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保护我。”
风秋:“?”
风秋:不是,我怎么不知道我的任务是保护你来着?我不是来找西门吹雪的吗!?
不是,比起这个,你们谈妥什么了?你们明明在互相冷嘲热讽!
李琦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做“光脚不怕穿鞋”,他曾经也无所谓,但如今却受诸多因素掣肘,反倒不能如当初那般直接杀了方应看来得痛快。大概方应看也正是猜出了这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令人憎恶。
李琦安静了些,他复又露出漂亮的笑容来。他的容貌本就偏为中性,当他想要表现温柔无害的时候,总要比旁人更要容易些。李琦道:“枫娘怕是不会保护您回去了。”
他瞧着风秋,眼里志得意满:“你还要入大漠找人不是吗?”
风秋一惊,她下意识问道:“你知道西门吹雪的下落?”
李琦说:“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事情能瞒过我的眼睛。就算是魔也不行。”
他说:“你也不必太担心,西门吹雪不会有性命之忧。带走他的人是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罗刹,若是玉罗刹想要他的命,他早该暴尸荒野,而不是失去音讯了。”
西方魔教玉罗刹。
风秋想了好一会儿方才想起来这号人物。不为其他,西方魔教威慑武林的时候,风秋怕是刚出生。等风秋跟着苏梦枕进入江湖的时候,西方魔教已经呈现退隐的态势,渐渐撤出中原。等风秋正式步入江湖了,西方魔教已经远离了中原腹地,在部落混战的吐蕃回鹘一块做它的无冕之王,几与中原武林断了联系。
风秋也是见了陆小凤,努力回想陆小凤片场会经历的故事时,方才重新关注了片刻西方魔教。不过在确定西方魔教大概率不会回到中原,银钩赌坊剧情基本告吹——甚至因为她极大可能会从神侯府调任六扇门的缘故,绣花大盗金九龄可能也当不上六扇门的头,从而再告吹一个故事后,风秋便又将西方魔教抛诸脑后。
如今她来到了极近西方魔教的地方,又听李琦主动提起,不由想起了当年她看书的时候,流传在坊间一个并没有确定证据的传言——
那就是西门吹雪的亲爹,很可能就是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罗刹。
不过这也只是个猜测,毕竟书中从来没有准确的说过,有的那几句话甚至连暗示也算不上。这个猜测之所以甚嚣尘上,理由和它没能被证实的因素差不多——因为也没有人证据能证明西门吹雪不是。
如今李琦说是玉罗刹抓走了西门吹雪,这个猜测便随着西方魔教一起回到了风秋的脑袋里。她想着陆小凤说过的话,说西门吹雪离家去了潼关,又主动往了西夏——她面色古怪了起来,心里更是波涛汹涌,只恨面前还有女真人和完颜阿骨打的存在添麻烦,不能让她立刻奔赴书信前给陆小凤写信。
就写——你知道西门吹雪的爹可能是玉罗刹吗!?
这样的八卦来分享。
风秋随着李琦与方应看去监牢瞧被抓的女真人,眉头不由紧缩。方应看瞥了她一眼,眼帘微垂,遮住了自己的所有情绪,便是李琦时刻盯着他,却也不能从他面上看出更多。
到了船舱最下层的监牢,李琦命人将周遭的蜡烛点亮,照清了被关在昏暗船舱的那队女真骑兵。
与寻常监牢不同的是,这牢里不仅没有腐臭腥气,还有着一股淡淡的木香,这木香幽深雅致,沁人心脾,若非两边墙壁尽是铁链牢笼,怕任谁都不会觉得这里是监牢。
李琦温声说:“不太好看,枫娘还是别看为好。”
风秋:“不,我还是——”
她话没有说完。
因为船舱中关着的那些女真人实在是不能再用“人”来形容。他们身中剧毒,皮下溃烂,七窍流血,躺在监牢的深处,甚至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粗着脖子喘气。
而这远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股木香是从他们溃烂的皮肤里散出的。那因赌而发红翻滚的皮rou有多可怖,那香味就有多温柔。其中的反差,远比你瞧见了一具尸体更为惊人骨寒,风秋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李琦叹道:“说了别看。”
风秋道:“我的刀……你说从他们手里缴获了,但却没有给我。看来这毒还有很强的感染性,你是拿去处理刀上的毒了?”
李琦见风秋镇定,竟有些惊讶。风秋的镇定无疑让他更为欢喜。他笑道:“是,这毒沾上便是麻烦,枫娘日后若是遇上了铁梨木的气味,可记得躲远些。”
方应看上前检查那队女真人,他隔着看了许久,回头对风秋说:“没有完颜阿骨打。”
李琦眼神微动,他轻声道:“没有他?”
风秋却像是猜到一般,她叹气:“果然没有,我猜也没那么容易。”
方应看道:“不过我猜他也不会出现在西夏了,单就我们的出使而言,目的已经达到。”
风秋:“?”
风秋抬手:“等会儿,完颜阿骨打为什么不会再出现,我们的目的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