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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有些大,闻昔手臂上汗毛立起。秦予慧话里的宠溺,她怎么能听不出来。闻昔淡淡说:“你穿的这么少,应该很冷吧?”
秦予慧的笑容微微僵了僵,耸肩道:“女孩子都应该爱美嘛。”
不知道为什么,闻昔总觉得秦予慧“女孩子”三个字咬的重了些。闻昔低头轻轻一笑,无言。
秦予慧的眼神在闻昔和吴戈之间来回,吴戈忙说:“这是我女朋友闻昔,你们之前见过的。”
秦予慧歪着头调皮地眨了眨眼:“确实是见过的。”
几个月以前,一个是落败者,一个是伪胜利者,几个月过去,身份反过来了。她没有任何过激的语言,可是每个毛孔都在宣告者曾经的主权。闻昔抱住手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打从心底里,闻昔就不喜欢她,她本能地觉得她有点危险,可是她给人的第一感觉又是温和很好接近的,可是不是她不够好,只是因为她不喜欢她。
这不安,来自吴戈。
闻昔压下心里滋滋往外冒的苗子:“你好。”
秦予慧依旧笑着:“好像还是裙子更适合你呢,那天很漂亮哦。”
闻昔眼神平和的和她对视,秦予慧的眼睛是杏眼,一点也不凌厉,看久了反而觉得柔和,可是,即使柔和,闻昔也不喜欢。
听到她的夸奖,闻昔面无表情:“谢谢。”
秦予慧微微皱眉:“感觉你有点不一样了呢。”
“本来也不了解吧。”
秦予慧的表情开始僵住,她不傻,听得出闻昔话里的针尖,可是……她不甘心,她咬住嘴唇,这还是吴戈和她说分手之后她第一次正式见闻昔,之前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看到吴戈抱着她的样子,她觉得心寒。从来不曾感受过。
她挤出一个微笑:“我来晚啦,先进去了,等会儿见。”
吴戈终于能有机会冲她比划一下:“你头发上有彩带。”
秦予慧睁大眼睛,然后手在头上摸了摸,摸下一片纸,嗔怪道:“你也不早告诉我!”
吴戈笑:“你个傻子。”
闻昔扭开头。
秦予慧进去,吴戈转头,闻昔看着虚空的某一处。
吴戈说:“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我和她真的只是好朋友,你看我们即使曾经是男女朋友,现在也还是能平心静气地交谈。”
闻昔嗤笑一声,说:“吴戈,你把女人都当傻子吗?”
吴戈不知道闻昔怎么就生气了,他压住心头的疑问:“你是不是还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话我送你回去。”
“我说过我——”闻昔卡住,微微张着嘴巴,吴戈看着她等着她的话,他的眼睛紧紧盯住她,眼神里是她懂得的不耐。
“没什么。”闻昔紧紧收缩的肩胛肌rou突然就松了下来,她突然觉得没有意思,非常非常没有意思,仅仅因为一个不太相关的人,他们就能到这种程度,她觉得可笑,可是又觉得惶恐,这段关系,是不是真的是错误的?
闻昔认真看了看他,吴戈问:“你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你是不是吃醋了?”
闻昔几乎是笑了出来,她在担心彼此的关系,而他在关注她的小情绪。
“我头疼,先回去了,你留下吧,你的好朋友订婚,你怎么也得留到最后。”
闻昔走开,吴戈在她身后说:“我送你吧?”
闻昔摆手:“不用。”
她对吴戈的信任,是她最后的自尊。如果他够爱,就一定不会背叛她。
闻昔闭眼深吸一口气,闻昔,你到底在做什么?只是一个朋友之间的会面而已,什么都不会发生,又能发生什么?
她急着走开,终究是因为秦予慧看过她脆弱的样子,那是伤疤,是嘲讽。无论别人怎么说,自己都觉得苦痛。
——
大厅里热热闹闹,宾客们照例是大讲祝福语,举杯庆祝。
金通的女朋友乐乐是一个文员,长得很清秀,小小的个子,站在瘦高个的金通身边意外地和谐。
几个相熟的朋友坐在一起,吴戈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五杯,他的脸有点热,还是忍不住再举起一杯酒。秦予慧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对面,笑着对他说什么,吴戈听不清,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秦予慧又说了一遍,吴戈还是嚷嚷着听不清。秦予慧和吴戈身边的人换了座,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吴戈,我想问你件事情。”
吴戈顿了顿,把她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转,说:“你问。”
秦予慧看了看周围的人,说:“吴戈,你这次是认真的吗?”
吴戈疑惑:“什么认真不认真的?”
他的声音有点大,秦予慧咬了咬嘴唇,说:“没什么,等你清醒了我再问。”
“我现在很清醒。”吴戈说。
“没事没事。”秦予慧笑笑,“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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