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哪里不对?”
&&&&“说不上来。”晁逊道,“医生的直觉。”
&&&&几个人一笑,拱手作别。邹先生仍挂念那女子,依着晁逊所言好心提醒她去。
&&&&晁逊寇阿桂领着寇得宝上街闲逛。买了几样小玩意,前头有个算卦摊子。算命先生见过来两个闲人,赶忙招揽生意。
&&&&晁逊笑道:“我是无神论者。阿桂你算不算?”
&&&&寇阿桂道:“运势要来则来要去则去。我一个奴才,万事皆由主子做主,算也无用。”
&&&&二人便要走。谁知寇得宝看上了人家摊上挂的旗子,眼巴巴瞧了半日又去瞧他老子。晁逊便说:“你这旗子多少钱?我买了。”
&&&&算命先生捏着胡须道:“这位先生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来日必前程无量。我替先生算上一卦、不要你的卦金还将这旗送于小哥儿如何?若算得准,先生当了大官再来赏赐小人。”
&&&&“不必。”晁逊道,“我既不信,算来无用。你不卖便罢。”他指了指街对面一家绣坊向寇得宝道,“得宝,咱们去那儿买这旗子好么?”
&&&&寇得宝立时点头,拉着寇阿桂往对面跑。三人无情的撇下了算命先生。不一会子,方才那邹先生走了过来。算命先生低笑道:“不上钩。”乃说了一遍经过。邹先生点头,转身也去绣坊。
&&&&绣坊里,寇得宝见了这么多五色缤纷的物件,已将方才那算命旗子给忘了。邹先生踏入绣坊,拱手喊道:“晁先生!”
&&&&晁逊忙还礼道:“邹先生,巧的紧。”
&&&&“不是巧。”邹先生道,“我特意寻找晁先生,一路打听过来。”乃道,“方才我依着你的话劝说那卖身葬父的女子,她千恩万谢寻汇丰钱庄去了。”又向寇阿桂道,“那个大汉原来不是债主。债主恐怕逼人当街卖身之事传出去不好听,花了二百文钱雇了他看着。”
&&&&寇阿桂点头道:“原来如此,是奴才自作聪明。”
&&&&晁逊道:“我还是觉得不大对。”
&&&&“哪里不对?三爷可莫说什么医生的直觉。”
&&&&“就是医生的直觉。”晁逊道,“说不出缘故,横竖我觉得那女子古怪。不愿近前看她,只想拔腿就走。”邹先生眼光闪动。
&&&&过了会子,寇得宝瞧上一块绣帕,寇阿桂便买了。寇得宝拿着帕子嘻嘻直笑。晁逊问道:“说起来你何时发了财?近来倒是手边宽裕。”
&&&&寇阿桂笑道:“三爷忘了,早些日子大老爷赏了二十两银子,晁娘娘还派来个小公公赏了奴才两个荷包。”
&&&&晁逊嘀咕道:“暴发户。你倒是真大方,也不存两个钱。”
&&&&寇阿桂道:“横竖吃穿用度都是主子的,奴才平素也没处使钱去。”
&&&&邹先生不买东西,耗到这会子才拱手离去。
&&&&将近中午,晁逊与寇家父子进了一座小饭馆,劈头便看见邹先生手拎两串土仪跟人吵架。原来这饭馆不大。邹先生先坐了一张桌子。隔壁来了一大伙人、想搬他这桌子拼大桌。邹先生嫌他们说话不和软,不肯给。东家伙计劝了半日,两边脾气都大、劝不动。
&&&&晁逊在旁听着好笑,道:“不过是张桌子罢了。大伙儿本是来吃饭的,争了这么半日不饿么?要不先吃饭,吃饱了接着争。”
&&&&众人霎时没了兴致。伙计早已另搬来一张桌子给那伙人多的,他们嚷嚷着“吃饭”,撂开手。邹先生有些不好意思,遂邀晁逊一道用午饭,他做东。晁逊推辞不过,只得依了。
&&&&四人落座。吃了两盅酒后,邹先生乃问道:“方才在绣坊,我听这阿桂兄弟说,‘晁娘娘派小公公赏了两个荷包。’莫非就是四殿下之母的那位晁娘娘么?”
&&&&晁逊眉间微动,淡然道:“正是。”
&&&&“哎呀!”邹先生站起来道,“不曾想晁先生竟是贵人。”
&&&&晁逊摆手道:“我外甥方是贵人,我算不上。”
&&&&邹先生道:“素闻晁妃娘娘贤良多才,不想今日得遇晁公子,实在荣幸之至。”
&&&&晁逊冷了脸道:“家姐不过是个寻常侧妃罢了,当不得‘贤良多才’四个字。”
&&&&邹先生满脸堆笑道:“晁公子过谦了。如今湘国上下,谁不知道六殿下一篇‘临枫赋’名动天下?六殿下年幼,自小便是晁娘娘亲自教导。若非……”
&&&&不待他说完,晁逊嘴角抽了两下,打断道:“首先,那篇‘临枫赋’不完全是六小子自己的手笔。他先生替他修改良多,可谓点铁成金。”寇阿桂低唤了两声“三爷”,晁逊没理会。“其次,名动天下这四个字实在太扯淡。连我这个嫡亲的舅舅都没动,如何动得了天下?哪个不长眼的清客瞎吹,合当打发出去才是。”
&&&&邹先生毫不尴尬,道:“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