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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瑱带来的士兵,真正派上用场的反倒是清理战场了,萧瑱简直莫名其妙,身着一身英武的铠甲,却毫无气势的歪在椅子里,失望道:“都还没动手,他们这么快就束手就擒,莫不是被本皇子的威压给吓的?”
“我瞧着除了李晓林,其他人似乎并不知叛军的身份,就是李晓林,一开始怕也是不知的,他再贪财,借十个胆子也不敢谋逆,奈何上了贼船,不得不除我灭口,但他也知道不可能附逆,因此见圣人派人下来,便不挣扎了。”
萧瑱斜了宋子恒一眼,大夫正给宋子恒受伤的手臂包扎,不由道:“你自己都受伤了,还有心思给别人开脱。”
“不是开脱,实事求是罢。”
“我在广州见到弟妹和良辰良奕了。”萧瑱道,“你们安排得那般缜密,连弟妹都离开都没人怀疑,为何叛军忽然就发现了你的动作?”
“我在密折上提过,那些东西都藏在一个村庄的后山,那里偏僻,村民贫穷,汉子几乎都出去做工,留了老弱病残在村里,若咱们一旦发动,这些老人孩子肯定躲不过,我便叫人慢慢将他们挪出来,这才叫他们察觉到了。”
萧瑱眼神闪烁,从上位者的角度来讲,宋子恒这般做自然是好的,可作为朋友,他因着旁人,将自己陷入危险之境,萧瑱也不能违心的夸一句干得好,半响后,叹气道:“当以大局为重。”
“我正是以大局为重,整个村子的性命,如何能弃之不顾。”
“罢了,若不是你这个性子,恐怕百姓也不会自发出来保护你。”萧瑱来时见到这情形都震惊了,素来只知百姓怨声载道,便是繁华的京城,普通百姓对于达官贵人,也是能躲就躲,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何曾见过他们如此拥护一个人的场景?
“大人,伤口包扎好了,还好伤口不深,记得不要碰水,及时换药,十来日应该就能养好。”
“多谢了。”宋子恒对大牛道,“派人送大夫回去,顺道抓药。”
大牛亲自领着大夫出去,张然又进来报道:“大人,小的已经安排人把受伤的捕快和百姓都送去医馆了,可还有别的吩咐?”
“今日多亏了他们,不然咱们也不能全身而退……”
张然道:“他们方才说了,这是自愿来给大人帮忙的,千万不要赏赐之类的……“
萧瑱挑眉,宋子恒倒习惯了百姓的淳朴,点头道:“那就受伤的人家都给些银子,叫他们歇了活安心在家养病。”
“是,大人。”
张然走后,萧瑱感叹道:“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往常提起琼州的百姓,都觉得是蛮荒之人,没曾想他们竟也如此有情义。”
“真心为民者,他们自然也真心为你。”说起这个,宋子恒也颇为感触。
萧瑱点了点头,问:“那个村子的村民可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宋子恒道,“不过衡远兄也不能掉以轻心,那刘氏后人还未找到。”
“亏得你有先见之明,封锁了进出海的船只,一个个小小的琼州岛,想找个丧家之犬还不容易。”
宋子恒笑了笑:“我倒不是先见之明,先前调查到在琼州的叛军数量似乎并不多,他们只把这里当隐藏兵器和宝藏的地方,练兵应该另有他处,我怕他们要是把别处的叛军调过来,就真大事不好了,这才切断他们的后路。”
“那也亏得你思虑周全。”
“衡远兄谬赞,寻人之事,便全权交给你了。”
“我已派人去搜寻了,至多两日便有消息。”萧瑱回道,瞧见宋子恒起身,忙问,“你去哪儿?”
“被这一折腾,都还没时间用晚饭,此时弄完才觉饥肠辘辘。”宋子恒回头,“衡远兄要一道用饭吗?”
萧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时候你还有心思用饭?”
“自然有的。”宋子恒淡定的道,“用完饭便得出发了。”
“出发?”
“如今叛乱已经平定,自然要将在广州的妻儿接回来。”
“你手上还带着伤,不怕弟妹担心?”
宋子恒却笑道:“娘子怎么会这点见识都没有。”
萧瑱若有所思的点头:“说的是,她知道来龙去脉,却还能把你嘱托之事井井有条的做好,这份镇定,就不是一般的闺阁之妇能比的,是为兄着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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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恒的船到广州的时候,苏老爹还梦游般的在苏婉耳边念:“于公子不是安远侯府的表少爷吗,怎么就忽然变成了三皇子殿下了……”
“顺妃娘娘就是出自安远侯府,三皇子的确算是表少爷。”
“可那是三皇子殿下,他与子恒关系竟那般好,还时常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