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看过去一眼,旁边的人似乎有所察觉一般的,转过头望住她。一出表演结束,周围有鼓掌声响起。
&&&&他们坐在角落里面,四目相对,无人出声。直到掌声消散,路漫先别开眼,低下头去没说话。这次,上回那位青衣倒没来同顾南召打招呼。
&&&&观众陆陆续续退场,路漫和顾南召走在人群最后,两个人谁也不看谁。冬天天黑得早,他们出来时,外面已经彻底暗下来。沿着长廊往外去,她故意落了一步。
&&&&路漫走在了顾南召的后面,深色的大衣利落穿在他身上,越显出一种身姿挺拔的感觉。年龄没有成为他的负担,反而加重了他正经起来时身上散发的成熟魅力。
&&&&其实对于路漫来说,才三十四岁的年纪,她完全不会觉得一个人老了。二十多岁的小年轻都忙着奋斗拼搏,三十多岁反而才是真正经济自由、思想独立的年龄。
&&&&她甚至是觉得,三十多岁,分明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好的时期——真正盛年之际。如果二十多岁顺利,到这时多半不用为钱发愁,也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路漫想想,真的要论起来,她经历过那些其实属于别人的人生,也是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走下来的。这么累积起来,大概不是别人怎么,而是她实在……任谁在她面前也不老。
&&&&两个人维持一前一后的顺序走出戏园子。
&&&&顾南召开车带路漫到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餐厅去吃的晚饭。直到入座后,他或许心情已有所好转,说了一句:“之前说有机会再请你听戏,我也算说到做到了。”
&&&&路漫应了一声,想了想道:“我记得,这是一个悲剧,李香君和侯方域最后也没有在一起。不过在那样的环境下,两个人最后出家了,也可以说另一种圆满。”
&&&&顾南召笑了笑:“那么曲折坎坷,也没有能走到一起,不会觉得太苦了吗?”
&&&&路漫摇头,也笑笑:“悲欢离合才叫人生。”
&&&&顾南召抬抬眼,有些无奈的模样:“你一个小孩子,哪来这样的感悟?”
&&&&路漫横眉,睁大眼睛佯怒:“你又是几岁,说我是小孩子?”
&&&&顾南召认真的思索了半晌,坦然的看看她:“至少要比你大一轮吧。”
&&&&路漫像迅速心算他的年龄,反问:“三十四?”
&&&&顾南召点点头,看她皱眉,只笑问:“怎么?终于发现我这样老?”
&&&&路漫支支吾吾般道:“没有……”
&&&&顾南召望住她。
&&&&她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轻声说道:“……才三十四岁,不算老。”
&&&&顾南召看着对面坐着的人,微愣之下,又笑了笑。
&&&&他没有接这一句话。
&&&&两个人吃好饭,时间尚早。
&&&&顾南召又带路漫到酒店顶层的酒吧长廊去坐一坐。
&&&&用晚饭的时候,顾南召已经喝了些酒,到了这里更是放肆。只是不要路漫陪着一起喝,他笑说:“你明天得上班,何况司机放假,待会要劳烦你来开车才行。”
&&&&虽然顾南召没有和她谈及,但路漫不难知道,他今晚心情差,是因为下午和吴勇之间的一场争吵。尽管确定轮|jian事实,可他们依然没证据证明汪子瑜是他杀。
&&&&汪父汪母不肯相信女儿自杀一事,坚持是汪子瑜的男友将她推下楼,吴勇在明知没证据的情况下,竟答应为他们做辩护。在顾南召的眼里,他纯粹是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却是最没有用的。
&&&&两个人意见不合,自然是要大吵。
&&&&这是顾南召工作上面的事,他自己没有提,路漫不好多说或是多问。退一步说,他自己可以处理这些事情,而她并无立场去过分关心,这么陪一陪他也足够了。
&&&&状态不佳,顾南召发现有些醉意,没有一直喝个不停。到快十一点,还记得路漫第二天要上班的他自觉的结了账,两个人很快就从酒店里面出来了。
&&&&从顾南召手里接过车钥匙,路漫平静的坐进了驾驶座。
&&&&系好安全带,她转头问顾南召说:“顾先生,你去哪里?”
&&&&顾南召也刚系好安全带,闻言看向她,笑笑:“先送你回去吧,女士优先。”
&&&&路漫没有应,只问:“那要不要先联系一下代驾?”
&&&&顾南召抬手掌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目视前方:“你开车,其他的事我来办。”
&&&&路漫飞快看他一眼,点点头。
&&&&车子一路稳稳开到路漫住的小区单元楼下,顾南召跟着她一起下车。她走到顾南召面前,将车钥匙递了过去,忧心忡忡:“你要自己开车吗?”
&&&&顾南召接过车钥匙,笑着问:“你觉得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