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影响。
可这会儿……那辆马车外面却结了一层冰。
戚煦直觉里面有什么, 多看了一眼, 但他现在实在没时间深究,只在屋顶多站了片刻, 便要转身离去。
被他拎到屋顶的小易看着那马车,却低低地“咦?”了一声。
“楼主,那辆马车……好像是思柳园的,呃……就是娘让我带您去的那个园子。”
戚煦眉头皱了皱, 把小易往房顶上一放,飞身跃了下去。
他还没做什么,只往前一步,赶车的那人立刻就看过来了。
若是萧祁嘉这会儿看见, 便要惊讶。这个车夫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小少年,而是一个鹰钩鼻的中年男人。
两人四目相对,几乎立刻就判断出对方不是好对付的。
戚煦视线从那中年人身上往后, 落到那车厢上,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寒冰。
这对他而言,虽然少见,但也不是多不可思议。江湖上确实有些老怪物,寒属性内力登峰造极,真气外放能造成这种结果。
但奇怪的是,车里的气息又十分微弱。
——像是“命不久矣”……
戚煦因为这个词心底一颤,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这动作却被那个中年人认做了攻击信号,他手上的马鞭子一扬,狠狠地抽了过来。
所幸原本围观看热闹的百姓早就因为气氛不对散了干净,这携着风声而来的一鞭并没有伤及无辜。
戚煦一跃躲开,却因为风拂动车帘瞥见车内的一角,他瞳孔一缩,失神间,前胸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子。鞭上生着倒刺,只一下子,那里就是皮开rou绽地一道血痕。
戚煦顾不得疼,手上握紧了袖剑,直直地那中年人去了,转眼间两人便过了百十来招。
——不能手抖、不能分心、不能心乱……
戚煦早就不是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他清楚明白地知道,焦躁心急对于如今的情况没有丝毫的帮助。胸膛深深起伏,侵入鼻腔的血腥味儿让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比如说……原本在坐在湖边的卫修慎……
卫修慎看见戚煦,挑了挑眉。
……虽然在康京呆了不久,也足够他找出这一仗这么顺利的缘由。
——有人暗中搅混水,把康京几位大员全都杀了。
是江湖人的手笔,而他认识、又有这般能力的江湖人……
卫修慎冷淡地扯了扯嘴角,他可不喜欢欠人人情。
至于为什么本该筹备大婚的人,先是去康京、又是下扬州,他不介意在这之后、好、好、问、一、问……
卫修慎一刀背挡住了那抽来的长鞭,顺势一卷,强硬地就要把那人拉过来。
但看清那中年男人的模样,他眉头却一锁,“韩充?”
——这是赵渊归的人。
赵渊归?!
他神色一寒,也顾不得交手,直接就要往马车那儿去,却被韩充重又纠缠住。
戚煦察觉到马车里的气息越来越弱,他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也顾不得疑惑卫修慎为什么再这里,只匆忙道了句,“拦住他。”
他话落,背后空门大开,直接冲着马车而去。
身后那凌厉的一鞭子确实被卫修慎拦了住,身前紧闭的车帘中却飞出一支弩箭,戚煦踉跄一下,也顾不得拔,跌跌撞撞地往马车里面去。
对上的却是赵渊归嘲讽带笑的脸,而他怀中的人……
——没有一点气息。
戚煦只觉得脑中空白,眼前阵阵眩晕。
像是周围的空气一下子都被夺了走,他那一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嘴里“哇”地吐出一口黑血,戚煦踉跄跪倒在车厢中。
整个车厢都被内力席卷成了齑粉,里面的三个人都跌坐倒了地面上。
赵渊归被震得唇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但脸上的笑却丝毫未变。他动作僵硬地转过头去,将唇贴在怀中人的额上,缓缓闭上了眼。
戚煦在原地僵了一刻,突然想起什么,他顾不得推开赵渊归,直接捞过那纤细冰凉的手腕,努力往里输入内力。
本就因为方才的暴动经脉受损,这会儿强行调动内力更让他脸色惨白,但原本灰败的眼神带上了光亮。
戚煦方才看见马车内的情景,就猜到了如今的情况。
——“驻颜丹”。
前朝末年,二十八宿楼正是盛时。
那明妃让下令研制所谓“驻颜丹”,最后这这任务落到了二十八宿楼上,制作者是当年楼内数一数二的毒师,故而楼中记载尚算详尽。
这药虽名为“驻颜丹”,但实质上是一种冰寒之毒。寒毒不同于火毒,中毒者常常会陷入一种假死状态。
——虽是气息已失,但仍有一丝生机尚存。
要是救治及时,尚能生还!!!
而小七妹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