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
一进到屋里,丘如意就忍不住狠掐丈夫一把,掐一把还不能消火,准备再来一下时,安世诚忙一把捉住妻子的手,陪笑道:“有话好好说,真的很疼。”
丘如意满腔的火气便熄了,急忙问道:“是不是掐到你受伤的地方了?都怪我气昏了头,下手没看准地方,疼得厉害吗,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没有,没有,伤早就好了。”安世诚忙安慰道,一时又委屈,“大半年没见了,没说一句话,上来就动手,什么仇什么怨,看在为夫死里逃生的份上,也该解了。”
谁知,安世诚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就又捅了马蜂窝。
丘如意不由又是恼火又是委屈,抽抽嗒嗒低声泣道:“你也知道大半年没见了?你不知这半年来,我们母子过得是什么日子。每日里提心吊胆地担心着你,生恐你有个不测。偏安世弘也是个坏透了的,竟要算灭了咱家满门,若不是有贵人相助,只怕我们母子早就到了地下去等你了。”
安世诚愧疚地搂住妻子,下巴抵在妻子乌发上,叹息:“是我不好,我当年曾誓言护你们母子一生周全,却几次三番地失言。”
丘如意忙伸手堵了安世诚的嘴,嗔怪道:“还誓言呢,以后不许再提誓言二字。”
都是安世弘五雷轰顶誓言给闹的,丘如意还真怕上天当了真。
安世诚恍然,忙道:“是我失言了。该打,该打。”
丘如意甩开手,道:“我知你是言出必行的大丈夫,只是造化弄人,鞭长莫及。况且,那时你也正一脚跨进阎罗殿,拼死挣扎,我自不会怪你。只是可怜了儿。先前跟着担惊受怕也就罢了,到底还有父母和我这个做母亲的挡在他前边。偏后来,也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非要将他架上帝位。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许出入殿堂。可怜他一个小小的人儿,却要呆在诺大空荡的金銮殿里,独自面对着几乎一个不识的满满一殿的人,真不知他是怎样的惶恐不安呢,我这一想起来,心就疼得厉害。”
见妻子心疼难耐的娇弱模样,安世诚一边帮着妻子擦泪,一边忍不住叹气。
杞人忧天,也就是这般了吧。
那个人前世虽因身体的缘故,不常上朝,但想来今生面对群臣时,只怕相对于惶恐不安,反倒更可能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吧。
安世诚没有感同身受的表情激怒了丘如意。
丘如意擦一把泪,双目喷火般地瞪向安世诚:“你告诉我,你不是在心里怨恨儿?”
“我怎么会怨恨他?”安世诚大惑不解。
“恨他抢了你的皇位。”
安世诚不由苦笑。
那个皇位本就是安天的,何来抢一说?
况且他自己也从来就没有做皇帝的心思。
丘如意只当自己猜对了,便道:“按说,既然长兴皇帝将帝位传给了你,你那时还活着的消息,虽瞒着外面的人,却没有瞒着李全等人,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打算,却宁可让你做摄政王,也非要绕过你,将皇位传给儿,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其实就我目前观察分析,他们看着也还算正常,不象包藏祸心的模样。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做的事本身就反常,也怨不得我往坏了想他们:也许他们是在放长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可得小心了。儿到底是个小孩子,也指望不上他能发现什么。幸而你将做摄政王,可一定要瞪大了眼,别让他们得了逞,害了儿。说来说去,竟是儿挡在了你前边呢。”
第三一二章 调解关系
安世诚能说什么,只得连连点头应着。
丘如意这才有点放心,见丈夫风尘仆仆的邋遢样儿,也没什么好整理的,还是洗个澡换身新衣,才是根本解决之道,于是一叠声地命人抬进水来。
丘如意终久不放心安世诚的伤口,又令人送来治伤的金创药。
谁知等安世诚解~衣后,才发现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安世诚的伤确实已经完全好了,只是留下许多丑陋的伤疤,默默昭示着他那时的万分危急。
丘如意不由心酸落泪,安世诚少不得温言开解。
小别胜新婚,这一清洗整理,就耗了将近一个时辰。
丘如意心里发虚,不好意思和安世诚一同出屋,便借口收拾屋子,让安世诚先出去了。
安世诚出得门来,看着外面陌生的景物,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开,心中充盈着再生的喜悦。
方才已深切感觉到妻子的存在,如今再看着门外玩耍的儿了,自从受伤至今,安世诚觉得自己此时才算真正又活在人世间了。
安天早听到动静,便带着弟弟走过来,再次见礼。
安世诚此时洗漱一新,又换了干净的新衣,头发也整理妥当,刚进门时的萎靡之气一扫而尽,整个人焕然一新。
安天祝很喜欢这个新新的意气风发的父亲,张手笑着让父亲抱。
安世诚也开心不已,就势抱起小儿子,习惯性地低头欲招呼大儿子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