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便走到庆治帝对面坐了下来。
江琬槐棋艺不算Jing湛,且在这种场合下并不需要她开口说话。她便跟在陆昭谨的身后,安静地站在他身后观起了棋来。
庆治帝的棋风狠厉决绝,每一步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与之相反的陆昭谨,却是稳重冷静,以退为进,不经意间便突破了庆治帝所设下的陷阱。
每一子都下的毫不犹豫,看似都不需要思考一般,却又Jing彩异常。江琬槐站在一旁看着时,都忍不住跟着入了迷,提起了心来。
双方的势力不相上下,江琬槐本以为这一盘棋会下上许久。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陆昭谨这边便隐隐呈现出了败势,且逐渐被庆治帝逐个击破开来,不一会儿,便彻底败下阵来。
江琬槐还没反应过来,陆昭谨竟然这般快便输了,明明以两人的实力,这盘棋下起来可得胶着上不少的时间。
她看不出来,但是庆治帝身在棋局之中可是瞧得明明白白,他不满的看了眼陆昭谨,颇有几分意犹未尽,说道:“为何要故意落棋输于朕,可是瞧不起朕?”
庆治帝好棋,棋艺也十分Jing湛,身边能寻得到能敌的对手便只有陆昭谨。只是这小子自从搬出皇宫之后便甚少回来,更难说两人能够慢慢坐下下棋的机会。
好不容易下一回棋,竟然还故意输给了他。庆治帝话语中的不悦丝毫不掩。
陆昭谨闻言神色未变,开口说道:“儿臣不敢,父皇现下身子得多歇着,待父皇身子恢复了,儿臣随时可以来陪父皇下棋。”
庆治帝听罢这话,怒气倒也消了几分,轻嗤了一声,笑骂道:“你这小子。”
“朕这身体朕清楚得很……”庆治帝说着,话语便顿了住,轻轻叹了一声,没再接着说下去。
他目光又看向了陆昭谨,眉目之中涌现出了几分慈爱来,语气缓和了不少,他说道:“你现今倒是长得愈发的随你的母亲了,若是她还在世,现在瞧见你如今这般有出息,也该会很欣慰罢。”
江琬槐站在一旁听见了这话,眸子睁大了稍许,眼底有诧异一闪而过,她低低了头,将自己的神色掩盖了过去。
陆昭谨的母亲已经不在世了?
便是说,现今的皇后娘娘并不是陆昭谨的生母。
江琬槐想着,心底却是终于有一道“怪不得”的心绪划过。她先前所疑惑的,陆昭谨对于皇后娘娘看起来恭敬,却始终疏离和淡漠的态度也有了解释。
那他生母是谁?江琬槐疑惑的抬眼看了一下陆昭谨,为何他从未同她说过这事?
陆昭谨在庆治帝提及他母亲的时候,脸上的神色终于动了几分,他抿了抿唇,眸子也跟着垂下了下来,睫毛盖住了眼中的情绪。
庆治帝感叹完这一句之后,便及时的止住了这个话题,没给江琬槐满足好奇心的机会。
“朕这几日会便立下传位圣旨,”庆治帝接着说道,抬手在陆昭谨的肩上拍了拍,欣慰地说道,“朕的几个孩子中,最有出息的还是你,将这天下交予你,朕也能安心的去了……”
随着庆治帝话音落下,跟着响起的,便是门外传来的邓公公尖锐的嗓音,唤道:“瑞王爷,你怎得也来了,需要奴才给您通报一声吗?”
方才有太医署的人来报,说汤药已经煎好了,邓公公便带人试了一下毒,才带着太医署的人一道走了过来。不料正巧便是离开的这片刻,瑞王爷便行到了乾清宫门前。
陆昭祺才方站到门口不久,正巧便将庆治帝传位的那几句话听了个真切。垂落在身侧的手,已经不甘的紧握成了拳头。
在听到邓公公的声音之后,立刻便将眼中的寒光掩盖了下去,转过身子,缓声说道:“劳烦公公了。”
两人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殿内每个人的耳中,庆治帝皱了皱眉头,神色似有几分不悦,扬了声音直接说道:“不用通报了,进来罢。”
屋门应声而开,陆昭祺进来之后便恭敬地行了个礼,神色瞧不出有丝毫不对来,紧接着开口道明了来意,道:“儿臣来时没在殿前看见邓公公的身影,心里担忧父皇的身子,这才贸贸然走了过来,还望父皇原谅。”
庆治帝听到这话,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你这性子便如此,朕说了你这么些年,你都改不过来,现下又认什么错。”
“只是朕怕是也再活不了几日了,日后,怕也是没人再对你说教这些。”
陆昭祺立马垂头道:“父皇可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庆治帝朗声笑了两声,视线在两个儿子之间转了一圈,叹道:“老五,你这性子往后还是得沉稳些,身为亲王,可莫要让别人看轻了去。”
陆昭祺听到这话,心又沉了几分,拳头攥得更紧了几分,心底的不甘似泉涌而出。
不管他再如何努力,在庆治帝的眼中,他终究是一个不入流的外妾所生的儿子。不要说根本没有考虑过让他出现在继承人的名单之中,便是连惯常的亲情,都甚少施舍给他。
心里虽愤慨,但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