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的就是谢希时的安全问题了。
沈恪恪双手拎起两个背包,合握着大力旋转然后砸向了靠近的第一片丧尸,巨大的冲击力砸得几十个丧尸都往后摔倒了一片。
她来不及多想,将背包又重新挎回肩上,转过身一把抱起站在自己身后的谢希时,然后头也不回地迅速冲进了尸数最少的那一片丧尸堆里。
挣扎着爬起的丧尸摇摇晃晃地伸长爪子想要抓住沈恪恪怀里的谢希时,沈恪恪低低咒骂一声,脚下速度加快,躲过前方三个丧尸爪子后将怀里吓得拼命颤抖的小小身躯搂得更紧了。
索性是他还是够懂事的,不管有多怕,终究是未曾哭闹,只乖乖地缩着,尽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好不容易跑出几米路,不知是沈恪恪的威慑力还在还是怎么了,终究没有什么丧尸大胆到敢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口子,甚至是在利爪抓向谢希时的时候不小心弄错方向差点碰到沈恪恪,也会在触碰到的前一秒瑟缩一下又收回爪子,然后再试图去抓她怀里的鲜美男孩。
沈恪恪自然不会如他们意,既然自己确保了无危险,那么现在保护起小萌物来自然是得尽心尽力了。
她快速跑着,躲闪着,稍微有松气空隙地时候将肩上挎着的两个背包挪到了身前,鼓鼓的背包很安全地将谢希时的背部都遮了起来,她得瑟一笑,隔着包抱紧了谢希时,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果然她还是有智商的。
沈恪恪撇嘴,翘翘不存在的尾巴,大刀阔斧地抱着背包正太从丧尸堆中挤了出来。
丧尸们犹不死心,低吼着来慢慢追来。好吧,也说了是“慢慢追来”,所以这些呆萌物已经完全和沈恪恪无关了。
她抿抿嘴,径直拖着大包小包外加一个小正太轻轻松松地就跑出了几十米,现下四周都被夜色笼罩着,风吹树叶唰啦啦地作响,平白地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不过她的视力在被感染后似乎提升了很多,即使是在被教学楼阻挡没有月光的的地方她也能清楚地看见面前的丧尸眼里的眼屎有多大。
〒_〒好吧,她又碰到丧尸了。
这做丧尸啊,果然不能得意忘形,一得意忘形就成了招麻烦专业户。
这不,本来还得瑟的沈恪恪一不留神就砸进了一个丧尸硬邦邦的怀里。
索性只是一个个,可以无视,只是那种要命的经历,她说什么也不要再回味一次了。
沈恪恪苦着脸,可怜兮兮地抱着萌货从丧尸面前弹开:“抱歉,打扰了,您继续巡逻……小的这就撤退,不碍您老的眼睛了……”
而那男性丧尸傻兮兮地从嗓子里吼出一声,在问道谢希时的味道后整个尸都激动了。
他高声咆哮,断裂的脖子险险地吊着一颗四十五度角往地的头颅,翻白的眼珠上下左右地转动着,而沈恪恪在离开的前一秒才猛然觉得这个丧尸万分熟悉了起来。
她收回打算迈开的腿,手中抱着的两包一人让本该矫健的动作显得有些不协调。
不过不协调归不协调,异变带来的神力还是有的,能轻松拎着货架到处跑的沈恪恪又岂会因此被束缚?
就是让她现在双手腾不出空来的时候去踹人她都能一脚将那人踹出白嫩鲜美的脑浆来。
她毫不客气地打量了一眼面前西装革履伤痕累累的丧尸,表情越发冷然,而眸子里也逐渐被恨意覆盖。
她站了很久,而那丧尸似乎也在这诡异的气氛下不敢擅自离开,连渣渣呼呼的呼气声都变得几乎听不见。
谢希时在她怀里感受到了她长长久久的沉默,有些疑惑地动了动脑袋,抬头,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地看着沈恪恪。
而沈恪恪也难得地想到就做到了一次,她抱紧怀里的背包和谢希时,指甲因过于愤怒深深地陷入了背包里面。
半晌后,她凉凉地开口道:“哟,真巧,原来是年轻有为的历史老师啊……”
“都说为人师表,你别说是当老师了,你特么连当丧尸都不配!”
她的声音似是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说到最后的时候还微微有些变调地颤抖了起来。
——如若不是他。
如若不是因为他的自私,班里又何至于半点活口都未能留下?
被自己熟悉的人一口一口咬掉分尸,或者是看着自己熟悉的人被一口一口分尸。这种滋味,没能亲自经历过的人又怎么能够体会?
沈恪恪越是回想越觉得面前这个丧尸面目可憎了起来,所以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如起初幻想的那般,飞起一脚,重重地将丧尸化的历史老师整个身体踹着射出了好几米。
她深吐出一口气,犹不满意,一想到连同自己已经全部变成丧尸的同班同学,到底是又起了怒意。
——她自己便是丧尸,她从来都不觉得丧尸便是该死的,也许它们也同自己一样仍旧具有着为人的意识,也许它们也会在吃人的时候深深地厌恶着自己,无论如何,她同样身为一只丧尸,是从来没想过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