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仍有几分恍惚。
时间过的太快了。
《牌局》开播,他们后期的所有人,包括田野和她,都还在校对后期。
赵寒甚至还因为临时修改台词,而被喊回来重配了一次音。
每天都在忙碌的后期工作中,焦虑的嘴角起水泡。
她还因为担心马上要播的内容,仍然存在bug,而神思恍惚的在烧水时,被开水蒸气烫到手臂。
因此而被袁朗训到嚎啕大哭。
然后洗澡的时候走神儿,又将才起了水泡开始不疼的伤口上的一层皮给搓掉,疼哭。
袁朗又气又心疼又无奈,虎着一张脸,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给她抹烫伤膏,每抹一下,她都会叫一声。
到最后,袁朗帮她包扎好伤口,额头上已经渗出满满一脑门的汗。
结果,因为太疼,她哭了一晚上,最后眼泪鼻涕的在袁朗怀里睡着。
袁朗甚至恶狠狠的对她说,以后不许再写剧本了。
他反复后悔这样急的开机《牌局》,又定制了这么紧张的时间节点安排。
当她坐在飞天奖颁奖晚会的坐席上时,回想起这几个月的一切,才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嘴唇,微微笑了出来。
那时候的所有手忙脚乱,所有焦躁,所有压力,所有崩溃和痛苦,现在看来,才终于变成了一种好笑。
像是卓别林的默剧,像是倒霉的于谦儿大爷,像是很多小品和搞笑剧里,那个倒霉的逗观众笑的人。
那样倒霉,但是又那么好笑。
回顾过去的自己,就是这种感觉。
周倜坐在坐席上,微笑着,有点心酸,又有点感动和满足。
时间可以让人忘记痛苦的感觉,却记住那种充实,然后收获成就感和胜利果实。
闭上眼,她听着会场里的繁杂热闹,听着四周走动的声音,衣衫摩擦的声音。
听着调试音响的声音,听着周围或远或近的来自大明星大导演们的语声,仿佛在另一个世界里,仿佛自己置身在梦里,听着很遥远很遥远的声音。
闭着眼品味着记忆和此刻的感受,内心越来越宁静。
她焦躁了许久的心情,突然就平和了下来。
从穿书以来的着急,也突然和缓了下来。
人生似乎驶上了一条轨道,再也不是脱轨状态。
《牌局》之后,她总算进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状态里了吧。
她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嘴唇微微翘起。
她现在有钱了,有袁朗,有……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才在想着,突然边上伸出一只手,毫不客气的在她头顶撩拨了下。
周倜心里霍地一凌,抬起头就朝着边上人瞪过去。
结果就看见了好心情笑意满面的赵寒站在她身边。
赵寒丝毫不介意她的怒瞪,愉悦的坐在了她身边,有些自恋的道:“我原本是坐在那边的哦,看你一个人可怜巴巴的,专门到后面来陪你坐,感动不感动?”
“不敢动!”周倜白了他一眼,这动手动脚的,敢不敢不动!
赵寒嘿嘿一笑,“我有预感,今天能收获飞天奖的视帝。”
如果飞天奖也将最佳男演员给了他,那他今年岂不是要拿大满贯!
“那要恭喜你了,这么厉害哦。”周倜一耸眉。
“怎么样?现在紧张不紧张?万一要是没得最佳编剧奖,会不会哭鼻子?”赵寒朝着周倜挑了下左边眉毛。
“我又不是你,还是孩子。”周倜一撇嘴。
赵寒瞪着她好看的脸,突然有狠狠揍她的冲动。
他正瞪着周倜想揍人,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赵寒和周倜一起抬头看去,就见田野今天穿的特别sao,白衬衫配黑西裤,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再看赵寒和周倜,一个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一个穿着前次参加金鹰节的礼服。
而田野,那个平日里邋里邋遢的导演大人,此刻穿的像个新郎官。
赵寒扯了扯嘴角,向后靠了靠,让开位置。
周倜抿住唇忍俊不禁,难得看到田导这个,她实在想笑。
田野在两个人要笑不笑的表情里,沉着脸坐到田野另一边。
坐下后,他立即伸手捋了捋头发,有些不自在的对身边的周倜道:“是不是太土了?我就跟发型师说不要搞这么高调,你有shi巾吗?我擦一擦上面的发胶。”
“噗嗤!”周倜终于忍耐不住,笑了出来。
赵寒也瞬间忘记了之前被周倜气的要命的情绪,瞧着田野浑身不自在的样子,笑的有点开朗。
灯光突然闪烁起来,追光灯在观众席上巡回。
周倜三人终于坐直了身体,抬头朝着舞台上望去。
热场主持确认四处音响等一切就位,全无问题后,飞天奖颁奖晚会便开始了。
周倜舔了舔嘴唇,赵寒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