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给孩子取个名儿吧。”
&&&&寇阿桂想了想道:“我得了儿子便是得了宝贝,就叫得宝如何?”
&&&&“好——”“极好——”
&&&&潘喜贵点头,大声宣布:“从今往后,再不许喊傻子。这孩子大名儿叫,寇得宝。”
&&&&“遵命!”“得宝!”“好,得宝!”众人纷纷答应。
&&&&打这日起,傻子改叫寇得宝,潘喜贵亦成了这伙奴才的头领。
&&&&潘喜贵当真不曾吹牛。只查看了十几日地形后便告诉大伙儿:“此处太便宜逃跑了。唯有一事麻烦:他们手里有火.枪。大后天是一个管事生日,他们必要吃酒。趁他们吃醉了,我去偷钥匙咱们好逃走。”
&&&&众人大喜:“当真?!”
&&&&潘喜贵道:“这三日大伙儿切记不可露出破绽,万事与从前一样。”
&&&&“是——”“听老叔的——”众人一阵雀跃。
&&&&潘喜贵便叮嘱需要留意之处。这晚上有好几个人欢喜得没合眼。
&&&&转眼便到了要逃跑的当日。上午,矮胖子忽然来到炭窑前喊道:“那个傻子,过来。”众人一惊。寇得宝赶忙躲到寇阿桂身后。
&&&&寇阿桂上前陪笑道:“大爷,寻这傻孩子何事?”
&&&&矮胖子道:“这傻子运气了。城里主子说要找一个傻子去瞧瞧。”
&&&&寇阿桂没听明白:“城里主子……找傻子作甚?”
&&&&矮胖子道:“少爷在南边大学念书,没见过天生的傻子,让找一个看。万一主子高兴,保不齐就留他在城里了,可比烧炭好多了去了。”
&&&&众人大惊,不敢说话面面相觑。寇阿桂心里早翻了个个子。然他素来知道这些人家的规矩。主子说太阳是方的、奴才亦得陪着说比骨牌还方些。得宝今儿不可能不走,大伙儿也不可能因为他不在就不逃跑。乃忙说:“这孩子前几日已认了奴才做爹。”
&&&&“哦?你倒是饥不择食,连个傻子都要。”
&&&&寇阿桂陪笑道:“大爷也知道他是个傻子。自打我们认了爷俩,他就一刻离不开奴才。奴才恐怕孩子不懂事、冲撞了主子。我们爷俩死事小,惊吓着主子事可就大了。大爷您瞧能不能让奴才陪着孩子一道去?有奴才在,定然不让他胡来。”
&&&&这矮胖子想了想道:“倒也是。终究是个傻子,要是在主子跟前不明就里的撒野,我也吃不了兜着走。那你就一道去吧。但有闪失唯你是问。”
&&&&“是是是!”寇阿桂连声道,“大爷放心,他最听奴才的话。”
&&&&“便宜了你这几日偷懒。嗯,走吧。”矮胖子转身便走。
&&&&寇阿桂回头看了大伙儿一眼,拉了傻儿子的手道:“得宝,走,跟爹走。”寇得宝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什么逃跑不逃跑,跟着爹便是好的。大伙儿心里跟油烹似的、从头顶到脚心都疼,偏谁也不敢吭声。六七十个人一百多只眼睛,眼睁睁看着寇阿桂领着寇得宝一步步跟矮胖子走了。潘喜贵眉头紧锁。
&&&&这日晚上,管事们果然有酒吃。平素四五个人看着奴才们,今儿唯有两个,还轮班吃酒去。一时两个满身酒气的管事回来替换两个当班的,醉醺醺说着话儿。李榔头假意与人争执大闹,那两人赶上前来喝骂。
&&&&潘喜贵趁势偷偷溜了出去。不多时转悠到一座库房旁,有个人等候已久。月光撒下来照在他脸上,明明白白,正是那个负责买人的矮胖子。矮胖子一言不发从怀内掏出钥匙交给潘喜贵。
&&&&潘喜贵接过钥匙问道:“寇家爷俩是怎么回事?”
&&&&矮胖子道:“送进城去了。”
&&&&潘喜贵皱眉道:“那寇阿桂本是贾琮同志安排过来体验生活的。他乃燕王妃娄氏的心腹,就是那种极得主子器重的奴才管事。贾琮说此人有两把刷子,想让他亲身经历下奴隶制度的黑暗,等京城那头把燕王府弄到手就放他自由。”
&&&&“那是摄政王的计划。”矮胖子道,“贾局座听说此人后,改主意了。他觉得寇阿桂比你合适。”
&&&&“胡闹。”潘喜贵道,“他不过是个寻常人,从没受过专业培训,还带着个傻儿子。”
&&&&矮胖子道:“老潘,莫要小瞧他。京城里头商业竞争何等激烈,他愣是维持住了那么大一个燕王府。你原本不也是个寻常马夫么?而且他是太监,那老东西最信任太监。”潘喜贵眼角跳了一下,当时贾敘说这趟任务非自己不可时也有此意。矮胖子接着说,“而且湘王多疑。寇阿桂的来历比你清楚,还都是真的、不怕他查。湘王府里也有不少咱们的人,会照看保护这爷俩的。”
&&&&潘喜贵道:“得宝真是个傻子。”
&&&&矮胖子微笑道:“故此,寇阿桂比你又多了一项优势。老潘你干了多年基层工作,扮奴才怕一时难以适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