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香燃着紫灰色的烟,带着一种甜腻而糜烂的味道,魔尊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肌肤滚烫,不用看也知道染上了rou眼可见的红色。
这种香和体内的徐瑾种下的蛊毒交织在一起,彻底催发了Yin傀的体质,红黑色的藤蔓从颈后浮现,不安分地“看”向屋内另一个男人,蠢蠢欲动地弯起了叶尖。
徐瑾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戏谑地看着魔尊,似乎在等他丑态百出,以满足满腔怨恨。
毕竟他可是“魔尊”,妖魔一脉没有礼义廉耻,但也比仙道更注重实力和地位,仙道的人会因为道德而羞耻,妖魔却只会为凌辱强者而感到兴奋。
而魔尊觉得自己极为冤枉,自从到了这具化身里,各种各样的符法咒印都尝试了一遍,谁都能对这身子下手,连拿来书写符咒都黄纸都比不上,早知今日,倒还不如等到本体气海恢复完全再到去寻……
他勉强安抚下魔植,强忍不适道:“小花先生如此贪念本座美色,是想留下来作陪吗?”
他不愿对道庭君的手下出手,此刻已然有些不耐烦了。
花行尊觉得这称呼恶心得紧,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见着他一头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忽然散乱,原是一支发簪忽然碎裂,落在地上一片金玉之声。
只见他脸色古怪,匆匆拢起垂到耳边的发丝就夺门而出,似有什么要事,连看仇人的笑话都顾不上了!
魔尊本欲喊住他讨要些东西,半晌又收回手,弯下腰捡起一截碎玉,在掌心摩挲了一会而,转头打量了一圈桌子上的yIn物玩具,把碎玉Jing确地投进了一个壶口。
玉瓷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极为好听,魔植像被食物诱导的小狗一样闻声而动,它缠上了青年的脖子,没有任何麻痹效果地就用荆棘刺破了白皙的皮肤,显然是为少一个猎物而发了脾气。
细小的藤蔓锁骨一路向下,盘旋上仍然红肿的双ru,魔尊有些无奈,但也没制止,象征性地摸了摸凑到耳边的枝条——它这几天吃了许多山匪的Jing血,虽然主人的情欲之气不多,但也显然被娇惯坏了,如此干巴巴的安抚显然不得欢心,愈发放肆地探到下体,只盼着再享受一次它被驯服那天的待遇。
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咔咔——咔——”
没关上多久的门房扣环作响,一个高瘦的影子透过纱纸清晰可见。
魔尊愣了愣,徐瑾虽然说了些混账话,但他毕竟身份摆在这,没得到命令,不可能真让什么青楼楚馆的师父来作弄他。
那人扣了两三声,没说任何话,只是站在原地。
这个人的身影极为陌生,但魔尊心头忽然一颤,竟是有些莫名的异样,他如今无任何修为可用,自是探不清虚实,连是凡人还是修者都不知,索性应了声让他进来。
这是个陌生的人——陌生的傀儡,穿着普通的粗布长衫,银白的长发梳得整整齐齐,留下两缕鬓发垂在胸前,四肢裸露出来的暗棕色皮肤留着一些木头的纹路,从头到脚都用金线画上了驱动的阵法。“他”的脸上只有一张白色的面具,五官是画上去的,细长的眼睛斜斜向上飞去,却是一对兽瞳,而用金粉勾勒而出的鳞甲整齐地排布在颈项处,最终没入了衣领。
“他”走进房间礼貌地关上门,动作流畅自然,若不是那些木纹和五官,谁也看不出这会是个傀儡。
魔尊已经不用思索他是谁了,因为有一个声音在开门的时候就出现在脑海。
他的神魂依旧是化神巅峰,不是谁都能轻而易举地潜入的。
连魔植都感觉到了不对,瑟缩回他体内,傀儡半跪在他跟前,仰起头“看着”他,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脖子,魔尊极为短促地露出一个笑,像是讽刺,又像是欢喜,最终伸出手勾起一缕银白的发丝,往傀儡的耳后别去。
“这只是我的一缕分魂——”剑尊的声音依旧冷淡,可能是身附木偶中,清澈的声音带了一些距离感,“尊上会出现在这,就说明你已经和我的主魂见过面了,想来交谈得不怎么愉快。”
“……是不怎么愉快,”魔尊说,“我以为你不过算计一下我就罢了,却没想到这么大一座yIn窖都和你有关——这么说极乐之地也有你的手笔?”
“是。”他干脆利落地认了。
傀儡抬起手,轻轻贴上了青年的手背——然而魔尊接触到的却不是想象中冰凉的木头,而是如同真人般柔软温热的肌肤,他不由退了两步,而傀儡依旧跪在原地,脑海中道庭君的声音还在继续:“分魂之法我不如你,投入死物之中记忆尚存,残留的意识却不完整,更无丝毫法力,所以尊上不必担忧他会阻拦你做任何事……这只是我留给尊上的欠礼。”
“……欠礼?”魔尊眼神古怪地打量了一下傀儡,忍不住笑出来,“便是我吞食了这缕分魂也可以?”
化神大能的分魂自然是极为珍贵,拿来作上品法宝的器魂也毫不为过。相应的,分魂缺损便也罢了,还能再修炼回来,若是被人吞噬,不仅能够强行翻看记忆,本体轻则神魂受损,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