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过得有些平静了,可平静之下却依旧暗藏汹涌,让人不可懈怠。
陆瑾易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只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愿苏小云进来屋里,只是偶尔的让云淮之送些药进去。
隔着一扇有些破败的木门,苏小云有些心神不宁,云淮之从里边出来,还不等苏小云往里边瞧上一眼,木门就被一道腾空的灵力给关上了。
这下子让苏小云更加慌乱了,连忙问云淮之,“他怎么样了?”
云淮之眉间也有淡淡忧虑,“瑾易变回原型了。”
变回原型了?可大家都是见过他的兽身,有什么好遮遮掩掩?
云淮之却道:“兽形模样变得有些古怪,大概是受了毒素的影响。”
“好吧。”苏小云皱着眉头,估计陆瑾易是伤了自尊了,才不让他们看的。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让陆瑾易多休息几天。
刚想离开,便听到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道路上传过来,原来是借住屋子的主家老妇人,和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妇女在说着话。这村里人嗓门大些,平时说话就像是对着吼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在吵架呢。
老妇人问:“你说最近村里怎么那么奇怪?”
另一个妇女回答道:“谁说不是啊,村头的刘家有五口人,只靠老刘一个人种田吃饭。这几天,老刘跟丢了魂似的,连菜也不种了,那瓜都烂在地里了也不收呢!”
“哟!老刘也变这样了?我下午出去看的时候,也有两家男人不下地了,被自家媳妇捏着耳朵叫骂,他们也不理,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地面。那婆娘就开始哭闹,男人才好像回过神似的,一脸楞楞地说‘我怎么回家里来了?’”
“我看啊,他们就是被鬼怪给上身了!”
……
苏小云听着两个妇人的交谈,心里还觉得,这村子就离鬼界不远,也就几十里路,还真的可能有鬼魂飘到这来。
她出声问云淮之,他却微微摇了摇头,“我没有感觉到有鬼魂的气息。”
难不成是妖怪?
话落,那两妇人已经分了手,各自回门。借住的人家姓贾,苏小云平时也叫她一声贾婆,现在趁着她回来,就问起了刚才的事。
“贾婆,最近这村里,可是有鬼怪作祟?”
贾婆一听,肯定是自己刚才说漏了嘴。要是这几人觉得村里古怪,不在她家住了,她可就少了许多的银两了。
“哪里有的事?我只是和别人随便说说的,根本没有什么鬼怪的……你们可就别担心了,住我这都好几天了,不都好好的没啥事?”
苏小云本想问些细节,见贾婆这般模样,觉得也是套不出话了,便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她倒不是想多管闲事,只是想如果真的有鬼怪出现,她可以好好的试试她的灵力呢!
额头有滴汗滴了下来,苏小云下意识抹了抹额,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薄汗。都怪这天气太过于炎热,到了傍晚才消去了点暑气。
这里穷乡僻壤的,根本不会有浴桶,苏小云这几日都是靠打水到木盆里将就着洗澡。
现在浑身黏黏的觉得难受极了,她迫切地想要跳进水里好好地泡一次澡。
忽的想起村尾处有一条河流,村民们洗衣做饭的水都是从那里来的。若是到下游一点的河洗澡,应该就不会影响村民的用水了。
要不,就去河里洗个澡?
苏小云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天边渐渐有橙色的晚霞,天色渐晚。这个时候洗澡也不怕被别人看到。
不过还是有人守着安全点,她正想着回屋里去找阮影一起去洗澡时,身后却有人发话了,“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苏小云一愣,忽然回想起身边就有一个好守卫啊!她转过身去,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云淮之,字正腔圆地对他说:“跟我一起去沐浴吧!”
……
通往河流的错路并不宽敞,只是走的人多了。就踏出了一条泥路。这边的松树缠绕着藤蔓,那边的树下,开绿色花的露草,尚未开花的黄花龙芽,花已落尽、叶片阔大的银线草,蝴蝶花——诸如此类的杂草这里一丛、那里一簇。
晚霞之中。这些草将发酵似的气味散发到空气中。当白天的热浪到夜间减退之后,代之以杂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身旁的男人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及腰长发被青丝带微微束住,挑了一件淡青色的银丝勾边的长袍,将他往日一尘不染的模样衬得有了些人气,显得非常清爽,让他清冷的气场有所缓和。走在这乡间小路,恍如一副泼墨山水画。
察觉到苏小云在看他,云淮之转过头来,眉眼带笑,嗓音温润淡雅,“姑娘为何看我?”
苏小云的心跳忽然慢了一拍,连忙转过头去,“我才没有看你!”
这男人怎么时不时地就释放自己的魅力!
不多时,便已经走到了河边。这里有些杂草和乱石,踏过去便是河流了。
苏小云本来的意思是她和云淮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