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过啊。”
“咱是讲道理的人,人家是无烟咖啡馆,我抽烟我不对,道个歉怎么了?”
“哥哥说的是这个?”
沈泽帆跟他装傻,正儿八经拿黑眸淡然瞧他:“不然呢?”
苏均成也不是个善茬,两手叉了搁桌上:“说正经的,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没。”说完,沈泽帆又笑了一声,悠然往后一靠,“不过也快了。”
苏均成听出点儿眉目:“追人呢?”
沈泽帆点头:“可以这么说,昨儿个刚刚表白。”
苏均成没忍住,笑了出来:“那人家姑娘答应你没?”
“说是考虑考虑。”
苏均成这下真忍不住了:“小帆你逗死哥哥了,搞了老半天,八字还没一撇呢,瞧瞧你这模样,像人姑娘已经答应要跟你结婚似的。”
他“啧”了两声。瞧不上,还真瞧不上他这德行。
沈泽帆抬了下眼皮,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就给我看着,追到人往你面前带,到时候收好你的眼珠子,别他妈给爷跌破了。”
苏均成醒神,来了点儿兴致:“很漂亮?我认识不?”
沈泽帆又忍不住想摸烟了,好歹忍住了,低头摇着咖啡杯。老半晌,他舔了一下牙齿:“跟天仙似的。”
这厮笑眯眯不说话的样子,别提多正派多英俊了,安静的美男子一枚,可苏均成了解他啊,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啊。丫怎么看都是一大尾巴狼啊!
苏均成有点同情那姑娘了。
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呦,摊上这种事儿。
第37章 在一起
沈矜被革职了, 离开那天, 公安和司法部门的都来了, 似乎挺严重的。可具体什么事儿,大家伙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日世珍出院, 苏青把这事儿和她说了。
世珍说:“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她爸在北空指挥所任职,是个不小的干部, 就算犯了事儿,也不能真当普通案件处理, 人家这是谨慎, 免得出乱子。”
苏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没去注意了。
这日难得得了半日闲, 苏青提早回了宿舍楼底下。都快要上去了,后面有人喊她:“苏青。”
苏青应声回头,怔住了。
是个清瘦高挑的年轻人, 穿常服, 条儿很好,帽檐下一张英俊斯文的面孔。
乍然见到他,苏青有些猝不及防:“……林铎哥, 你不在南京吗?怎么上这儿来了?”
“不欢迎啊?”他半开玩笑。
苏青尴尬摇头:“怎么会?”
两人去了就近的咖啡馆,吃了份下午茶。
苏青期间一直垂着头,盯着咖啡杯的咖啡,显得很不自在。
林铎倒是神色如常:“在南京那会儿咱们关系多好啊, 我、你、还有周昆他们,咱们这个圈子, 少一个都不行。谁知你说走就走,我这心里现在还有点不舒坦呢。”
苏青勉强笑了笑:“是为了学业。”
林铎笑着说:“那就好,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跟你表白,吓到你了呢?”
苏青握杯的手指微僵。
林铎他爸林济甫是苏青生父苏策南的旧部,跟着苏策南从济南南下,后来在南京扎了根。念着旧情,苏策南起初帮了他不少,这些年上去了,对这位老首长还是很恭敬,逢年过节都会来拜谒。
彼时苏青刚刚从北京回来,因为那件事,性格很孤僻,可以说是生人勿进。苏策南想跟她说说话她都不搭理,也就爷爷苏平瑄不会被她排斥。
来了上海几次,苏策南也明白了,他也不是个善于开解的人,想着同辈人说话总比他们隔代交流要流畅,出门前就和林铎说了一声。
林铎欣然应允。
他比苏青大几岁,但人健谈,温文尔雅,跟这个年纪的同伴都相处得很融洽。
那天过来,苏青一个人坐在天井里掰一根狗尾巴草。林铎蹲在她面前跟她说:“这样掰有什么意思?我给你编小兔子好不好?”
苏青没搭理他。
林铎半点儿不生气,也不尴尬,在她身边坐了,修长的手拨过一地儿荒草,挑了根青葱色的,连根拔起,信手地剥去了底下的根须,吹掉了黑泥。
他把这根放她面前晃了晃:“编东西,就要挑这样的,嫩,又不能太嫩,根jing坚韧,不容易折断。”
苏青当他是空气,压根没抬一下头,还是一下一下掰着手里的狗尾巴草,似乎是在跟它较着劲儿。
林铎快速地动起了手,手指很灵活,才一会儿就编完了——一只绿色的毛茸茸的兔子,底下还有长长的根,他捏着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一次,苏青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兔子上,眼神有些惊奇。
林铎伸手就把狗尾巴草编成的小兔子敲在了她的脑袋上,笑道:“可爱吧?小兔子,跟你一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