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秦慕凡伸手探了探慕容欣的鼻息，待察觉到那轻柔但却明显还在的呼吸后，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因着自己府上不方便，秦慕凡就带着慕容欣去了他常去的茶楼雅间。
慕容欣被安置在了雅间内的软塌之上，她的幕离早已被取下，她那张凄楚动人的小脸也就早已呈现在了秦慕凡面前。
秦慕凡小心地在她身上检查了一番，待确认的确没有受伤后，这才完全放了心，取来了帕子便开始帮慕容欣清理面上的脏污。
之前没有细看并未察觉，如今这一看，秦慕凡才发觉慕容欣的皮肤竟恍若是那最娇嫩的凌霄花般，细腻盈润，吹弹可破，好不可人。
那紧闭的双眸间晕着几分悲凉，那小巧的眉头间更是藏着掩不住的孤寂，原本那饱满的粉色唇瓣，如今紧抿着，那唇间分明噙着些道不尽的凄苦与沧桑，这副模样的慕容欣，在秦慕凡看来，怎会不怜惜。
于是他下意识地伸手抚上她的唇、她的鼻、她的眼……好似是想将其上所有的苦难都尽数抹去，好一个可怜的女人，孤身一人面对那么多狰狞的大汉，她该是很害怕的吧！
自己分明应该再早一些赶到的！
秦慕凡发愣的空档，却是陡然瞥到慕容欣眼角滑出的晶莹，他甚至觉得那眼泪或许都晕着浓得化不开的苦涩。
自己是不是计较太多了，即使这女人不是自己想要的，可对她多些关心总是可以的吧！自己何时变成了吝啬付出之人？
下意识地，秦慕凡伸手一一抹去慕容欣那流出的眼泪，可……刚擦去的泪痕处，很快又溢满了悲凉，他眉心皱了皱，好一个让人心疼的女人。
余光又瞥到慕容欣那凌乱的衣衫，甚至有好几处都已然被扯破，秦慕凡身边是没有伺候丫鬟的，本想唤来这茶楼掌柜的妻子来帮慕容欣换身衣服，但一想到她方才的经历，还是打消了那念头。
想着只是更换外衣，秦慕凡也就没在意那等男女之礼，更何况他本就是随性惯了，所以下一刻，他就径自开始帮慕容欣脱衣。
依旧假装挺尸的慕容欣，察觉到秦慕凡开始帮自己脱衣时，嘴角就隐隐勾起一抹弧度，不过她很清楚这男人只是想帮自己换衣，可……那又怎样，有这个出发点就足够了！
秦慕凡动作轻柔地开始帮慕容欣解开腰间的系绳，解开一边正要去解另一边时，他的手却是陡然被按住。
秦慕凡诧异地看过去，就看到了慕容欣正睁着一双盈满泪水的眸子看着他。
“秦公子……这是做什么？”慕容欣那带着些颤抖的哽咽声传出。
秦慕凡一愣，“你的衣衫被……”
“不必了，秦公子不是嫌弃我吗？做什么如今还要……”
“嫌弃？我何时嫌弃你了？”
慕容欣却是突然以手掩面，痛哭起来，抽噎了好一会才又道：“你分明是嫌弃我！我甚至不想碰我！既是嫌弃我……做什么还要在这里假惺惺！”
“我……”
“是啊，我不是清白之身，哪里配的上你这高贵侯爷的青睐，我就活该被人欺负，活该被人欺凌……活该……”慕容欣有些说不下去，又掩面哭了起来。
慕容欣此刻这万般悲戚的哭泣，秦慕凡只觉一颗心都快被她哭碎了去，他如何忍心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这样流泪，于是连忙道：“我不是，我不是嫌弃你！只是你……”
“既是不嫌弃我，那你敢要了我吗？”慕容欣突然话锋一转。
秦慕凡一愣。
“是啊，你不敢！所以你就是嫌弃我！日后还请侯爷计较着男女之别，也别再理会我的死活，即使下一次有更多的人想害我、想要了我的命，你也不要管！”说着慕容欣就撑着身子要起身，一副诀别的模样。
秦慕凡却是突然按住了慕容欣的肩膀，“你何苦要这样说？”
“你别碰我！我是个不洁之人，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慕容欣一把挥开了秦慕凡的手。
秦慕凡何时被女人这般拒绝过，往日里什么时候不是女人上赶着来他这里求关注，可如今……这女人竟是对自己这般决绝的推拒态度。
“慕容欣！”秦慕凡又按住了慕容欣的香肩。
“秦公子，你够了吗？既是没那点男人魄力，就别在我这里耍威风了！要便是要，不要便是不要，何必在这里像个女人一样纠缠不清。”
秦慕凡哪里被人这般轻贱过，这女人竟说自己没男人魄力！还说自己像个女人！？真是岂有此理！于是他一把扣住慕容欣的下巴，迫着她直视着自己，声音冰寒地道：“你再说一遍！”
慕容欣直直迎上他凌冽的目光，冷笑一声道：“我说秦大侯爷你，没有男人魄力！像个女人！我慕容欣生平最瞧不起你这种人！你……”
秦慕凡只觉一股无名火蹭蹭直上，看着慕容欣这毫不掩饰的不屑态度，听着她那毫不留情的讥讽话语，只觉此刻她那一张一合的小嘴怎么也是惹人恼，于是他当即就突然一个俯身，吻住了慕容欣那张聒噪的嘴，也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