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好吧,那你快点,安叔叔他们等着吃饭呢。”梁玉很失望,记得小时候声声最喜欢让她搓背的。
“好。”
听着梁玉的脚步声渐远,钟罄打开热水冲了身上和头上的泡沫,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汽后把头发包起来,拿起梁玉送来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
内裤是淡粉色印花的,上身是白色长袖t恤,下身是一条墨蓝色的牛仔裤,给有一件配套小外套,钟罄穿上后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那个时尚小姑娘仿佛不是她自己。
钟罄觉得,她果然还是适合穿棉布衣裙。
在墙壁的架子上拿起一把梳子,钟罄对着镜子仔细的梳着,她的头发保养的很不错,又黑又亮又柔,现在已经长及肩膀。
收拾好自己下了楼,饭菜已经摆在了桌子上,如中午一般无二的座位,安达和梁玉小声说着话,安荣佝偻着腰,时不时的瞅瞅楼梯。
“嗤,洗个澡都那么久,你是现烧水吗?”安荣中午堵气吃的少,一觉起来又出去逛了逛,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他爹还不准他先吃,见到钟声声,积攒了一肚子的怒气便迫不及待的发了出来。
因为下午安荣对她的维护,钟罄决定不合熊孩子计较,看向脸色铁青的安达和脸色不太好的梁玉,她笑道:“安叔叔,妈妈,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等久了。”
安达挤出一抹笑,对钟罄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快坐下吃饭。”
梁玉没说话,在钟罄坐下后给她夹了一筷子鱼香rou丝:“声声快吃,吃饱了咱们出去外面住。”自从钟罄进了这个门,安荣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女儿不顺眼,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这安荣却没完没了的。她不是个受委屈的性子,更加不想女儿受委屈。
梁玉的话一出,安达父子脸色都变了。安达看了眼安荣,对安荣露出一个堪比慈祥的笑容,安荣白了脸。
安达是红色家庭出身,现在虽一家都在帝都定居,祖籍却是林木县的,安达五岁时父母因工作原因,将年幼的他送到林木县伯父家寄住,在那里读了一年级,也因此和梁玉做了一年的同学。
与梁玉重逢,是在钟诚等人的追悼会上。那年帝都动乱,他与好友正在□□广场附近游玩,动乱来的突然,他们没有一点儿防备。
那天的□□到处都是人,人挤人的情况下死伤无数,他与好友被挤倒在地,若不是钟诚所在的军队来的及时,他们恐怕命丧当场,钟诚当时把他们扶了起来。
动乱结束后,他与好友去参加了在人民广场举行了追悼会,意外的在家属那一列看到了梁玉。
对于梁玉,安达记忆深刻,当年一众脏兮兮的小萝卜头里,梁玉永远是最干净最好看的那一个,可以说梁玉是安达童年时期的仙女。
因为心中感激钟诚等人,也因为与老同学重逢,他打听到了钟诚家的地址,给钟诚寄去了一封封的感谢信。
梁玉也从最开始的不理会到后来的偶尔回了一两句。
后来他离了婚,心中苦闷无处说,把给钟诚家的写的信当成了一个垃圾桶,梁玉也写信回来安慰他鼓励他。
一来二去,他与梁玉的关系从老同学跨度到了知己,再从知己跨度到夫妻,其中他所付出的不可谓不多。与梁玉结婚后,因着这份愧疚,安达时常往返于云省与帝都之间,与梁玉的感情也从最初的愧疚到仰慕,费劲手段才让梁玉嫁给他,时至今日,梁玉已经成了安达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一部分。
现在因为自己儿子的所做所为,让梁玉说出搬走的话,这让安达十分生气。
“玉儿?”安达叫着妻子的小名。
梁玉朝安达笑了一下,这笑容里充满了讽刺,结婚时安达说会把声声当做亲女儿对待,这些年她给声声买东西寄钱安达也是支持的,她也就慢慢信了安达的鬼话。
只是鬼话终究是鬼话,女儿才来不到一天,安荣就各种冷嘲热讽,安达的不作为也让她无比失望。
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
吃完饭,梁玉提着女儿的书包,拉着女儿的手不顾安达的挽留走出家门。
安达父子把梁玉母女送上车,安达率先走回家。安荣有心想跑,但理智战胜了恐惧,颤颤巍巍的跟在安达后面。
“咔…”的一声,门关上了,安荣害怕的几乎站不稳。
安达一个转身回踢,安荣就像破布一样被踹飞几米远,趴在沙发旁起都起不来,安达走到他身边蹲下。
“安荣,你的那些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声声为什么会遇到钱少保?为什么会惹上钱少保,你真的当我是傻逼?不说你是给你留面子,怎么,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这些年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安达说着,靠在沙发上。
“我就奇怪了,你妈和你那些个舅舅姨妈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这么是非不分。”
“安荣,我和你妈离婚没能给你健全的家庭,这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不要忘了,我现在也有家庭了,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和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