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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婉婉羞答答地垂下头,“以后再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婉婉嫁给湛哥哥,生死无悔,所以婉婉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湛哥哥的,生是湛哥哥的人,死是湛哥哥的鬼,除非湛哥哥你不要婉婉了。”
司湛急切地抱住宁婉婉,“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我的意思是想让你先去潜南。”
☆、许愿
宁婉婉贴在司湛的怀里耐着性子说:“太后若想针对我,就算我逃到潜南她也不会放过我,再说,我若是先去了潜南,太后只会更加提防你。”
“可你留在我身边已经不安全了。”
“湛哥哥,婉婉不怕死,婉婉只怕是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哪怕只剩一年,半年,甚至几个时辰,婉婉也只想和你在一起,生同寝,死同xue,所以不要再想着送我走好吗?”说着,她仰起头,下巴尖贴在司湛的胸膛上凝望着他,一双水眸宛如星海,晶亮而灵动。
“……好。”司湛抱着她紧了紧。
又过了片刻,司湛用一种破釜沉舟的狠绝口气道:“你放心,潜南我们一定会去的,凌梓如如果不想让我走,那我就好好留下来,将汴都搅个天翻地覆。”
宁婉婉推开司湛,急急地看着他,目光闪烁着不安,“不,我们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司湛皱起了眉头,盯着宁婉婉的眼睛沉yin道:“我前世到底做了什么,竟让你如此害怕?”
紫金宫的血光似乎还映在宁婉婉的眼底,惊心动魄地闪着,“前世,你烧了东宫,杀了太子,逼死了太后,最后逼宫气死了圣人,登基为帝,却因为其位不正,荒废朝政,从而引得天下之人群起而讨伐,最后,在自尽在金銮殿上……”
司湛勾唇自嘲:“呵……这的确有几分我的做派。”
宁婉婉正色道:“所以我不想让你再重蹈前世覆辙,我们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离开汴都。”
司湛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宁婉婉的后脑勺,安慰道:“你放心,我答应你,不到最后万不得已,我绝不会动此下策。”
回府之后,许蔓瑶受到惊吓,一病不起。
宁婉婉请来宫中御医过府诊治,许蔓瑶便将之前宁婉婉教她说的那些假消息,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御医。
后来没过多久,北境传来捷报。十八岁的飞云将军嫡孙牧融,在北境斩下了契丹弘翼王的人头,歼灭契丹贼寇三万余人,并将契丹残部赶到了祁连山之外,一战成名,被圣人封做云麾将军,不日即班师回朝。
为迎接云麾将军大胜归来,圣人特在宫中设庆功宴为牧融小将军接风洗尘。
身为逸王妃,这种宴席是必须出席的,宁婉婉自是带着许蔓瑶一起进了宫。
果然,太后趁机单独把许蔓瑶‘请’到了宝慈宫,当面又问了她关于连命蛊和环佩之死的事,许蔓瑶自是将之前那些话重新复述了一遍。
许蔓瑶不确定太后到底信不信她的话,但当她提出任务已完成想和陆川离开汴都时,却被太后以待到子蛊能够彻底控制司湛的身体时才能放他们走为由,再次拒绝了许蔓瑶的要求。
许蔓瑶只好求宁婉婉想办法让她和陆川见上一面,宁婉婉答应了,并让许蔓瑶画了陆川的画像,传信给鹿鸣阁,好让弥月暗中调查关于陆川的下落。
半个月后,弥月查出陆川被关了刑部大牢。
宁婉婉便让许蔓瑶打扮成给囚犯们送饭的妇人,混进地牢与陆川见了一面,之后许蔓瑶便死心塌地地追随她。
大概是太后真的信了许蔓瑶的话,一连两个月,太后没有任何动静。
日子竟这样风平浪静地进入了中秋。
中秋夜,整个汴都里灯火敞亮,亮如白昼。
司湛便带着宁婉婉一起出来逛花灯,奈何街上人太多,司湛想起上元节被人群挤散那次,所以沿着御街逛到了州桥后,便命元壁去租岸边租了一条乌篷船,打算带着宁婉婉逛水路。
汴河上到处都是水莲灯,乌篷船行走期间,就像是误闯进了一条灿烂的星河里。
上船前,司湛顺手在街边买了两盏水莲灯,上船后,元壁自觉地避到了船头,假装和船夫闲聊。
船到中游时,司湛将两盏水莲灯点燃,其中一盏递给了宁婉婉。
宁婉婉接过水莲灯后,就地趴在了尾侧的船板上,探出半个身子在船外,才能将点燃的水莲灯安稳的放进水里,一边还用手舀这水向下游驱赶着水莲灯。
汴河往东,便是下游,水莲灯很快顺着河面飘远了,由此可见,河下暗流该是湍急的。
司湛一直蹲在宁婉婉身边笑看着她放走水莲灯,又将另一盏也递给宁婉婉,宁婉婉刚准备接过去,转念一想,又将手收了回去,“都说水莲灯是许愿灯,既是许愿灯还是自己亲手放比较好。”
司湛笑笑,点了点头,正要放灯,宁婉婉忙阻止他,要求他一定要他一定要先许了愿再放,司湛只好无奈地勾起唇角,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闭眼竟闭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