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再多的都无用,关键还是要靠发挥。
这一场所写字数比之前的两场都要来得要少,但是所花的时间却是最长的,闻子yin落下最后一笔,细细看了一遍,见无错处,便闭目休息。
三场科考结束之后,闻子yin和几个府学的师兄都默契地并未提起科考内容,回去小院狠狠休息了一通,才算活过来。
乡试与童生试不同,放榜时间还得等上约莫一个月,大约是八月底或九月初放榜,这个取决于考官们的读卷效率和名次排行是否有争议,若有,还得再耽误时间讨论。
闻子yin对自己的发挥心里有数,并未等放榜,就收拾了东西,和师兄商量了先回府学宿舍去取东西,再返回戊平,因中了乡试,就得准备会试了。
乡试中了,会试在即,赶往京城路途遥远,时间紧迫,她与几个师兄约定好了,先去府学准备准备,待快放榜再回来,若中了榜还能一块儿赶往京城。
乡试历来是所有科考当中竞争最激烈的一个环节,卡在最中间,人最多,选得也最严格。
因此几个府学的师兄都未抱有太大信心,若是中不了,只能再苦读三年,等待下一次秋闱。
反倒是对闻子yin这个小了十来岁的师妹颇有信心,年纪最长的师兄笑着摸摸她的脑袋,道:“若是我们考不中,子yin比定会中的,师兄们对你有信心,都是咱们府学出来的,你中了举跟师兄们中是一样的。”
他们雇了马车一路急行,五日便到了。
闻子yin除了去府学宿舍取东西,还与与知府见了一面。
苏知府还是老样子,文官武将脾气,爽快直来直往,在去戊平乡试之前,苏知府便派人跑了一趟府学,说是考完后,来一趟。
苏知府看着长高了不少的小女郎,感慨地摸了摸下巴的短须,他叹口气道:“你这小娃,之前见着还小小一只,一转眼又高了不少。”
“还有几年便要及笄了,可有师长愿为你取字?”
闻子yin抿抿嘴,摇头。
“这好办,赵老爷子可惦记你好久了,时常写信与我了解你近况,这次便托我与你说,待你及笄他愿做这个师长,给你主持,与你取字。”
对这个朝代的人来说,字与姓名是同等重要,在读书人当官的当中,字在某种意义上有时候比名字还重要。
就比如取了字意味着你就算是一个大人了,你的话语权就会得到提升。
与闺中女郎不同,一般人在外行走,旁人无论多熟悉或陌生,只会唤他的字,而不会唤名,在外面喊他人名字是一件不得体不礼貌的事情,由此可见字的重要意义了。
一般这种伴随一生的字,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一个人的品格或形象,会由亲近的长辈或嫡系的师长取字,若关系不亲近,是不会贸然为一个人取字的。
赵老爷子这么说,其实也是委婉地表达了收徒之意,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闻子yin不得不慎重考虑。
在这里,一个人并非只能拜一个老师,启蒙老师,科举老师,甚至分科的八股文老师,策论老师,或仕途老师,这些都算是。
闻子yin的启蒙老师和科举老师便是华先生和霍先生,甚至这两年在府学教导过她的老师都算是。
在这些老师当中,启蒙老师和仕途老师是最重要的,也是最亲密的,这代表着一个人的起点和终点。
但她也没拒绝,待她及笄还有五年多时间,因此也不急着下定论。
等收拾好远赴京城的东西,又放松了几日,几人在院长的叮嘱再次返回去。
到的时候,离着放榜日仅差一日。
秋闱的放榜又被成为乙榜、桂榜,如同现代社会高考放榜一样,牵扯着无数学子的心,他们寒窗苦读数年,有的甚至垂垂老矣,就是为了这么一刻,举人和秀才到底是不一样的阶级,是平民百姓与官员的一道鸿沟!
放榜那日,不到天亮,贡院门口便围了无数的人,这些人紧紧盯着门口,眼睛殷切,眨也不咋地看着,就等着什么时候门会从里边打开,那一刻才是最是牵扯人心的时候!
大约是黎明时分,天未亮的时候,贡院门打开了,士兵从里面鱼贯而出,保护着那张关乎所有学子命运的榜单贴上贡院张榜公告墙。
等到官兵们退去,人群才一拥而上,纷纷挤到前面看,所有人下意识地都会从第一个看起。
待看到不是自己的名字,意料之中之余也会下意识将那个名字记住。
闻子yin没有去看,几个师兄在她影响下,虽然还有些坐立不安,但也平静了许多,他们准备待到中午再去看。
此时三年隐忍,三年准备和努力,到了最后关头,竟也莫名的平静了,横竖成绩出了,也不会跑。
“师妹!”
刚吃完饭安耐不住出去看榜,年纪最小的师兄,兴高采烈地跑了回来。
“师妹,你中了解元!”
“解元啊!可是给咱们府学长脸了,我站在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