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送给我的。”
宁婉婉垂眸思索了一瞬道:“你二哥……是不是就在城西军巡铺里做铺兵?”
汴都城的街道上每隔三百步许,便会设置一所军巡铺,以兵卒三五人为一铺,一入夜里,便会巡查地方盗贼,烟火,打砸抢烧等事宜。
前年,沾香家里人托沾香向她求情,想为他们家二郎举荐入公,谋个差事做做。
她知道后就随口在祖母面前提了一下,后来没过多久,沾香二哥就进了军巡铺当值,为此,沾香二哥还曾特意带着礼物亲自上门拜谢过她。
“托老夫人和郡主的洪福,我二哥正是被府里举荐过去当铺兵的。”沾香感激地说。
宁婉婉问:“他有告诉你这簪子从哪儿买的?”
“我二哥那点俸禄哪里买得起这昂贵的簪子,我也问过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买簪子,他说不是买的,好像是,是叫什么,鹿……鹿鸣阁的掌柜送的。”
“鹿鸣阁……”
难道它就是给司湛前世提供各类情报的那个组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以鹿鸣阁的情报能力,那么她或许就可以通过他们,去寻找一下毒圣鬼无度的下落……
沾香自顾自地叨叨着:“我还问他呢,既然人家是掌柜的,为何要送你这么贵重的簪子,我二哥说是是因为之前鹿鸣阁里闹过贼人,还伤了两个姑娘,他刚好带兵巡到那条街上,凑巧抓住了那贼人,逼着那贼人把赃物给还了回去,掌柜的为了表示感谢便悄悄送了我二哥这根金簪子。”
说完,沾香满脸紧张地望着宁婉婉,试探着问道:“姑娘,可是我二哥他……有问题?”她心里想着这金簪子该不会是他二哥偷来的吧,那样的话他定然是完了。
“不是,你二哥没问题,这簪子也没问题,我只是觉得这金簪子的纹路有些眼熟,便想知道它来自哪里。”宁婉婉将金簪子递给沾香,嘱咐道,“既然是你二哥送给你的,你就好生戴着。”
沾香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接过金簪子道:“多谢姑娘。”
宁婉婉失笑,“傻丫头,谢我做甚?”顿了顿,她眉心紧锁起一抹凝重之色,道,“对了,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帮忙。”
“姑娘请吩咐。”
“我想让你,找你二哥打听一下鹿鸣阁的位置。”
*
西水门街上,商铺百肆杂陈,酒楼歌馆遍设,满街招子翻飞,一水的车水马龙,好一派盛世繁华。
宁婉婉和拂衣仰头望着眼前的壮丽高楼,檐下高悬鎏金框蓝底匾额,上书着鹿鸣阁三个朱漆大字。
鹿鸣阁楼高五层,阔六间,飞檐翘角,周遭栏楣,珠帘绣额,灯烛晃耀,红纱橘子灯随风轻舞,透着一股浓浓的风尘暧昧之气息。
拂衣咽了咽口水,扭头看向身旁的宁婉婉,问:“姑娘,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怕甚?你我皆是男装打扮,只要进去把头低着走,谁也认不出我们来。”
“可是……”拂衣心生怯意道,“这里毕竟是……青楼。”
虽说祁宋民风开放,可这里毕竟是青楼ji馆之地,来这里的都是寻欢作乐的,万一被人撞破她们是女儿身,免不了是一顿纠缠,到时候坏了名声可就不好了。
“你要是怕的话就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进去。”宁婉婉转头淡淡瞥她一眼,旋即负手身后,昂首阔步地向前走去。
拂衣连忙在后面追喊道:“那怎么能行!奴婢,奴婢还是跟着姑娘罢。”
宁婉婉扭身就给了拂衣一记眼神警告,“叫我小郎君。”
拂衣眼角余光撇见了正向她们迎面而来的白面皮小厮,忙对宁婉婉小声嗫嚅道:“是,小郎君。”
小厮热情地对着二人招待道:“二位客官里面请。”
宁婉婉抬头挺胸地跟着引路小厮进了门,拂衣扭捏地紧跟在宁婉婉身后。
一进门,低着头的拂衣忍不住悄悄拿眼风东张西望了起来,只见四周朱幔低垂,莺歌燕舞飘香风,推杯换盏引笑语,满眼靡靡之色,吓得赶紧垂头,眼观鼻,鼻观心。
小厮带着二人一边走,一边热情地说道:“我们楼里的姑娘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敢问二位客官是想听曲儿呢?还是想赏舞呢?”
宁婉婉直言道:“我想见你们掌柜的。”
小厮步伐猛地一顿,扭身回来看了一眼宁婉婉,目光似有提防之色,十分客气地笑了笑,“客官很抱歉,我们掌柜的不在。”
宁婉婉也不多说,直接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小厮。
小厮明显地被宁婉婉的财大气粗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虽是如此,他还是一脸为难地说:“这个……我们掌柜的,她不接客。”
来之前,她就已听沾香二哥说起过,鹿鸣阁的掌柜叫弥月,年芳二十六,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儿,但为人清冷,难以接近,从不亲自出面打理楼里的生意,所以,一般客人很难见到她。
宁婉婉也没指望通过这些银票就能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