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不对劲,有一点点飘忽,但也只是一丁点儿,似乎他只要眨眨眼,那种感觉就消散了。
程水随便收了碗筷,拉着他往床上去,说:“哥,我给你看咱们的结婚证。”
也不知程水做了什么,今晚的床都比往常要软一些,严庆生坐了没几秒钟就不由自主地想往下躺。
程水把那木盒子红本子从枕头下掏出来,摆在被面上,严庆生身子一下子又直起来,又惊又喜地拿起来翻看。
“喜欢吗?”
严庆生弯着眼睛笑:“喜欢。”
程水被他笑得心痒,去捏他手掌:“谁喜欢?”
严庆生还抱着那本子不撒手:“这皮儿舒服,哥哥喜欢。”
程水在亲热时候爱叫的称呼被他拿来自称,程水这才听出点儿不对劲来,他生哥哪这么撒娇过?
莫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他往下咽了咽,“那哥哥喜欢什么?”
严庆生倒还没醉傻过去,甚至还知道羞,抿了抿嘴,不看他了才说:“喜欢弟弟,哥哥最喜欢阿水。”
程水一把扳过他肩膀,猛烈地亲了过去。
“哥,我还买了这个,”他趁着亲热纠缠,把那一管子推严庆生手心里,“洗完了咱们就洞房。”
严庆生攥了两秒,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下意识手一松,又耐不住好奇,面色泛红地捡回来来回瞧。程水洗完回来,他甚至还在拧开了闻,完全没注意程水悄悄地拿出了另一样。
等他也洗干净过来,头上忽地被盖了一顶东西。
程水一把抓住他去摸的手,隔着红绒布蹭他的耳朵,温度愈加高了,声音却是又轻又低:“别动,我的好哥哥,红盖头得我来掀。”
甫一出声,盖头下的人就安静下来。
程水捏住他手腕放下,搁他腿上便在腿上,像千斤重的石头下还涂了胶水,死死地粘在原处。
“阿水,”严庆生的声音从红绒布里面传出来,他开口说话时热气哈在布面上,让人想起冬日玻璃上起的白雾,“我从没结过婚。”
程水笑起来:“我也是啊。”
他知道严庆生想说什么,于是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捧起他的脸,指腹轻轻按压住他的唇,绒布上细短的绒毛在他的摆弄下变得有点儿乱,原本顺滑光亮的布面上留下深色的印痕。
“别说话,交给我。”
他知道严庆生的呼吸又加重了,于是慢慢挨上去,两人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严庆生像是看得透这红盖头似的,在程水贴上的前一秒,喉结紧张地上下一动。
程水亲上他的眉骨,“闭上眼。”
他动作极慢,吻也是轻飘飘的,严庆生太过紧张,像一只半边出了桌沿的瓷瓶,就是刮过一阵风他怕也能吹坏了。
与此同时,严庆生悄悄并了并腿,程水的腿还夹在其间,被他小心翼翼地蹭了几个来回。他毕竟没有平日清醒,此刻紧张归紧张,胆子大了点儿也是真的,他只当程水没发觉,又意犹未尽地伸出食指,隔着裤筒一戳一戳。
后脑勺上程水的手警示般地轻轻拍了一掌,严庆生以为他不喜欢,于是不动了,可他又似乎听见程水在笑,便拿不准程水是个怎样的态度。
于是他又去戳了一下。
程水十足的耐心全用在了这一刻,他亲吻严庆生的脸颊鼻尖,几乎不带什么情欲成分地单纯去触碰,过了会儿才保守地去贴了贴唇。
一触即离,几番下来,他稍微朝后拉出一拃多宽的距离,垂下眼,用只有这么近才听得见的音量说:
“哥,别闹,亲亲我。”
严庆生只顿了一秒钟,便依言往前凑上去。他手还原模原样地放着,只整个身体往前倾,一下子被程水抱了个满怀。
严庆生瘦削的肩膀硌得他胸口有些痛,但他不在乎,还刻意强调似的加重了力气,简直要把严庆生不大的身体嵌进自己的怀抱。
“哥哥真乖,”程水笑yinyin说道,红盖头被他拈起一角,盖头下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头一低,终于和他心心念念的生哥肌肤相亲。严庆生的皮肤蹭起来有点儿粗糙,但并不使人难受,或许还有年龄的缘故,即便他是瘦窄脸庞,碰上去也是软乎乎的。
红盖头很大,足以容得下两人在里面耳鬓厮磨,程水像只nai凶的野兽,故作凶猛地在他鼻尖上啃了一口。
他也喝了酒,隐约带点儿酒气,舌尖撬开严庆生唇齿的时候,严庆生的舌尖仿佛也尝到了那股熟悉的酒香。
刚缓过来的一点儿酒劲又被程水给折腾醉了。
明明气息都纠缠在一起,像一锅刚熬出炉的糖浆,粘稠甜腻不分你我,从红盖头外面看起来竟然一派平静,似乎他们只是单纯地待在一块普通的红布下罢了。
因此两人在红盖头下行事,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一如他们在这六道巷中人尽皆知的兄弟关系。
程水把人压下去的那一刻,严庆生的红盖头终于滑落下来,此刻他已被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