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样刑法,便可能半条命都交代在那里了,甚至还不如一刀了解来的痛快。
在进京之前,护卫们便明里暗里告诫过了这批盐商。所以在进了大理寺之后,为了能够少受一些皮rou之灾,对于私贩盐的过程和幕后人,盐商们没有甚么骨气的便尽数招了,对于瑞王的所作所为也皆都供认不讳。
这一下子,便人证物证齐全了。
只是,和陆昭谨预料中的一样。为了顾及天家的脸面,也或许是亲情使然,庆治帝虽震怒,但还是没有太赶尽杀绝。
象征性地罚了他几年的俸禄,又罚他这一年都不可再上朝议政,在家闭门思过便了事了。
就是连大理寺都没待上几天,就被放了出去。
虽说对于陆昭祺已是不小的打击了,但于他的罪行来说,完全便是从轻发落。
江琬槐从陆昭谨口中得知此事之后,不免担忧地问道:“那瑞王会不会因此报复殿下?”
瑞王这么多年来,在庆治帝面前营造了不争不抢的人设,一下子便被陆昭谨剥落了下来,怕是要恨死了陆昭谨。
陆昭谨闻言却是剑眉一挑,样子看起来毫不在意,笑而不语道:“若孤没有做这回事,他便不想杀了孤了?”
江琬槐被他的话一噎,这才认同地点了点头。
也是,陆昭祺那人先前便派了几回人来要陆昭谨的命,有没有这一回事,结果都一样。
只是这一回没能将陆昭祺的后路尽数断了去,留下这么一个人,日后怕仍旧是会有不少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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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江琬槐正在屋子里头看着话本子,便有人来宣瑞王妃来了府上找她。
江琬槐这才想起了宫宴那晚,她推脱的词来,悠悠叹了一口气,还是吩咐道:“请瑞王妃去会客厅吧,'本宫稍后便来。”
她现下可是一点也不想同瑞王府的人惹上什么关系,明明两边的人,在陆昭谨将他的证据交到大理寺之后,明面上都已经撕破了脸,也不知这瑞王究竟在想什么,总是三番两次想要从她这边下手。
难道是她看起来比较容易着手吗?
就算她心里对瑞王妃的好感不少,但在大局面前,她尚且拎得清楚。
江琬槐重新收拾了一番,这才去了会客厅,在过去的路上,还忍不住思索了待会儿该寻个什么借口来拒绝瑞王妃。
两人见面之后,客套地寒暄了一番。
孟思语面上忽地便露出了些许犹豫,压低了几分声音,说道:“娘娘,思语这回前来拜访,是有一事相同娘娘说,你看——”
她话说着,目光在堂内伺候的下人身上略了过去,意思是想让江琬槐清退屋子里的下人。
江琬槐皱了皱眉头,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她。随后还是应了她的话,挥了挥手,将屋子里的人尽数清退了去,见屋子被人带上之后,这才开口说道:“王妃是有何事?”
她话音落下之后,孟思语便取出了一个小包裹来,将它移到了江琬槐的面前。
江琬槐视线随着她手上的动作移动,疑惑地开口问道:“这是?”
“娘娘且先打开来看看吧。”孟思语轻点了一下头,示意道。
江琬槐心底难掩困惑,但还是抬手将那包裹打了开来。里头是一沓厚度不小的信件,大小不一。
江琬槐不知孟思语此举所为何意,随便拆了几封读了起来,脸上的诧异也愈发难掩。
这里头的信件赫然便是瑞王爷与朝内臣子勾结的消息,其中还有不少是在庆治帝名言下令,禁止瑞王爷参政之后的信件,明晃晃地抗旨不尊,再加上私下勾结群臣,若是被人告到了庆治帝面前去,瑞王爷怕是真的没了好果子吃。
只是瑞王妃为何要将这种证据,拿给同瑞王敌对的太子府来。江琬槐不解的抬眸,将手中看完的一封信压在了桌面上,指尖轻轻按了住,问道:“瑞王妃这是何意?”
孟思语见她的模样,便明白江琬槐已经看懂了信件中的内容,她稍微咬住了下唇,眼底的情绪意味不明,说道:“这里头有王爷与臣子私下勾结的信件,还有他在城外私养军队的证据。”
“思语不便求见太子殿下,希望娘娘能将这里头的内容交予太子殿下。”
“思语感激不尽。”
江琬槐不能理解瑞王妃为何要将自己丈夫犯罪的证据给自己,但既然证据送到了面前,她自然是不会拒绝。她先前还愁恼不能一举彻底断了瑞王的后路,这一袋子东西,此时如同雪中送炭一般。
“王妃为何要……?”江琬槐话没有说完,但是两人却皆明白了她想要问什么。
“自然是不想让他好过了去。”孟思语应道,眼底也随之闪过了一丝决绝,却并没有再多说。
江琬槐点了点头,将信件重新叠放整齐,然后放进了包裹中。想了想,还是说道:“可若是这信件送到了陛下面前,王妃便不怕被牵连吗?”
“我今日既然来了,自然便是想清楚了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