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臣去看看。”
&&&&丁眉道:“微臣也去。微臣知道许多暗中杀人的法子。”裘良知她当过秦国的细作头子,点点头。
&&&&人群后头闪出老太监伍方,向太上王求道:“老奴也想去看看。”
&&&&太上王扫视了眼群臣。“还有想去看热闹的么?”众人莫不垂头不语。太上王面沉似水看了看三人,“查明白了。”
&&&&“臣等遵命。”“老奴遵命。”
&&&&三人遂一同离了王府赶赴老六府上。
&&&&原来,成亲当日老六得知新娘子的祖父丢了官,气得连洞房都没进去,次日便将封小姐打发去僻静小院。昨晚喝的醉醺醺回来,贴身太监服侍着上炕睡了。今儿早上,身边的人喊了数回他都不起来。眼看朝贺的时辰要到了,一个素来得脸的心腹太监大着胆子掀开帐帘喊他,才发觉人已断气。
&&&&裘良办了一辈子案,见过死尸无数。当场看出六殿下死于窒息,便猜他大约是被人趁醉酒之机用被子枕头等物闷死的。守夜的太监女佣有六个,互相作证。自打他昨晚入睡,再没人掀开过帐子。
&&&&伍方冷笑道:“难不成出了鬼了?”
&&&&丁眉思忖道:“若是武艺高强之辈,晃过这些人倒容易。可六殿下并不值得杀。除非是报仇。”
&&&&伍方皱眉:“六殿下不值得杀?”
&&&&丁眉道:“行刺天家子弟不比杀个地痞流氓,朝廷不查出来定不会罢休。六殿下连个闲职都没有,不过是个富贵闲人,杀他有何好处?”伍方默然。
&&&&裘良咳嗽两声道:“先盘问一番再说。”
&&&&遂由裘良主审,将这府里的人喊来审。六殿下原先那位嫡长子最是跋扈,眼睛皮子往上翻,才一开头便给裘良找不痛快。丁眉听了一阵子便先回去复命走了。
&&&&回到蜀王府,丁眉求见太上王。太上王瞧了她几眼,退下左右。“说吧。”
&&&&丁眉回了先后经过,末了道:“太上王,您那孙子实在太不给裘大人颜面了,我这个年轻人看不下去,便回来了。”
&&&&太上王哼道:“跟你猜的可一样?”丁眉神色微动。太上王道,“你是晏儿心腹,遇上这等事躲还来不及,岂能上去凑热闹?”
&&&&丁眉轻叹一声:“差不多。”
&&&&“说。”
&&&&“大年初一进王府朝贺何等要紧,竟直到快赶不上时辰了才有人去催主子,显见不对。世子若卯时还没起来,我们少说有二十个人敢闯她的卧室。何况六殿下还是个有抱负的,府上不可能没有幕僚。”
&&&&“嘶……”太上王不觉点头,“孤王倒是没想的这一节。”
&&&&“拖了这么久,无非是他们府里在安排如何扯谎、如何训练证人做伪证、如何伪造现场罢了。”丁眉道,“有这本事的,只能是府里的新主人。”
&&&&太上王身子一凛:“大胆!”
&&&&“然而裘大人说六殿下昨晚就驾鹤西归了。若是大爷所为,昨晚就可以开始布局,不用逼得今儿早上如此仓促。故此,不是他干的。他母亲业已被休弃回娘家,但还有两个亲生弟弟。”丁眉怔怔的道,“小孩子犹如小兽,在长成之前最依赖母亲不过。被夺走母亲于孩童而言不亚于天塌地陷。人一旦绝望,就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太上王深呼吸半日,颤声道:“叫裘良伍方回来。”
&&&&正月初三此案结案。六殿下死于饮酒过量、暴毙。
&&&&没几日太上王便病了,大夫说务必静养且少说得静养个一年半载。丁眉赶忙去找裘良,道:“这位主儿可不能有闪失啊!不论如何得让他老人家静养去。”
&&&&裘良叹道:“我又何尝不知。饶是刚死了一个,那几位愣是不肯消停。”
&&&&丁眉道:“让他们蹦达去,能蹦达出什么来。”
&&&&裘良遂拉了几位老臣同劝太上王。思忖再三,太上王决意搬去郊外一处庄子暂住。走前撤了十几个与他儿子们勾三搭四的大将。
&&&&正月底,成都卫指挥使王卫抱了些商贩从南边运来的新鲜水果去探望太上王。听说太上王召他在暖阁内密议了足有三个多时辰,出来后王卫踌躇满志。太上王让他带出了一摞手谕。
&&&&次日开始,武班大动。也不知太上王从哪里变出那么多军官,整个蜀国的武将几乎都换了人。丢了官的将军虽心下不满,王卫手里有虎符,他们也无可奈何。蜀国官兵随即开始整编,还雇了教书先生教兵士念书,与联邦军队有几分相似。
&&&&得知蜀国太上王几乎废掉了举国武将,郑陈蔡周等国立时派人来求贤。没过多久便走掉了一大片。蜀大的历史讲师伍方忽然失踪。
&&&&另一头,司徒岑在大成跟水溶扯了大半个月的皮,终于发现了方家游击队踪迹,率兵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