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时影则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似的,在一边咬着指甲,直到时光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些血色,才稍稍放下心来。
“下次不能这么玩了……”时光有气无力地说,“我还想活久一点……”
“哥,你不舒服吗?”时影委屈巴巴地说,“我看你很舒服才……”
“舒服也不能做这么狠。”岑非像个家长似的教育时影,“要节制懂不懂?”
时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还有脸说我,你也有份的好不好!而且明明是你先搞了我哥这么久!”
“小坏蛋,恶人先告状啊。”岑非伸手在他ru头上拧了一把,“你等着,下次让我搞你这么久试试,看你还横不横。”
“嘶!你怎么不翘起屁股来让我搞一搞?”时影缩了缩胸,虚张声势地横了他一眼。
时光轻笑一声,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觉得这俩真是太幼稚了。
晚餐依然是叫的客房服务,说来这顿晚餐应该算是年夜饭了。
除了原本点的丰盛菜品和酒水,酒店还贴心地送上了一盘饺子,味道相当不错。
饭后三个人靠在一起,坐在客厅沙发前的地板上看电视,窗外时有烟花炸起,到了八九点钟的时候天上还飘起了鹅毛大雪。
时影喝了点酒脑子晕乎乎的,此时再次被窗外的雪景吸引走了目光,他像个小动物似的趴在窗口,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时光则有些累着了,吃饱就开始点困,可他又想守岁,只好靠在岑非腿边,眯过去又醒过来,小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莫名有些可爱。
快零点的时候,岑非伸手抓了一颗盘子里的花生,丢到了窗边时影脑袋上。
时影摸着后脑勺转过头来,听从岑非招呼走过去沙发边,在他原本的位置坐下,把浅眠的时光扶靠在了自己身上。
“我打个电话。”岑非用口型和手势示意说。
时影点点头,轻轻搂住了怀里的哥哥。
岑非走到了卧室的窗边,拨通了远在重洋的父母的电话,嘟嘟声响了许久那边才有人接起。
“喂?”电话里传出母亲慵懒的声音,和嘈杂的人声背景音。
“这么热闹?”岑非笑说,“妈,新年快乐。”
“哈哈,小非啊,新年快乐。”岑母银铃般娇笑起来,“哎,跟你爸说几句?我这正打牌呢。”
“好。”岑非说。
“喂?小非,最近还好吧?”父亲的声音永远冷静得近乎冷酷,“其实过年不用特地打电话过来,一家人不用讲形式。我们这都挺好的。”
“嗯,就是想跟你们拜个年。”岑非缓声道,“其实打电话过来也是想跟你们说件事,我这边……我找到打算跟他过一辈子的人了。”
“哦?你打算要结婚了?”岑父问。
“可能没有办法结婚。”岑非说,“我喜欢的是男人。”
岑父那边迟疑了一下,又道:“男的也可以结婚,来我们这里结婚。”
“可是我同时喜欢了两个人,怎么办?”岑非又说。
电话那头的岑父不说话了,听筒里只剩下嘈杂的背景人声,许久后,岑非才听到父亲依然冷静的声音:“那就选一个。如果决定不了,就把两个都弄回家。”
“你……”岑非突然笑出了声,“你是认真的吗,爸?”
“你是认真的,我就是认真的。”岑父的语气难得带上了几分无奈的意味,“小疯子,你是我儿子,我还会不知道你?我退休了,公司现在被你捏在手心里,我能有什么办法?记得凡事留条后路,还有别做出太出格的事影响到股价……算了,说这些也没用。拜年也拜完了,还想说什么吗?”
“没有了,谢谢你。”岑非说完,径自挂掉了电话。
他回过身,急步走回到客厅,一秒钟都不想一个人呆着。可时家兄弟却靠在一起,已然都睡熟了,只有电视机里传出春晚那略显无聊的热闹声响。
岑非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静谧的喧嚣真是再温暖不过,也再完满不过了。
29.
年初一平平淡淡的就过去了,三人一起去市区逛了逛,还买了些好吃的好玩的,很是其乐融融。年初二那天中午地陪小哥过来了,顺带搞了辆商务车,当天下午就带着三人往长白山方向进发。
之后的几天的,几人一行去雪乡看了雪蘑菇,去长白山围观了天池,又去山边的滑雪场痛痛快快滑了两天雪。因为岑非一路都“有好朋友正好在附近”,整个行程都安排得妥妥帖帖顺顺当当的。
时家兄弟显然玩得很尽兴,笼中的小鸟难得飞出来看世界,简直高兴坏了。而岑非就像个神经病似的,拿着相机无时无刻不在“咔嚓”。
不管是兄弟俩戴着毛茸茸的帽子站在冰天雪地的大街上吃冰棍的时候,还是他俩面对面蹲下一脸好奇地围观一坨雪蘑菇的时候,抑或是他们姿势怪异笨手笨脚地学习滑雪的时候,岑非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要被萌翻了,控制不住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