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院迎着晨曦打了一套拳,回到厨房开始做早饭。
天刚亮,钟nainai就醒了,吃完早饭,祖孙俩开始大眼瞪小眼。只有两个人,粽子不用包,对联买了贴上了,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了,扫屋子也扫过了,便无所事事了起来。
闲得无聊,钟罄开始怀念自己的小生意,虽然忙碌,虽然很累,但数钱时候的满足可以将这些劳累忽略不计。
叹了口气,过了年,再去摆摊,不知道得多多少竞争对手呢。
时间就在无聊中一天天过去,年味越来越浓,大街小巷都贴了春联窗花,街上的店铺也都关了门。
转眼就是除夕,这天的晚饭是去钟二nainai家吃的,钟二nainai的一儿一女在腊月二十八这一天全都来了。
钟二nainai的长子叫钟文,在粤省下的一个中级市扶贫办做科长,比钟诚要大两岁,育有一女一子,大女儿钟兰兰十八岁,在粤省外婆家过年没来,小儿子钟扬扬,现年八岁,长得很像他的妈妈陆佳美,头发有点自然卷,很羞涩的一个男孩子,见到钟罄叫了声堂姐后脸都红了。
莫名的让钟罄想起见安荣的那一年,同样的年纪,一个让人想打死他,一个让人想疼爱他,当真是众生百态。
钟姑姑叫钟琪,在大学当个老师,三十岁了,早年去过美利坚国留学,不仅学了那边的姿势,还学了那边女人的做派,不结婚,不生子,一个人潇潇洒洒,倒也自在。
钟文和钟琪对钟声声十分友善,一见面就给了见面礼,钟文给的是由她妻子陆佳美准备的,一只钢笔,一套芭比。
钟琪懒得挑礼物,直接给了钟罄一个厚厚的红包。
两人都是知识分子,在席间对钟nainai的包办婚姻多有提及,言语中含着不满,钟琪甚至说出让钟声声离家出走反抗钟nainai的话。
钟罄左耳进右耳出,也许是有近千年的代沟,让钟罄无法苟同钟琪的观点。
吃完年夜饭,钟罄扶着钟nainai回家,天Yin沉沉的,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明天得下雨咯。”钟nainai感叹。
钟罄笑道:“春雨贵如油,正月就下雨了,明年的收成肯定好,吉兆啊。”
钟nainai就笑着点她的额头。
被钟nainai说中了,晚上十点,天空就下起了小雨,挂起了北风,钟罄用废弃的铁锅点起一盆火,灰里埋上两个红薯两个土豆,和钟nainai在电视机前看着春晚守岁,春晚的小品很搞笑,祖孙俩笑的前俯后仰。
午夜十二点,钟罄掐着点出去院子里没有雨的地方放鞭炮,此时捂着耳朵跑到屋子里面,听着鞭炮发出的噼噼啪啪声。
你好,2003。
漫天的烟花在空中绽放,鞭炮齐鸣到一点才渐渐散去,
过了十二点,钟nainai顶不住了,给钟诚两父子上了香就上床睡觉了,钟罄在沙发上坐到了两点,也慢慢的睡着了。
大年初一早,钟nainai穿着喜庆的大红花棉袄,给钟罄一个大大的红包,钟罄嘴里的吉祥话不要钱的往外撒,把钟nainai高兴的合不拢嘴。
吃过早饭,钟文一家三口和钟琪过来拜年,钟nainai照例给了一个红包。
钟罄也得了三个红包,把红包放在衣服口袋,倒了茶水,摆了瓜子糖果,就领着钟扬扬出去拜年,到了街上,街上有好几拨穿着新衣服的小孩子,都是去拜年的。
初一拜年,从街头到街尾,去拜相熟的人家,大家也都乐乐呵呵的,给拜年的孩子们抓上一把瓜子几颗糖,富裕的人家还会给上一个红包,里面钱也不多,五分的一毛的,连整条街上最吝啬的李大妈都给钟罄姐弟抓了三颗最廉价的水果糖。
拿了糖出来,钟扬扬不太高兴。这些年和叶丹接触的多了,她对男性已经没有小时候那样强烈的抵触情绪了。
她伸手捏捏钟扬扬鼓起来的面颊:“别不高兴了,三颗水果糖不错了,去年我来拜年,她只给了我一颗呢。”
钟扬扬瞪着shi漉漉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有人会这么抠门。
钟罄看他这样子,恍惚间想起了自己上辈子养过的一只nai白色小狗,揉了揉他的头,牵着他继续走。
拜了一圈回家,家里来了很多人,光老太太就有好几个,除了钟二nainai,还有的钟罄面熟,却不认识。
钟扬扬怕生,钟罄领着他到二楼,他是个安静的孩子,自己一个人在二楼的小阳台上玩他带来的游戏机。
快到午饭时间,来拜年的人除了钟家的,都走了,钟罄知道,这是在等小叶丹。
钟罄和婶婶陆佳美在厨房做饭,大年初一不动刀,做的菜都是昨天晚上切好的,直接下锅炒就好了。
陆佳美不爱说话,钟罄也不是话多的人,两人说了两句话后就沉默了。
做好午饭,有人敲门,不用大人说,钟扬扬自己就蹿出去开门,昨天声声姐走后,小姑和爷爷nainai吵了一架,吵得很厉害,起因就是因为这个娃娃亲姐夫。
叶丹来拜年,背着个大背篓,里面装了一只后腿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