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真~相被宁泰郡王昭示于朝堂之上,他猝不及防之下,不免惊惧万分。
父亲若是有了罪,他这个儿子该如何自处,若想坐稳这个皇位,越发艰难起来。
安世弘脑子飞快转动,企图帮父亲洗去罪名。
说来,之所以能如此快速准确地拿到证据,说来还要感谢安世弘。
梁王当日既然出手,虽然仓促有纰漏,但争战多月,也够他拿出时间修补善后,让人拿不到把柄。
坏就坏在安世弘的突然出手,梁王损命时,也只来得及对儿子说出最重要的遗诏一事,其他的根本来不及交待。
而梁王一死,派出去的人群龙无首,行~事越发破绽百出了,被有心人盯上并查清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安世弘心念电转间,也知道事不可挽回,为今之计,万不得已之下只好丢卒保帅,暂舍了父亲名声,待日后他除去这几个碍眼的老东西,坐稳了皇位,翻云覆雨也不迟。
安世弘正色道:“卖国之罪非同小可,父皇身为一国之君,怎会行此昏聩事?这事实在蹊跷。朕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不仅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要还先皇一个清白。”
宁泰郡王冷笑:“不知皇上要如何查?准备怎样查?臣这里可是人证物证俱在。”
说罢,也不管安世弘神情如何,直接命道:“把人押上来。”
于是以监军侯公公为首,一串人如提粽子般,被押了进来。
那些人早被李全的人给收拾过了,知事情不可转变,此时虽面对着安世弘,无视他喷火的狠毒目光,问一答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梁王乃是大楚朝的皇帝,不会自降身份,明着勾结昭夷两国,而是指使监军等人以他们与安世诚有私怨为由,暗暗勾连昭夷两国国君,同时将布防图暗透给两国将领,助着他们攻城掠地,抢夺大楚边境的人口财富,而大楚这边则趁机夺取安世诚的性命。
人证物证俱全,父亲的罪负暂时是洗不清了。
安世弘悲痛欲绝:“朕实在不能相信父亲会行此等事。必又是他两国行的jian计。”
哪知,一干人等被押上殿时,那两国使臣也被悄悄带到殿上来,此时闻言,便呼冤道:“我国国主乃是诚心诚意归降附属的,故特派臣前来面君,此种情况下,怎敢节外生枝。”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两国使臣,宁泰郡王就势又问他二人,他二人只道:“确实贵国监军等人同我国将士有所接触,但也的确没有提及是大楚皇帝陛下的意思,只道是私怨。”
安世弘便道:“是了,必是这几个阉党因私怨陷害朝之栋梁。”
这时监军侯公公便又喊冤:“臣确实是受了先皇的指令做事的。众所周知,卢郡王府向来行~事谨慎,不只对先皇尽心尽责,便是对小的们,也是和气的很,四时八节,没少偏了小的们,且他家虽贵却无实权,碍不到别人的青云路。便是卢国公身居大将军之职,却是远在边关,穷乡僻壤的,谁耐烦去那里活受罪。山高路远,小的们和他也没接触的机会,越发不可能生出私怨来。若不是先皇的指令,小的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害他的。”
第三零二章 宣告遗诏
“依你之说,卢郡王一家忠君爱国,那先帝又何理由去取卢国公的性命?难不成是吃多了丹药头脑不清楚了吗?你这jian佞小人,还不将你如何因怨害命从实招来?再敢将罪责推卸他人,定严惩不贷。”安世弘怒道。
帝王心思深似海,侯公公虽说曾是梁王心腹,却不并知道其中的关节,只知唯梁王之命是从,如今自也没有法子就梁王的行力,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此时被安世弘质问,只有磕头如捣蒜不住喊冤的份。
众人则在听闻安世弘一席话后,暗自思量。
他说的没错,先皇确实没有针对卢郡王府的理由,虽然不知勾结敌国陷害安世诚是否真实,但就前段日子看来,先皇和他倒的的确确有杀他一家的心思。
真是怪哉!
就在众人正纳闷之时,很快就有人善解人意地出来解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只见刘娘娘款款步入金殿,凉凉笑道:“皇上此言差矣!你父亲哪里是服食丹药的缘故,分明是心病所致。大概是他知道当日我儿曾下过一道传位于安世诚的诏书,故才不择手段,只为除去安世诚吧。”
一石击起千层浪,众王公大臣们也来不及理论刘娘娘怎么来到朝堂上,均瞪直了眼问道:“传位于卢国公的诏书?这又是怎么回事?”
安世弘来不及阻止,只见刘娘娘立于殿上轻叹道:“当日我儿知自己时日无多,道‘小婴孩如何担得重任?’,便在众宗室子弟中择得安世诚。只可惜,当日刘太师等人可恨,竟妄图混淆皇室血脉,我一时不查,以为那孩子是我儿血脉,子承父业,天经地义,故才瞒下遗诏一事。后来假皇子事发,我被拘禁,梁王被推为皇帝,为了天下太平,这道诏书越发不可拿出来了。只是我虽守口如瓶,但眼见梁王如此行~事,想来,他早从他处得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