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把我们陷入危机的情况泄露出去,只会招来更多的叛乱者。”她本来想叫陈潇潇把门关上,忽然想到门已经没有了,只能无奈地低头笑了一声。
陈潇潇走到水池边去,打开水龙头冲洗着脸上的灰土:“那总有不是叛乱者的人吧。”
娜塔莎倚在门上:“有。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现在我们也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三区有近五万的民众和一万人的军队,以前还有数以万计的变种人被关在集中营里,这里太大了。”
她哑声道:“大得足以让不同势力割据了。”
一边说着,她走到墙上的屏幕前,开启了几个按钮:“这栋大楼会被彻底封闭,十分钟后悔释放令人昏睡的气体,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娜塔莎看了一眼地上的几个人:“这不是一场有预谋的叛乱,这几个家伙都喝醉了。但是可以想见现在的局势了。”
陈潇潇原本在水龙头捧着水喝,一听这话吓傻了:“这还不算叛乱?”
娜塔莎冷笑:“叛乱?不,这只是黑暗降临前的一点小sao动。”
一扇通往 黑暗的门骤然打开,两个人并肩走了进去。
过道里闪烁着幽微的光芒,当大门彻底合上之后,光源被隔断,只剩下台阶上闪烁着绿色的微光。
两个人并肩走着,娜塔莎问道:“你是一点也不担心你的小伙伴啊。”
陈潇潇想起了那个勤务兵。
想起了他的愚蠢是怎么把这场动动手指头就能解决的破烂问题变成一个自杀任务的。
她露出了残忍的微笑:“不,那个傻子还是让他自生自灭吧。”
娜塔莎问:“你真的没有后援?”
陈潇潇说道:“对,没有。”
她在暗黑的道路上低下了头:“彼得的状态并不好,泰迪也是。其实我应该遇见到的。从神秘人哪里回来的时候我让彼得背着我走一段路,但是他根本背不动了,泰迪的反应本来就很慢,到了后来,已经几乎做不出反应。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最后他也听不到我说话了。”
陈潇潇说着,抬起眼睛,在黑暗的环境中试图寻找娜塔莎的眼睛,可是她看不清她的面容。
似乎是黑暗提供了隐蔽的所在,她自顾自笑了笑:“其实我没想到我们能走那么远。”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忆着所有那些从死亡边缘挣扎过来的日子。
也不知道娜塔莎愿不愿意听,她只是自言自语:“其实从很久以前我就这么觉得:这件事结束我们就该死了。从逃出三区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可能就死在丧尸堆里了,后来进泽维尔学院,我想我们可能就会被埋在里面。我总是以为死亡会突然降临,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原来死亡是一点点侵蚀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走着,忽然想起来娜塔莎已经很久都没有回答过她了。
好吧,娜塔莎大概不是很喜欢这个话题,陈潇潇想着。
她回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身边一片空空荡荡,模糊的黑暗里什么都没有。
陈潇潇吓了一跳,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去,发现在闪着暗绿色光芒的过道上躺着一个人,那熟悉的身形让她一眼就认出了娜塔莎。
那一瞬间,陈潇潇僵住,她的脖子仿佛被铁质的东西箍住,让她无法活动。
然而,即便是不用抬起头,也能看见出现在视野边缘的那个人影。
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一声极轻的笑声远远传了来,那熟悉的声音令人心惊。
“其实我本来不想打断你的。你说的那么动情,我还想听你说完呢。”
他抬起手,在过道上拍了拍:“斯塔克他们不知道,其实这条路上是有灯的。”
晦暗如同深夜的走廊猛地亮起,过道尽头的人在极度亮的光线里有着鬼魅一般的影子。
他用那双近乎于淤青色的眼睛看着陈潇潇:“让我觉得好玩的是,你每次都会觉得你自己逃出去了。”他手里拿着一支□□,向陈潇潇走了过来:“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就会知道不要乱动,因为你身后有更多拿枪的人。要不要回头看一看?女士?”
陈潇潇没有动:“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让他们开枪,因为你和我是在同一个方向。”
以利亚笑起来,那双眼睛闪着野兽遇到猎物时的光。
“你为什么总是误解我?”他无辜地看着她:“你要知道,我一直想和你做朋友的。”他说着,咕哝了一句:“天知道斯塔克那个家伙做了什么,我哥哥在的时候三区整齐干净,现在可好,不仅四分五裂,竟然还有平民想对军队开枪。”
看着面前的陈潇潇一动不动,他恹恹地说道:“就算没有欢呼,尖叫也该是有的吧。比如,我是怎么出来的,为什么我知道这里,我怎么还没死——你没有问题吗?”
然而,陈潇潇还是没有出声。
她只是静静的站着,既不想激怒他,也懒得取悦他。
以利亚无趣地看着她:“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