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些许刚睡醒的迹象,仿佛刚才只是在寐着眼休息一般,只是眼底却有些许红血丝,能瞧得出应该是在这床边守了许久。
“怎得哭了?”陆昭谨一对上江琬槐的脸,便忍不住拧起了眉头来,声音因为没有休息好,哑得厉害。
江琬槐闻言抚上了脸颊,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流了满脸的泪水。她忙不迭地抬手擦拭了去,摇了摇头,说道:“无事,臣妾只是做了个噩梦。”
“嗯。”陆昭谨低低地应道,看着她胡乱擦拭的模样,伸出手来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用指腹替她擦拭干了泪水。
之后才抬手,覆在了江琬槐的额前,确认她的烧已经褪去了之后,这才安下了心来。
江琬槐才刚醒过来,情绪还处于脆弱敏感的状态。感觉到陆昭谨掌心的温度之后,泪水便又止不住了,控制不住地从眼眶中滑落而出。
陆昭谨被她这一哭,哭得慌了神,连忙替她擦去泪水,一边低声地耐心哄道。
江琬槐哭着哭着,愈发地停不下来了,直接便扑进了陆昭谨的怀中,将眼泪都擦在了他的肩膀处。
陆昭谨瞧着,眉心微皱,终究还是没有推开她,反倒是抬手在背后轻轻拍着。
他只当是江琬槐方才是真的做了噩梦,情绪还没有镇定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江琬槐才终于哭累了,她从陆昭谨的怀中微微直起了身子,离他远了几分,浅眸对上他的眸子,唤道:“陛下。”
话音刚落下,她便没忍住打了个哭嗝,将她后头的话一下子便挡了回去。江琬槐看着陆昭谨眼底浮现出了几许揶揄地笑意,脸一红,重新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
太丢人了!
陆昭谨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来,江琬槐缓了一会儿,才将尴尬劲消了下去。
稍顷,陆昭谨听到江琬槐闷闷地声音又唤道:“陛下。”
“嗯?”陆昭谨应道,说话时,腹腔微微振动,让贴在他胸,前的江琬槐觉得耳朵都酥麻了起来。
“臣妾也会一直陪着陛下。”她说道,“臣妾也一直在。”
正文番外(四)1
陆致培再长大了些,性子也沉稳了不少,也没有了小时候那般缠着江琬槐。每天都有不少的课业要完成,三天两头才到坤宁宫去一趟。
江琬槐总算是有了不少自己的时间,回到了生陆致培前的闲暇时光。只是松懈下来的不止是她,跟着松了一口气的还有陆昭谨。
这日,江琬槐用完晚膳之后,便带了人去御花园走了一会儿,好消消食。
待回坤宁宫的时候,却看见里头的烛火都亮堂着,她只当是宫人提前过来点过了灯。天色其实还没完全黑沉下来,天沿透着一股雾蒙蒙的蓝,暖黄色的灯火亮着,顿时便映照着整个院子都亮了起来。
江琬槐宣退其他人之后,便推开了屋门直接走了进去。屋子里头静悄的很,江琬槐转身刚要将门合上,突然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蹙眉回头看去,便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陆昭谨今日心情瞧着极好,眸底的笑意掩也掩不住,缓缓朝江琬槐走了过来。
江琬槐被他吓了一跳,瞧清了是他之后,才连忙抚了抚胸口,说道:“陛下何时来的臣妾这儿?怎得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往日里陆昭谨来时都会命人提前通报,今日这般不声不响地出现,倒还是第一回,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陆昭谨身上已经换上了月牙色的常服,发尾还隐隐有几分shi气,应该是刚刚沐浴完不久的样子。听到江琬槐这般说之后,轻声一笑,整个人的气息也跟着柔和了不少,他说道:“朕让人通报了,可你不在。”
话说着,他已经走到了江琬槐身前,步子也随之停了下来,垂头看着她。
江琬槐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甫一抬头,便瞧见男人已经走到了她前面来,右手轻轻的撑在了门板上方。江琬槐眨了眨眼,想要往后推开几分,才刚退开一小步,后背便直接抵在了门上。
陆昭谨也不客气,她往后推开,他便跟着往前进了两步,接着将她困在门板与自己之间。耷拉着眸子慵懒地看着她,嘴角噙着笑意,将江琬槐的反应尽数纳入了眼中。
江琬槐退不开,便也不反抗了,抬了眼同他对视。双手揽上了陆昭谨的脖颈,眸子因为灯火的映照显得亮晶晶的,璀璨耀眼得很。
外头宫人并未宣退去,动静传到了屋内时,并不算太明晰。江琬槐心下一动,忽然便想到两人便这般靠在门上,身影必然是会透过门映到外头的,她微微红了脸,想要将手臂从陆昭谨的脖子上收回来,陆昭谨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不让她收回手。
“陛下!”江琬槐恼羞成怒地唤道,却只惹来陆昭谨愈发得意的轻笑声。
低低沉沉的回响在她耳畔,加以鼻尖萦绕充斥的木质香气,江琬槐整个人都要跟着熟透了一般,脸色也rou眼可见地慢慢红了起来。
陆昭谨见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