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笑脸,合上车门,自己开车走了。
路况不太好,恰好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车辆密密麻麻。等到她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看时间,伊尔迷和西索搞不好已经在路边大排档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了吧。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有人敲了敲她的车窗。
是西索。
隔着贴着车膜的黑色玻璃,西索的身影像是染上了一层灰色。但是,这却盖不住西索脸上满满当当的兴奋表情。他就像是捉迷藏时找到了最后一个藏起的孩子,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愉悦之意。
当泉拉开车门时,西索还迎头给她洒来一身扑克牌。
“找到你了~”
地下停车场里空空荡荡的,他轻佻的声音惹来了一阵回音。
泉掸掉落在肩上的扑克,询问道:“伊尔迷少爷呢?”
“谁知道呢~”西索揽过她的腰,声音渐轻:“我和他打赌谁先找到你~看样子他是输了~”
说着,他就低头亲一下她柔软的嘴唇。
泉的味道,他今天已经尝了无数次了,但他始终没有腻味。
西索一直抱着她亲,甚至把她压倒了车后盖上,这让泉有些恼了——她是来吃饭的!!这样下去她还能不能安心吃上晚饭了!
她推了推西索,小声地说:“我饿了。”
“吃我~”西索舔了一下她的唇角,声音里满是悦意。
“我是真的饿了……”她有了一分委屈。
“……”西索终于松开了她。
泉是来吃饭的,她出行向来大手大脚,用餐也是专挑奢侈的餐厅。从地下停车场到三楼的餐厅有直达电梯,踏出电梯后,便有侍应生上来迎接。
“是茨迈尔曼小姐吗?”年轻的女侍应生拦住她,说:“揍敌客先生已经提前为您预订了座位,但是您不能带其他的客人进去。他特别要求了不能让其他男性作陪……”
说着,侍应生为难地瞥了一眼泉身后的西索。
“好。”泉转身,对西索温柔地说:“麻烦西索先生自己出门吃顿饭吧。”
“……”西索的脸色有些危险。
泉只身走入了餐厅。
伊尔迷已经在等她了。
“西索呢?”伊尔迷问:“他没找到你吗?”
“被赶走了。”泉回答,落座。
“那很好。”伊尔迷翻开了菜单,问侍应生要了一杯果汁。
“伊尔迷少爷,您不喝酒吗?”泉好奇地问:“这家餐厅自制的马蒂尼很有名呢。”
“不了。”伊尔迷玩着自己的黑发,声音淡淡:“我比较喜欢这里的果汁,儿童套餐里的那种。”
顿了顿,伊尔迷望向窗外,说:“我找到西索了。”
在伊尔迷的视线方向里,西索坐在屋顶,孤独地玩着牌。
“西索先生真可怜。”泉说。
“他不可怜。”伊尔迷说:“他整天想要对我下杀手。”
泉还是点了酒。
小酌几杯后,她就有了熏熏的醉意。出门时身子有些软,必需靠着她家少爷的身体才能继续向前走。她这幅模样根本没法自己开车回去,伊尔迷只能让她去车上休息一会儿。
不过,从餐厅到地下停车场的这段距离却格外漫长。谁让他们走几步就要亲一会儿,反反复复地循环着走—亲—抱—走—亲—抱的过程。
伊尔迷终于把她塞进了车子的后座,想让她小眠一会儿,去去酒醉的酣沉。她躺下的时候,随手把脚上的鞋子一蹬,差点让高跟鞋飞到揍敌客大少爷的脸上。
泉是故意的。
即使是半醉的状态,她也特意用脚瞄准了伊尔迷那张白皙的脸蛋,用了当年拳打鸣人脚踢佐助的劲头把鞋子甩过去。只可惜伊尔迷身手太好,躲过了她这快准狠的一击,还反手把她的鞋子接住了。
“抱、抱歉……”泉软软地道歉,声音里满是柔和的歉意:“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伊尔迷掂了掂手里的高跟鞋,语气里透着疑惑:“要是换成平常人,你刚才的那一脚可能会造成颅骨骨折。你竟然说你不是故意的?”
泉晃了晃脚,喃喃道:“我的鞋……”
伊尔迷随手一抛,把她的鞋扔得远远的。随即他坐入后座,合上了车门。一个小时后,伊尔迷才心满意足地当起了司机,驱车把睡得昏昏沉沉的泉带回了酒店。
伊尔迷工作忙碌,第二天就离开了。
西索倒是很悠闲,磨磨蹭蹭地在泉这儿住了几天。其后,便去满世界寻找新的小果实了。
伊尔迷依旧会和她约会,西索也开始找她玩儿。
如果只是泉和伊尔迷,或者泉和西索的组合,那倒无所谓。但是,一旦西索和伊尔迷两个人碰头,事情就会麻烦许多了——他们聊完了杀人的事业和猎人协会近况,谈完了金钱交易和果汁好不好喝的问题,就会开始为无聊的夜生活寻找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