”
季寒笑道：“再喊一句来听听。”
“景行。”
“不是，少了两个字。”
“……景行哥哥？”
“嗯。”季寒心满意足地应了一声，换来小姑娘一个白眼。
……
两人要带走的东西不多，三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