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开始确实装了,但现在也是真的脸疼。
季听轻哼一声,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我觉得你的脸似乎比方才更肿了些。”
“是吗?难怪我觉得疼,”皇帝说完顿了一下,“不对啊,都上药了,怎么还会肿?”
两个人面面相觑,突然一阵无言。
屋里的灯烛有些暗了,宫女又点燃两个烛台端来,看到皇帝的脸后惊呼一声:“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屋里因为增加了两个烛台,突然就亮了许多,季听看着皇帝肿得更大的头,顿时也惊讶了:“怎么会这样?难道你对这药过敏?!”
“……先别猜了母后,还是叫太医吧。”皇帝一阵无力。
季听赶紧让宫女去找人,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太医将皇帝脸上的药全部卸下,又给他敷了一层自己带来的药,皇帝这才觉得没那么疼了。
季听站在一旁,等太医上闲下来后,立刻将瓷瓶交给他:“哀家这药分明是最好的,为何皇上会有如此反应?”
太医接过来闻了一下,沉默片刻后询问:“敢问太后娘娘,此药是何时制成的?”
皇帝立刻看向她。季听想了想:“何时制成倒是不知道,不过是十年前得来的,应该制成至少十年了吧。”
太医:“……”
皇帝:“……”
季听温和的看着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母后,您拿十年前的药给我用?”皇帝一脸无语。
季听蹙眉:“皇上,非只有你我相处的时候,你要自称为‘朕’。”
皇帝:“……”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太医头大的给季听解释,季听瞬间就明白他们为什么无语了,合着是因为她这药过期了。对此,季听也是哭笑不得:“抱歉,我没想过这些。”
总觉得古代世界跟‘过期’这俩字不挨边,因此也就没在意过,没想到今日闹了如此乌龙。
因为这件事,凤栖宫直到子时才安静下来,皇帝走的时候是被抬走的,他一走申屠川便来了。
季听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屋里的申屠川,顿时眼睛一亮:“你何时来的?”
“皇上走后不久,”申屠川说完,不经意的看她一眼,“听说你给皇上用了过期的药?”
季听哭笑不得:“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做得很对,这个奖励给你,”申屠川说着,从怀掏出一个新鲜的果子,放在了她的心里,“比起当初直接收下他的人,你果然是长大了,也懂事了。”
季听沉默一瞬,果断收回了之前的话,笑眯眯的看着他道:“主要还是你教得好。”
申屠川满意的将人抱进怀里,许久都没有说话。
季听静了片刻,突然笑了一声:“你在高兴?”
“嗯,很高兴,”申屠川没有否认,“只是也十分遗憾,若是能直接与皇上说清楚,我们这十年也不用每日辛苦了。”
“说得也是,都怪皇上。”季听附和。
申屠川声音沉了下来:“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想再去揍他一顿。”
想到皇帝离开凤栖宫时肿成猪头的脸,季听想想还是决定替他说句话:“也没什么遗憾的,就当是多一种体验了,再说偷偷摸摸也挺好的,能一直保持新鲜感,不会对彼此厌烦,所以……”
“所以什么?”申屠川眯起眼睛,“若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还要对我没了新鲜感不成?”
季听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她是怎么为了帮皇帝推脱,结果把自己给绕进去的,她想了想后干巴巴道:“那倒也不是,我只是举个例子,你也不必介意。”
“前几日某人刚嫌弃我老,如今又突然举这样一个例子,由不得我不介意。”申屠川冷笑一声。
季听讪笑:“那你能怎么办?还要将我打一顿吗?”
“倒也可以。”申屠川说完,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朝着里间大步走去。
这一晚他留在了凤栖宫,一直到天快亮才睡去。季听在他怀里睡着,不多会儿突然惊醒:“你赶紧走,不要让皇上的人发现了……”
“无事,以后都不必再躲了。”申屠川被惊醒后也不烦,将人重新抱紧后轻声安慰。
季听意识还未清醒,听到他的声音后便放松了下来,很快再次睡去。这一次直接睡到了晌午时分才醒来,她睁开眼睛后,看着身侧空无一人的位置,眼神有些恍惚,有种昨日并不真实的感觉。
正当她发呆时,身着绣金线黑衫的申屠川走了进来,上前在她唇边印下一吻之后,捧着她的脸低声道:“早膳没吃,可是饿了?”
季听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原来不是梦啊。”
“什么?”
季听笑而不语,申屠川盯着她看了片刻,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把人拉了起来:“不是梦,你我确实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