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是从未有外人知晓鹿鸣阁的底细,司湛不由得大感意外道:“她都知道了?”
弥月皱眉反问:“难道不是你告诉她的?”
司湛抿唇,摇了摇头,肯定地说:“未曾。”
“可她身上却有义母唯一的信物,鹿鸣阁金蝉令。”
“金蝉令确是我送的,可是我从未告诉过她金蝉令的用途。”
弥月道:“你连能号令整个鹿鸣阁情报网的金蝉令都送给了她,可见,你很喜欢她吧?”
一想起宁婉婉,司湛的唇角就忍不住上扬,他用力点了一下头,直接承认道:“嗯,我是很喜欢她。”
弥月提醒道:“可你别忘了,她是太子的未婚妻。”
“很快就不是了。”司湛敛色道,他将字据放回盒子里,用力盖上盖子,目光一寸寸沉了下去。
弥月皱眉,“阿湛,你要想清楚,这些可是你能够一举扳倒太子的唯一机会,若是只为了交换一个婚约恐怕……”
司湛语气坚定地打断弥月道:“在我心里,她,比一切权利都重要。”
默了一瞬后,弥月忽而笑了起来,“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那个芸香郡主。”
她是鹿鸣阁的掌柜,识人无数,自然能一眼看清了宁婉婉的女扮男装,要想查清楚宁婉婉的身份对于她来说,轻而易举。
只是,弥月没想到是宁婉婉竟是与太子有过婚约的芸香郡主。
难怪阿湛会让她将这么多年以来,辛辛苦苦收集来的关于太子司易结党营私,卖官鬻爵的证据全部拿出来,想必就是为了和司易谈交易,换那芸香郡主婚嫁自由之身吧。
她看芸香郡主也是个真性情的女子,阿湛是个可怜的孩子,只希望芸香郡主不要辜负阿湛对她的一片真心才好。
不过有一点,她觉得很奇怪。
“阿湛,既然不是你告诉芸香郡主鹿鸣阁的底细,那她到底为何会找上我?“
司湛不假思索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婉婉,即使她知道了一切也会守口如瓶,鹿鸣阁是安全的。“
弥月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信她,那我就放心了。“随后,她感叹道,“阿湛长大了,阿姐很高兴,我们的阿湛终于有心上人了,相信义母泉下有知,也会替你开心的。”
司湛眸色倏然一冷,道:“她何曾在乎过我?”
弥月知道司湛心里的苦,他一直有些怨恨自己母妃去世的早,将他独自一个人留在那尔虞我诈的深宫中自生自灭。
可是当年义母根本没有选择,但凡能活下去,她一定不会丢下阿湛。
“阿湛,义母其实很在乎你,只是你当年实在太小……”
“无需多说。”司湛骤然起身,背对着弥月,似乎很抗拒听弥月替他母妃开脱。
弥月无奈地叹了一息,起身道:“我已撒下全部鹿鸣阁暗哨,正全天下搜寻毒圣的下落。”
司湛这才转过身,面对着弥月由衷地说了一句:“阿姐,谢谢你。”
“你该谢的是义母,这一切都是她为你早早筹谋好的。”
“……”司湛垂眸不语。
弥月也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见时候不早了,便道:“楼里少不了人,我先回去了。”
司湛点了点头。
弥月离开前,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回身子看着司湛,道:“你可知芸香郡主花重金让我寻找的那人是谁?”
“谁?”
“毒圣鬼无度。”
*
资善堂。
下课钟声刚敲响,御前大监刘内侍便来到了资善堂拦住了宁婉婉,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道:“郡主娘娘,圣人有请。”
宁婉婉心头突地一跳,“敢问大监,圣人找我可有何事?”
刘内侍神色不动道:“这个圣人倒是没有明说。”说完,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吧。”
见状,宁婉婉心下不由得一沉。
前一阵子,她刚听四皇子说司易已经向圣人请求早定婚期完婚,这没几天圣人就请她过去面见了,莫不是……为了商量婚期?
思及至此,她不由得慌了甚,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果见司湛就停在不远处。
见她目光寻来,司湛微笑着冲她浅浅颔首,她慌乱不已的内心忽地平复了下来。
司湛说过,她会摆平她与司易的婚约,想来是成了。
*
垂拱殿。
宁婉婉在刘公公的带领下疾步进入殿内。
甫一进殿,宁婉婉一眼看见了长跪在地上的司易,和坐在司易玉阶下左侧太师椅上的祖母。
宁婉婉不由得向祖母投去了急切地一瞥。
祖母正好面对着她,微微阖下眼皮,神色安然,这是让她别担心的意思,宁婉婉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皇帝司烁高坐在腾龙宝座上,皇后娘娘坐在司烁左下首的凤舞宝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