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死了的人,都是我的献祭,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被选择的,铺平了神殿的路,他们应该感到荣幸。”
&&&&十五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金发的年轻人露出恶心的神色。
&&&&白衣男子微微抬高了一点下巴:“你们都不是素食主义,食用动物的血rou是罪么?植物没有生命么?难道食用就是罪么?当然——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那些了,那只是个……必要经过的过程,意味着和低劣的人性告别,只有剥离了那些,才能走上真正永恒的神圣。”
&&&&莫匆明白过来:“原来R?李杀那些人,和你一样,是为了人的脑髓?”
&&&&“不不不,”白衣男子的语速终于急了些,“李是个执迷不悟的可怜人,他走错了路,这注定了他只是个低劣的仿制品,只有我才是……”
&&&&“我还以为R已经够疯狂的,原来你比他还要离谱。”一直沉默的十五突然开了口,他摇摇头,“你们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是灾难。”
&&&&白衣男子笑了:“你的目光只能看到地平线,所以你不懂。”
&&&&“他不懂是因为他除了人品恶劣之外总算脑子还正常。”莫匆突然冷冷地打断他,年轻人飞快地看了安捷一眼,“安捷,我不是故意寒碜你,这老头子真比我以前见过的所有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加起来还不是东西,你可真是……正宗的牲口养的。”
&&&&安捷平静地说:“谬赞。”
&&&&白衣的男子悲悯地看着莫匆:“在你们的语言里,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所有的战争,歧视和悲剧,彼此的残杀与损害,都从这句话开始。你们太狭隘了,狭隘到你们面对着更高贵、更完美的生命也保持着血脉里野蛮不开化的恶意,口出恶言。太可悲了。”
&&&&莫匆耸耸肩,拉住安捷的手:“那地球可太危险了,您还是回火星吧,醉蛇,是你十万八千里地跑来找这老疯子的,该干嘛干嘛,我们出去等……”
&&&&“我们?”白衣男子盯着莫匆抓着安捷的手,挑起一条眉毛,“你说饮狐和你是……‘我们’?”
&&&&莫匆瞟了他一眼,一字一顿,语气无比坚定地宣布:“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白衣男子表情奇异,接着他轻轻地笑起来,“饮狐,你为什么不告诉这年轻人,你已经不是人了?”
&&&&“你才不是人,你们全家都……”莫匆下意识地顶了一句,却惊觉安捷的手格外的冰冷,年轻人扭过头去看着安捷,后者的脸色白得吓人。莫匆慢慢睁大了眼睛,“安捷?”
&&&&安捷闭上眼睛,沉默了半晌,然后回过头来,对一脸掩盖不住的惊疑的年轻人笑了笑,平静且清晰地说:“我当然是人,虽然是个快死的人,不过一般来说,要断了气以后,才叫死人。”
&&&&他甩开莫匆的手,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站定:“父亲,我真心实意地告诉你,其实我比较喜欢当人……其实我思想境界没你想象地那么高,也‘狭隘’地觉得,杀人食髓这种事,是畜生才做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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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斗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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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里的目的,恐怕你也不是特别的想知道。”安捷顿了顿,他在整个大厅里踱了几步,抿起嘴唇,暗色的眼睛最后落在白衣的男子身上,然后轻轻地说,“你不应该留在这里。”
&&&&“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
&&&&安捷的手指向下,指指地:“这么多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父亲,既然你已经不是人,就应该安息。”
&&&&“安息……”白衣男子以耳语一样的音量重复,他歪着头打量着安捷,眼角堆积起好看的笑纹,“饮狐,你有点让我失望。”
&&&&“你非常让我失望。”安捷坦诚地说。
&&&&白衣的男子笑了笑,目光落在安捷的胸口上:“你知道人死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么?”他不等任何人回答,自顾自地说,“灵魂将远离你的rou体,即使是曾经一刻不停思考着的大脑,那神秘的脑浆将会变成某种死去的蛋白,然后它们会腐朽、会发臭……”
&&&&四个人静静地听着他鬼扯,脸色都不大好看。
&&&&“我们跟随远古流传下来的神卷的指引,找到了永生的秘密。”
&&&&“是什么?”
&&&&“苦行,净化,和献祭。”白衣男子的双手拢进袖子,“漫漫无边的大沙漠,古籍上层出不穷的谜面就是苦行,你必须殚Jing竭虑,把自己的思想和那些神祈串通起来,才能找得到这个地方,来到非人间的国度。把人性的劣根从身上剥离,忘记那些无谓的lun理,愚蠢的道德,怪诞的歪曲,就是净化,人类必须死亡,否则他们的灵魂将先于rou体腐朽,那太可怕了,所以必须要净化掉你身上原本属于人类的部分。而献祭也是这净化中的一部分……”
&&&&“献祭指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