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这祖宗就跟尊大佛似的, 不言不语, 搞得人心惶惶。
顾深远眸里带笑,那笑又十分浅淡,“许小姐所说的, 我都认。”
态度礼貌绅士,怎么看都不像是许意刚才形容那么不堪的一条老流氓。
女警都怀疑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像顾深远这样的人哪里用得着sao-扰女人,往鱼塘里一抓不就能抓一大把吗,上赶着攀他的女人还少吗。
最后的结果还是归为民事纠纷,需要民警调解,如果没完的话,他们需要继续呆在这里。
显然,需要和男朋友约会的许意不想把时间浪费,看着民警形式化地把顾深远教育一顿之后,没有不依不饶。
“嗯,我的错。”顾深远认错态度良好。
他这个样子,副局更加不安,临走前还给他递茶递烟,顾深远没接。
一次小事故,把许意和陈庭川约定的时间都岔开了。
许意打电话让陈庭川直接去餐厅,她很快就到。
在路边等车的时候,许意再次看见顾深远。
他刚才在局子里表现良好的但就是没长记性,继续死乞白赖地挪到酒里三两米的地方,没怎么造次但目光还是幽深地落在她的身上。
“我娶过一个女人。”他突然开口,“和你一样漂亮。”
换一种方式的陈述,倒是能让人听进去,尤其是“一样漂亮”。
尽管知道他没好意,但许意没再拒之千里之外,目光看向远方,耳朵并没有堵起来。
“她很爱我。”
“我们有过孩子。”
“有一天,她突然不见了。”
连顾深远自己都没想到,他这几年和许意的时光,形容起来,短得酸涩。
“说了多少次,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许意斜斜瞥了眼他,口吻薄情,“我已经明确拒绝你了,能不能要点脸,别再烦我?”
“和你比起来,脸不重要。”
“需要我再强调一遍我和我男朋友有多恩爱吗?”
顾深远失笑。
她还真的能一次又一次刷新对他的残忍。
把孩子留下,她消失不见。
现在又要抛弃他们,开始另一端新的生活。
所有的过去都被她铲草除根清得干干净净了。
路边有车辆经过,但迟迟没有许意等的出租车。
她没和陈庭川讲她去警局的事情,并不想为顾深远扯上更多的嘴皮子。
“这里出租车不多。”顾深远淡声道,“我送你吧。”
“不用。”许意态度依然冷淡,“我坐公交车就行。”
“公交需要转车,麻烦。”
“上你的车,更麻烦。”
许意没和他废话太多,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去一家小型超市买了瓶水,拿到零钱后便往公交站台走去。
她对云城的路不熟悉,不知道坐什么公交才能到和陈庭川约定的餐厅,只能坐到另一个可以等到出租的站台。
许意看着站牌站点注释的样子认真安静。
如果不说话不用那种冷淡的目光看人的话,她还是顾深远印象里的温柔小女人。
“我送你。”顾深远立于她身后,保持两米距离,“在车上,我一句话都不会说,也不会碰你。”
“不了。”许意玩着手中硬币,“你别再来烦我。”
顾深远笑:“给个机会?”
他就站在原地,离她不远不近,拼命想要靠近最终还是因为隔阂而停住,那样子,像是被驯服的狮子,敛起利牙,却仍然不太安分。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卑微到委曲求全的地步。
甚至再卑微,对方也不买账。
“你想要什么机会。”许意看了眼手中硬币,“抛硬币决定吗?”
“可以。”
“如果硬币能摔碎的话,我跟你走。”
“……”
公车来了,许意没和他耗费太长的时间,头也不回地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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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去站台至少十分钟,许意再坐出租去餐厅少说半个小时,算是点餐时间的话,顾深远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去阻止所谓的求婚仪式。
他当然知道不可能阻止她。
但是,有一个人可以,也许还能刺激到许意唤起第一重人格。
二十分钟后。
黑色路虎后座,顾倾南的小脑袋探到前面,“爸爸,我们这是去哪里?”
顾深远目光平视前方,“你不是想见妈妈吗,我带你过去。”
出乎意料的,顾倾南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耷拉着小脑袋,对大人这种话已经默认成谎言。
他们过去的时候,餐厅里的人不多。
这家餐厅不算特比正宗,但环境好,装潢前卫chao流,确实是个容易制造浪漫的场景。
客人们都沉浸在美食和音乐之中,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