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
世珍都笑了,顺顺她脑袋,揶揄她:“这话敢当着他面儿说吗?”
苏青连忙噤声。
世珍哈哈一笑,拍了一下她肩膀:“没胆儿吧?”
苏青恼羞成怒,肩膀一耸就抖开了她。
世珍也不闹了,正色道:“没工装肯定不行,接下来实验那么频繁,下午还得去变温室,想个别的法子吧。”
“什么法子?”
世珍神秘一笑,还跟她卖关子:“你去楼下那只垃圾桶旁等,一会儿办法就上门了。”
苏青说:“你说明白点啊。”
“你去不去?”
苏青只好下去了。
等了约莫三四分钟,汽车的引擎从东边小道过来。苏青回头,沈泽帆已经下了车朝她走过来。可能是刚刚在那儿执勤完就过来了,没穿那套常服,一身迷彩作战衣,远看瞧着有些臃肿。
不过,丝毫无损他的俊朗和意气风发。陆平谷说是放逐他几个月,实际上,让他待了半个月就回来了。
回来那天,他还叫上肖望几人和苏青吃了顿饭。
走近了,沈泽帆一边解头盔一边漫不经心问她:“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苏青一滞。搞了老半天,世珍这家伙都没在电话里跟他解释啊?
妥妥的损友一个。
苏青藏不住话,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了。沈泽帆轻哼一声,微笑着把头递给她:“逗你的,走吧。”
苏青连忙跟上他的大步子。
两人一高一矮,一壮一瘦,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到了六号楼沈矜的办公室前。
沈泽帆是真的高大,走路龙行虎步,气场十足。苏青跟在他后面,背靠大树好乘凉,一开始心里还有点忐忑,后来走着走着,居然也油然而生一种底气来。
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狐假虎威。
沈泽帆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沈矜在里面道:“请进。”
沈泽帆半点儿没客气,直接推门进去。进去后,还把门开大了些,让苏青也能进来。这样以来,苏青也彻底暴露在了沈矜的目光下。
沈矜仿佛猜到了什么,脸色急转直下。
不过,她还是维持了一丝僵硬的微笑,柔声问沈泽帆:“稀客啊,沈大公子,上我这儿来有何贵干?”
“我没功夫跟你扯淡。”沈泽帆开门见山,把手扣到办公桌上,直接摊开,“工装拿来,我不想告诉小姑。你知道的,像你这种公报私仇的行为,已经严重违纪了,还影响了科研实验的进行,上面有理由马上开除你。”
沈矜终于忍不住了,手指一指苏青:“自从她回来以后,你就什么都变了!她到底有什么好?一个ru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沈泽帆,你丫是不是眼瞎?我有哪点儿比不上她?”
苏青尴尬地站在原地,想解释两句,又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这种情况下,她开口肯定是越描越黑的。
沈泽帆似乎也懒得和她解释:“一句话,工装给不给?”
沈矜抹着泪跑了出去。过了会儿,抱着一个包裹回来,直接扔他身上:“给你,给你们!欺人太甚!”她又哭着跑了,和她平日端庄大方的形象大相径庭。
苏青看得云里雾里。
沈泽帆把包裹塞到她手里:“拿好了。”
苏青忙说:“谢谢您。”
“谢什么?”沈泽帆都笑了。要不是因为他,她根本不会被沈矜针对,这丫头,反过来谢他?
不过,苏青是真的感激,又想着他大老远过来一趟不容易,提议道:“我请你吃饭吧?你应该还没吃吧?”
沈泽帆多看了她一眼,笑得有点儿意味深长。
“好啊。”他说,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唇角。
地方选在距离研究院东门不远的步行街上,一家老字号面馆。
北方的面,着重面的做法,也就是面条本身的劲道。南方的面,跟北方不大一样,重点在于浇头。
苏青在南京和伤害待的这四年都习惯南地的面了,乍然回到这儿,还真有些不大习惯。
当然,更吃不惯的是分量。这边的小碗,就相当于南京那边的大碗了,苏青有一次和世珍去逛,碰上个特别良心的店主,直接给她们来了一桶。
当然,还是有正常的面馆的,沈泽帆挑的这家分量就很正常。
老板年把两人的面端上来时,苏青半晌没说出话。看看他的碗,再看看自己碗里的这点,恐怕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约莫是她的表情逗乐了他,沈泽帆施施然一笑:“我饭量大,您别见怪。”
苏青赧颜,连忙摇头:“没。”
原来不是这家的分量小,是他特意跟老板说了,给她换了个相对小点的碗。
吃东西的时候,两人没什么话,不过,沈泽帆偶尔也问她两句,以免冷场。比如,她这些年在南方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