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看到……”
“是吗?”林照微微冷笑道,“我竟不知,你们长宁侯府的人,都是旁人说什么便信什么的性子……那nai娘对当年那桩惨案的内情究竟知不知道、知道多少,我确也不敢打保票;但有一桩与她相关的事,我肯定傅公子您是还一点也不知道的。”
“那nai娘有一个与你三妹妹一般年岁的女儿,如今正在洛阳城里,与傅公子您还见过呢。”
话及此处,林照微微冷笑着提了提裙角,便转身离去了。
——“那nai娘有一个与你三妹妹一般年岁的女儿”,这一句话实是微妙,傅长沥不傻,自然能读出其中的意味深长来,来秋山别院的路上,便瞧着傅敛洢的眼神略略有些复杂了起来,但若仅仅如此,林照这一番话,倒也不至于在傅长沥的心头掀起多大的波澜来,左右是口说无凭的事情,就再是影射,也影射不出什么东西来。
直到傅长沥方才昏头昏脑间,在那多宝阁里翻出了自己小姑年少时的画像。
那一瞬间,毫不夸张的说,仿佛有一束光朝着傅长沥的脑子直击过来,叫他混混沌沌的神台霎时间清明了起来。
“有个与你三妹妹一般年岁的女儿,傅公子您也见过的……”
“方才确实是我与临知鲁莽了,不过,钟姑娘生得好生面善……”
——哦,她长得有六七分类贞柔皇后。
“是啊,你小姑少年时在府中最是貌美,便正是遗自于她外祖母先贞柔皇后……”
傅长沥一个激灵,像是有一条线,冥冥之中把所有的人都串联了起来。
当那个猜测在傅长沥的脑海里浮出水面时,他浑身发抖,简直不敢去看对面两国大长公主的眼睛。
“倒也没有什么,”神魂战栗间,傅长沥只听到自己僵硬的作答声缓缓传来,“只是幼时不曾见得小姑样貌,如今乍得其画像,一时有些震惊失神罢了……”
“你小姑她……”两国大长公主又怔怔地回了些什么,傅长沥却已经一句也记不得了,只晓得自己浑浑噩噩间提前告辞,从两国大长公主处求了那幅画出得秋山别院,一路快马加鞭,直至政知堂,提溜了在里面忙得晕头转向的江充出来。
然后二话不说,又夹着江充一路往长宁侯府赶去,寻到了日前被自己觑到端倪与林府有暗自相交的那几位老嬷嬷处,寒着脸开门见山地质问她们道:“日前林大姑娘寻你们来,究竟都问了什么?……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若是胆敢有半句隐瞒,立刻都赶出府去!”
那群老嬷嬷当即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对着傅长沥倾诉了起来。
江充一开始还是一脸莫名地站在旁边看着傅长沥审“家案”,直到那几个老嬷嬷你拼我凑的,总算是说出了一个完整的名字来——
“骆,姓骆,骆什么来着?”
“什么晚,还是綰?骆晚?”
“清!还有个清字!”
“骆清婉!”
“对对,骆清婉!”
“骆清婉”三个字落入耳朵的那一瞬间,江充一个激灵,陡然站直了身子,面色错愕的望着身边的人。
——这究竟是撞了什么邪了?怎么好像一时间全天下的人都开始在找着这个骆清婉了?!
“江大人,”傅长沥转过身来,朝着江充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拱手请求道,“政知堂南北交通的吏务信报全是由您掌控的对不对?我要找这个骆清婉,立刻,马上,不论她在现在于这天下何处!江大人,请务必帮我这一回!”
江充摆了摆手,简直是怕了这些人了,心道傅长沥可不是宣宗皇帝,自己如此也不算犯戒,赵显若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了……
江充在心里暗自冷笑了一声,但面上还是苦着张脸道:“找骆清婉是吧?不用通过政知堂去查,我知她在哪里,现在就能带你过去。”
于是形势便陡然逆转,由傅长沥夹着江充快马加鞭一路狂奔,变成了江充领路,一条道朝着赵显的西郊别庄领去。
两刻钟后,当傅长沥重新站在那块刻了“傅家人与狗不得入此山庄内”的泰山石前时,心境早已与之前拂袖而去的满腔愤然全然不同。
反是边上的江充见傅长沥神色落落,还以为他仍记恨着先前与赵显的过节,忙主动说明道:“这事儿你单求我可不行,人在赵显手里,若是想要见那骆清婉,恐怕你还是得要先想想如何说通他那边才行……”
傅长沥的心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脑子更是转得从未有过的迅速。
——傅长沥想起了自己上回站在这块泰山石前时,赵显神色古怪地问他那一句:“你妹妹?”
傅长沥忽然觉得自己捏着画轴的手被汗水黏腻得有些握不住了……
赵显吊儿郎当地被江充从里面请出来时,一见对面站着的傅长沥,霎时先黑了脸。
“我可是个疯子,”赵显冷冷一笑,拍开江充按在他肩上、示意他一定要冷静的手,满怀恶意地对着傅长沥森森道,“傅统领的潺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