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二叔家听见的对话,开口说道。
喜妹对此不太感兴趣:二妮作为一个重生的人,当然知道这回高考的重要性,参加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参加才奇怪呢!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个因为杂事太多生活不顺而成绩平平的她,还能不能像原书里所描述的那样,作为一个成绩优异的高二学生参加了高考,一举碾压了一众高三应往届学生和知青、工人、农民,成为整个市的高考状元了。
“没见着也很正常啊!县里又不只有一个考点,我们是运气够好,才分到了一个考点,说不定她去了另一个考点呗!”喜妹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觉得松娃这个问题真的是问得一点水准都没有。
松娃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傻笑着避开了这个问题,继续说道:“也不知道她考得怎么样。我还以为她不会这么急着去参加高考呢,之前都没听说过她报名了的风声。”
“这种事她往外捅干嘛?等着被我那个好二嫂笑话?”喜妹撇了撇嘴,话里丝毫不掩饰对何招娣的不喜。
松娃这才反应过来,二婶何招娣可还一直对家里的主事权虎视眈眈呢!要是让她知道二妮要参加高考,那二妮只会有两种下场:一,管家权被何招娣以她要专心复习的理由从大妮二妮手里夺走;二,管家权保住,何招娣到处宣扬二妮的壮志,一边笑话二妮,一边想各种办法破坏二妮的复习。
“啧,二婶真是……二妮她们姐妹仨也挺倒霉的。”
喜妹可没有跟着同情二妮的意思,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你忘了咱家是怎么分的家?这不就是二妮自己想要的公平嘛?谁的爹妈谁自己受着,多公平。”
松娃:……
对哦,二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着。
他挠了挠头,悻悻地笑了笑:“是我想岔了。”
谢庭宗不掺和他们的家事,慢悠悠地从炭火钵里扒拉出自己之前埋的红薯,慢条斯理地剥了一个,递给喜妹:“熟了,吃吧。”
林家今年自留地里留种的红薯比一般红薯甜得多,就是个儿小了一点,特别适合用来做烤红薯。
再加上喜妹喜欢吃烤的,林老太便将大部分自留地里收回来的红薯留给她慢慢烤着当零嘴吃。
谢庭宗这回埋的就是这种红薯。
喜妹自然地接过,直接上嘴咬了一口,笑道:“好甜!”
松娃狐疑地看向谢庭宗,帮着烤红薯没什么,帮着递烤好的红薯也还好,但是剥好了再递过去是不是有点怪怪的了?
谢庭宗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Jing光,随即坦然地回望了回去,目光示意:怎么了?
他这么坦然,倒让松娃忍不住收回了狐疑的眼神,心里的疑惑也暂时消散了:
说不定人家谢哥就是人好爱照顾人呢?
谢哥跟喜妹小姑关系这么好,帮忙剥个红薯皮也没什么吧?
红薯皮上又是灰又是焦黑的,而且还烫手,谢哥应该只是不想让喜妹脏了手或者被烫伤吧?
……
松娃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刹那间完成了自我说服。北北
正当他准备继续说队上发生的别的八卦时,林家门口便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这么客气还敲门啊!”他随口嘟囔道,“我去看看。”
他主动请缨,其他人自然就欣然“笑纳”了,屁股都不带挪动地坐在原处,吃红薯的吃红薯,喝水的喝水,拨弄炭盆的拨弄炭盆。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松娃的高声嚷嚷:“谢哥,找你的!”
谢庭宗停下手里拨弄炭火的动作,挑了挑眉,以为是有知青过来找他,毕竟这儿也只有知青有可能在进门之前敲门了:“这就来。”
掀开门帘走到门口一看,谢庭宗先是一愣,继而伸手给了眼前满头满身都是雪的少年一个拥抱:“你咋不说一声就来了?提前说一声我好去县里接你呢!你咋找到这儿的?瞧你这一身雪,好家伙,路上摔雪窝里了吧?”
少年指指身后的中年汉子,笑道:“我下了车,到了县里,正打听曙光大队第三小队怎么走呢,就遇上你们队长了,他捎我来的。”
谢庭宗对他身后的林建设道了声谢:“麻烦建设叔了。这是我姑nai家的小表叔,打小跟我一块长大的,这回来也没说一声,要不是遇见建设叔您了,说不准啥时候才能找到这儿来呢!”
林建设摆摆手,爽朗笑道:“嗐!这有什么好麻烦的!顺道的事儿!还是这小子运道好,我正好去县里开会回来,路上就遇见他在那问,我一问,原来是你家亲戚,这不就正好给捎回来了嘛!我刚刚还给带到你家那边去了,结果到了一看,没人,里头冷不隆冬的,我一琢磨,那保准是在我三叔家了,往这儿一带,准没错!这不,让我给料得准准的!”
谢庭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笑道:“我一个人在家猫冬也没啥意思,林nainai家又暖和又有人唠嗑,松娃和芳芳他们都在呢!叔你要不也进来暖暖身子?”
林建设摇摇头,推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