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的凶恶魔龙一样,看谁都警惕怀疑对方是要觊觎他的珍宝。
弗里德希轻轻呵了一声,这才移开眼睛,大发慈悲放过了已经开始头冒冷汗的克鲁夫。
克鲁夫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去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就听恶龙似的大帝又懒洋洋开口:“那你说说,你想怎么为我分忧。”
克鲁夫:“...”
他表情扭曲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斟酌着说:“我的陛下,虽然如今殿下与您有些许...理念上的差异,但我想您不必太过忧虑。”
“是吗。”
弗里德希缓缓摩挲着权杖上的绿宝石,似漫不经心:“但是她已经生我的气了,我已经几天没有能和她说上话了。”
克鲁夫听出其中危险的意味,赶紧说:”陛下,任何情人之间都会有争执,这是非常合理的,只有貌合神离的夫妻才会永远平静如水。“
也许是因为被他话中的几个字打动,弗里德希的神情略有和缓,克鲁夫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继续说:
“陛下,甚至臣下觉得您该为此而高兴,因为圣女殿下是如此的高贵漠然,寻常人根本无法勾起她情绪的波动,但是您做到了。
她因为您而愤怒,但是她选择了宽容和谅解,她甚至为此和您置气...天啊我的陛下,这昭示着太多深意,任何姑娘都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生气。”
克鲁夫真挚的话把自己都给说激动了,而不负众望的,大帝的脸色也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明媚。
“你说得对。”
他遥望着恢弘磅礴的光明神殿,想着女神俯身为他疗伤时轻柔的动作,她纤细白嫩的指尖点在他心口,那股酥麻和痒意胜过任何治愈魔法带来的效果,让他兴奋得觉得自己能瞬间屠掉一头恶龙。
他慢慢抚上自己的心口,碧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水波似的微光,平日冷戾的眉眼糅杂着些微的怅然和迷蒙,这让他浑身的气场都柔和了许多,看上去更像一位温和优雅、风度翩翩的年轻贵族。
他喃喃着:“可是这还不够...”
“总要一点一点来。”
克鲁夫察言观色,小声说:“陛下,女人总是更心软,她们更关怀弱小、更容易被打动,也喜爱被呵护和宠爱,面对圣女殿下,也许您可以更示弱一点、更大胆一点,她们喜欢被无微不至的追逐,也会下意识中展示自己母性和温情。”
弗里德希看向他,若有所思。
“不要担心会触怒圣女殿下,我的陛下,男人与女人,在许多关系上总是不一样的。”
克鲁夫以一个过来人特有的狡黠口吻说:“这就像一场无声的战役,我的陛下,您可以多用一些计谋,在每个可能的时机展现您的爱意,您需要让殿下知道。”
弗里德希眼神微微闪烁,他舐了舐干涩的唇瓣。
恰在这时有护卫来报:“殿下的车架已经抵达抵达莫罗纳帝国学院。”
弗里德希还没有说话,克鲁夫已经惊喜说:“陛下,这就是一个机会。”
“您出城视察教廷,正好去接殿下,您们可以一起回来,顺势共同享受一顿美好的晚餐,也许还可以在花园里夜游...”克鲁夫声音激昂:“这听起来很不错,陛下您说呢?”
弗里德希看了他一眼。
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有些冒险,刚惹恼过她,他现在应该低调、应该尽可能回避、应该让一切淡忘...但是他无法忽视自己心底澎湃的渴望。
是的,这听起来不能更棒了。
他可以克制一点,他不会惹怒她,她也许已经消气了...
越想心头越火热,他骤然吹响哨子,雪白高大的龙马自天际狂奔而来,弗里德希直接翻身上马,拍了拍小家伙儿的脖子,声音抑制不住笑意:“小子,咱们走,咱们去接她回家。”
龙马嘶鸣一声,扭头就展翅飞起,格林、克鲁夫和其他侍从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一个个也骑马跟上。
弗里德希一路纵马飞奔到莫罗纳魔法学院,收到消息的校长们匆匆赶来,连忙对着大帝行礼。
“免礼吧,先生们。”
大帝翻身下马,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整了整帽檐,高贵英挺的气质自举手投足间溢出,他直接往校园里走,对着几位大魔法师的态度就显得有些分心:“我是来接圣女殿下的,她在这里还好吗?”
“当然,我的陛下。”
校长看着大帝那双修长紧实的长腿迈动,像是漫不经心的往前走,但是短短时间就已经落他们好几步,他们不得不紧赶慢赶的追:
“圣女殿下刚刚为孩子们讲了一节光明魔法课,哦那可真是太棒了,孩子们都被震撼了,他们刚刚还在祈求我能不能请殿下多来讲课,我真是少见这些傲慢的少年们向饿坏了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簇拥着一个人说话。”
弗里德希嘴角勾起浓郁的笑意,他轻咳两声,却难掩骄傲:“当然,毕竟这可是圣女殿下。”
这是他的圣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