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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是生气,沈妍雅哪里好了,惯会装模做样!一定是她蒙蔽了萧姑娘。
……
一旁的朋友看她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不由互相对视,有点担心她高兴傻了。
郭琼过了好一阵儿,终于从那初见女神的激动中缓和了出来,然后就发现了一件事情……
“你们排挤她?!”
郭琼这话刚落,就遭到一众朋友的白眼。
——果然是傻了!
有个姑娘往下撇撇嘴,往旁一指,哼道:“你看那。”
那边有一圈几个姑娘在击鼓传花,花落到谁家,谁就要受罚。不过显然,众人的心思都不再此处,鼓敲得有气无力,传花的众人也频频往角落里瞥,有时候花落到自家都还不知道。
过了许久,几个姑娘对视着,不知道说了什么,终于拥簇着推出去一个人,往角落那边去了。
郭琼看见这情形,差点拍桌子站起来:她还没过去呢,怎么能叫人抢了先?!
幸而被姐妹们齐手拉了住,这才在原地坐住了。
就这会儿折腾的工夫,萧祁嘉又轻轻摆下一子,微微抬头。
那正往那边走的姑娘立刻就僵了住,躬身假装赏花,原地一动不动地站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在一众姐妹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下,垂头丧气地回了去。
郭琼这边的众人,看着这情形,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也跟着长出口气。
有个人觑了一眼郭琼,开口道:“瞧见了?可不是什么排挤。这会儿工夫,都往那走了四五波了……就没一个进过一丈的。”
“就萧姑娘在那一坐,跟幅画儿似的,就没人有那胆子过去。”
“……要真是排挤,沈妍雅她能不管?她那个人,不是惯会做面子的?”
沈妍雅还真不想管,她控制着自己的目光,努力不往那边落都已经够费劲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氏会是这么个模样、这么个气度。
她先前还想着,若是丞相重恩义、肯定是因为守着当年的承诺,所以才不得不照顾她的,可如今看来……
施元元本来也被惊艳了住,可回过神来,看见沈妍雅苍白的脸色,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沈姐姐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却因为那女人的模样走了神,还忽视了沈姐姐。
她搜肠刮肚地想法子安慰,“沈姐姐,周相……他不是只看长相的人。你瞧,周相这不是没把人接到府里去吗?”
这话实在是苍白无力地紧。
世人不分男女,哪个不喜好颜色?何况又是萧祁嘉这长相,便是来个神仙动心,都让人信了,何况周瑕尚且只是个凡人。
而没把人接到府里……施元元几天前说这话,她还能相信,这是因为丞相不想娶她……可这会儿,看到真人了,让人不由想出了另一个可能——
太过爱重,不想叫人受一丝委屈。
而另一边,郭琼总算在姐妹们的撺掇下,站起身来,过去邀请萧姑娘。
只不过郭琼满载着希望过去,刚抬脚走出几步去,又以更快地速度回了来,一屁股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按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
同座的人差点没忍住翻白眼——谁刚才说别人怂呢?到了自己这不是更怂了?
各种眼色满桌乱飞,最后还是觉得要安慰安慰这个好不容易见到女神的小姑娘。
只不过,话还没出口,就见郭琼直接提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咚地灌了好几口,之后将茶壶往桌子上的一放,昂首阔步、气势凛然地往那边走去。
——不像是去请人,到像是去……寻仇。
*
萧祁嘉正百无聊赖地摆着棋谱呢,棋盘上投下来一片Yin影。
她疑惑抬头,一个颇为英气的小姑娘站在她对面,一脸肃色、腮帮子紧咬,像是……来者不善。
萧祁嘉翻了翻回忆,确定自己没见过这小姑娘,出于礼貌地微笑一下。孰料那姑娘像是受到了什么经吓,“噔噔噔”地往后退了三大步。然后,又强自忍着上前,露出一个略显扭曲的笑来。
“我……叫郭琼,父亲是现任户部尚书郭锦振,母亲是清河大长公主之女……祖父曾任……祖母乃是……”
萧祁嘉有点懵地听着这小姑娘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给报了个清楚,被这神奇的Cao作弄得十分被动,只是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着,时不时地点个头,示意自己在听。
结果,小姑娘说得十分激动,脸上不觉浮出一层红晕,又继续开始自我介绍,几岁识字几岁习武,又是何是开始学习针织女红、习字练琴……
萧祁嘉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她说“下棋”两个字,又见她说着说着话,眼睛就往棋盘上瞥,试探开口道:“你要学棋?”
以免误会的尴尬,她把“跟我”两个字省略了。
郭·坐不住·对围棋丝毫不感兴趣·来请人过去·琼,顿了一下,毫不迟疑地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