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了。
“祖父祖母,快别说了,来哥儿几个来帮忙把东西搬进去,把马牵进去拴好,我大喜事要宣布!”
他眉飞色舞,动作越发急切,恨不得立马说了出来。
闻大郎理都不理蠢儿子,埋头做事。
“有啥事不能现在说,还卖什么关子?”
“走走走,别理这臭小子的,不闯祸就谢天谢地了,还能啥好事!”
众人抿嘴一笑,跟在老太太身后一道回去。
剩下几个兄弟苦哈哈的留下来帮忙卸马车搬东西,索性也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手脚很快,不到半个刻钟便搬了东西进来。
“这些都是县城里买的稀罕玩意,又便宜又好看,还有稀罕的吃食,保证让你们大开眼界。”
熊孩子伸出手,准备拿散发着香味的糕点吃,闻谷生拉住了。
“诶诶,先别动,我还有事没说完呢!”
众人的目光还是盯着那堆东西不放,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还有花色新鲜的布料头花,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就是他们镇上卖来卖去也都是那几样,看惯了即使没钱他们也不眼馋了。
见众人不理他,还是各作各事,闻谷生闭眼气沉丹田,两手交握,大声吼道:“咱们家宝儿中了案首了!”
众人:“......”
现场如同按了暂停键,静悄悄的人,没人反应过来,也没人说话。
闻谷生摸摸后脑勺,颇有些不理解。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呀?”
这句话说出来,如同油锅里滴了一滴水一样,顿时炸了起来,把闻家众人懵得不轻。
“臭小子,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对,就前面那句。”闻老婆子反应快,她拿着手里木头削成的拐杖戳了戳她孙子,说话声中气十足。
闻谷生被戳得一脸茫然,他不确定地道:“这是怎么了?”
“不对不对,再前面一句!”
“咱家宝儿中了案首了?”
“就是这句!”
“你来告诉我,这案首是个什么意思,是咱想的那个意思?宝儿中了这个可有什么名堂?”
闹了半天,大伙儿都听不懂案首是什么玩意,他们见天儿的种地,只知道科举,秀才举人老爷,哪晓得还分什么名次。
“祖母,祖父,阿母,这是咱家宝儿中了科举,这回不是县试吗?宝儿可是考了第一名,县令大人都夸咱们宝儿聪明有加呢!”
“你是说,宝儿考中了?”
“可不是,咱家宝儿多聪明啊,那两百名学子全是如我一般大的大人,比这更大的都有,宝儿才几岁,宝儿才6岁啊,县令大人可说了,宝儿是那,那什么旷世奇才!对,就是奇才!”
直到晚间各回各房歇息去了,都没人回过神来,他们又惊又喜又蒙圈,这一晚上仿佛活在梦里似的。
闻谷生可说了,县令大人对他们说过,宝儿即使将来没考成或没去参加院试,都照样是铁板钉钉的秀才!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这句话可是重点,他们才不管科举那一套,只知道宝儿将来是个秀才,这是他们家祖坟冒了青烟了才有的福气!
别说他们家了,就是大阳村累世上下也没出过一个秀才,全是干活种地吃不饱饭的农民,现在整个大阳村只怕是都要沾了宝儿的光了。
这有个秀才跟什么也没有的全是一溜的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那是完全不一样。
有秀才人家好歹说你大阳村人杰地灵,是个好地方。
全村包括大阳山下三个村庄上下全是背朝黄土面朝天的穷酸农民,到外面说出去,人家保不齐看不起你,穷山恶水多刁民就是那意思。
这回这事传出去,不知道得有多少人高兴了。
起码,闻家众人整晚都睡不着觉,翻来翻去的思索这事,又怕这是做梦呢,舍不得闭眼。
“诶,老头子,咱家宝儿真考了第一名?头名?谷生不会是诳咱们吧?”
闻老汉面上不显,其实心里比妻子还紧张激动,他睡不着觉,关起屋子难得点了油灯,掏出床底藏的酒,倒了一杯小口小口喝着,一根旱烟也是不离手,都抽了两根了。
想他闻氏一族历来守在大阳山下,为了生计日日苦哈哈的干活,世代皆是如此,没出过几个出息的,冷不丁的,当年他妻子一时疼惜心软将孙女送去学堂识字,竟是就此出了一个案首,一个板上钉钉的秀才!
闻老汉越想越感慨,孙女这么出息,他就是拼尽全族之力也要将她培养出来,想必族中其他了那也是愿意的,哪怕宝儿是个女郎,他大小也是个村官,事情想得深,既然县令给了案首名次,就不怕有问题。
这不光是宝儿一个人的事,更是全族全村上下的荣耀,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闻老汉心里想着事,听见向来蛮横的妻子忐忑的声音,抽了一口烟,凝眉沉思:“是不是端看这几日里正大人和上面的大人什么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