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藏在羽绒服兜里。
这还是她第一个能跟人一起吃苹果的平安夜呢!
毕竟是女孩子,多少还是有点仪式感的,过个大节小节的心情都会超级好,陶卉藏着两颗苹果,一路高兴地跑进电梯。
电梯里有个穿得比她还臃肿,捂得比她还厚实的…不知是男是女的“熊”,陶卉习惯性地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帽檐往下拉了一下,垂着头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敏感地感觉到斜后方的熊好像举起了手机。
陶卉皱了皱眉,没等到15层,直接抬手按了下了“8”,十几秒之后电梯一停在8楼,陶卉没回头,直接走出电梯踩着楼梯往上爬。
到韩不羁家门口,陶卉刚抬起手准备敲门,门被打开,门口站着脖子上搭着毛巾的韩不羁。
可能是刚洗完头,带着chao气的头发毛茸茸的,陶卉爬了7层楼梯,累得直接喘着气扑进韩不羁怀里,顺便踮起脚尖摸了把韩不羁的头发,才撒着娇开口:“累死我啦。”
韩不羁把穿得厚重的陶卉抱了个满怀,接过她手里提着的早餐,笑着逗她:“起来看见你没在,还以为你跑了。”
陶卉软哒哒地问了一句:“我跑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吓到了?”韩不羁沉yin片刻,故意说,“也可能是,睡完就跑?”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起来陶卉脸就一阵阵发烫,连带着手腕上的酸痛都更加明显了,她举起双手:“韩不羁我不能吃饭了,你喂我吧,我手超级累。”
韩不羁吻了吻陶卉的额头,笑着把人往洗手间抱:“行,喂你,先洗手。”
“好嘞,小韩子,给朕更衣。”陶卉举起胳膊,奴役韩不羁帮她脱下羽绒服。
触碰到陶卉鼓鼓囊囊的口袋,韩不羁问:“兜里装了什么?”
“装了个小小的惊喜,不要偷看袄。”陶卉笑嘻嘻地把手上的洗手ye打成泡沫,突然耸了耸鼻尖,“韩不羁,你这个洗手间里的洗手ye也是雪松味道的?什么牌子?”
韩不羁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在一个调香师朋友哪儿定制的,有空带你去见见她。”
陶卉拿起洗手ye的瓶子,薄荷色的玻璃瓶子上浮雕着一个小天使的图案,瓶口用深绿色缎带打了个蝴蝶结:“这人手可真巧。”
韩不羁回到洗手间门口听见这么一句话,垂眸笑了一声:“我父亲世交家的孩子。”
陶卉听见韩不羁的那声轻笑,把手里的玻璃瓶怼到韩不羁鼻尖底下,佯怒道:“世交家的孩子?说吧,是不是还是你的未婚妻什么的?”
手里的玻璃瓶被韩不羁拿过去放回洗漱台上,瞥了眼歪着头好奇宝宝一样的陶卉,才慢悠悠地开口:“我们都小的时候,可能姜伯父好像是有这个意思来着。”
这么说的本意是想看陶卉吃醋,结果面前的姑娘并没有这样的觉悟。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陶卉这会儿完全忘了自己该吃个小醋的身份,一副超想听豪门狗血八卦的样子,眼睛都亮了。
下一秒就被韩不羁抱进怀里,惩罚般的亲了两下,才听见他说:“然后什么,我不是有你了么。”
“不对啊,那她还给你做香水做洗手ye?”陶卉眼珠咕噜咕噜转着,脑洞大开,“我知道了!是不是她还深深的爱着你,觉得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都要陪伴在你身边,难怪她调出来的雪松味道跟别人的不一样!”
陶卉在别家香水里闻到的雪松都是带着点干燥木质的甜,像是上学时候转笔刀里的铅笔屑的味道,韩不羁身上的雪松味道很特别,像是雪原的干净柔软,又很深沉。
韩不羁看着怀里神采奕奕的人,无奈地伸手揉了把她的头发:“你又知道了?”
陶卉下巴一扬:“所以说,她这个跟别人不同的雪松味道,难道是因为制作的时候落下了深情的眼泪,泪水跟香料混合,所以才这么好闻?韩不羁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被我猜中了?”
韩不羁:“?”
也不知道这个姑娘的小脑袋里一天都在想什么,不是觉得他不行,就是给他安排未婚妻,现在她假想中的未婚妻还要用眼泪给他做香水?
韩不羁指尖按着太阳xue敲了两下,拉着人往餐厅走,边走边说:“不对,人家姑娘压根就没看上我,说我没长在她的审美上。”
“啊?什么意思?说你丑啊?”陶卉不乐意了,撇着嘴替自己男朋友的颜值辩解,“眼光不怎么好啊她,我男朋友帅得人神共愤好么?”
早餐果然是韩不羁喂她吃的,陶卉就像个老佛爷似的往椅子里一靠,享受着韩不羁递过来的鸡蛋灌饼和豆浆,正吃得乐呵,手机响了。
周浔的电话。
“卉儿啊。”电话那边的周浔语气沉沉地叫了一声。
陶卉跟韩不羁在一起的时候一般都开着扬声器接电话,安静的客厅里回荡着周浔的声音,给这个充满了鸡蛋灌饼香气的早晨添加上一抹沉重的气氛。
周浔的语气让陶卉愣了一下,记忆里只有18岁那年,她才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