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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就挖回去吧。”连兮微说:“若是种不活也没什么,师父下回下山,给你找几株更好的回来。”
&&&&执庭却摇摇头,“我看这株就很好。”
&&&&他将那株落光了叶子的桂树带回了青竹里,又对连兮微说:“师父,不如陪我一同去看看这株桂树种在何处比较合适?”
&&&&连兮微还想练剑,但徒弟都这么请求了,她当师父的肯定不能拒绝,于是就随他一同去了青竹里,然后亲自选定了一个合适这株枯树的地方,看着执庭小心将树种下。
&&&&执庭种完树,又拉着师父喝茶,“这是我新制的茶,味道尚可,请师父品尝。”
&&&&“唔,很不错。”连兮微喝了那杯略带苦味的茶,嗅着周围青竹清香,感觉心中郁气渐渐消散。
&&&&执庭又呈上一盒散发着甜香的酥饼,“执庭早上前去拜访木丹师,他赠给了这熏花饼,配这茶正好,虽然师父不爱这种吃食,但这味道着实不错,执庭想与师父分享,还望师父能……”
&&&&他还没说完,连兮微就打断他道:“给师父吃就直说,师父不给别人面子,难道还会不给你面子,吃个饼而已。”她捻起盘子里的饼就着茶吃了,觉得滋味果然不俗,还隐隐有些灵气流转,将她体内前段时间与人比剑时积下的暗伤都冲散了。
&&&&“嗯?”连兮微看向为自己倒茶的徒弟,直问道:“这恐怕不是木丹师送的,而是你特地为师父做的吧?”
&&&&执庭笑道:“果然瞒不过师父。前几日就觉得师父身体似乎有恙,昨日比剑师父因伤收势不及,更是让我肯定了这一猜测,所以去请木丹师做了这饼。”
&&&&连兮微吃完手中的饼,“你知道为何为师不喜欢去丹峰,也不愿意吃那些丹药之类的吗?”
&&&&执庭摇头:“不知,但是既然师父不愿吃,那便不吃好了,能治伤的也并非只有丹药之类,像这样做成食物,或者制成茶酒,师父应当就不会排斥了。”
&&&&连兮微心中感动,又觉得自己不肯吃丹药疗伤这种事被徒弟察觉有些丢脸,“为师幼时身体不好,每日都只能吃药,也许是吃得多了,所以现在异常排斥那些丹药,反正这点小伤放着不管很快也会好了。”
&&&&“原来如此。”执庭点头,认真道:“那徒儿日后多研制一些能治愈伤痛的灵酒灵茶,师父喝这个就好了,师父放心,绝不会留下药味。”
&&&&连兮微:我的徒儿,果真是孝顺师父!
&&&&带着满心感动和自豪回到云生间,连兮微陡然发觉自己好像,被徒弟顺毛了。
&&&&又一次下山游历回来后,连兮微来到青竹里,见到徒儿正在费心灌养那株银轮桂树。
&&&&“这树枯成这样,已经是死了,你怎么还不愿放弃它?”连兮微问。
&&&&执庭先与她问了好,才抚摸着树干回答道:“徒儿只是觉得,它说不定还能活,若是被放弃就太可惜了,试着救救它也无妨,对我来说不过是随手施为而已。”
&&&&“对了,师父此回下山顺利吗?”
&&&&连兮微放下剑,坐在那株枯萎桂树下,叹息道:“遇上了一些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哦?”执庭奉上茶点,“师父不妨与我说说?”
&&&&连兮微似是想到什么,眉头紧锁,“我被一名山巅望月的老者打败了,他连剑都未出,只用了一根树枝。”
&&&&“恭喜师父。”执庭道。
&&&&连兮微抬眼觑他:“师父被人打得那么惨,你怎么还出言恭喜师父?”
&&&&执庭笑道:“我知晓,师父追寻的并不是输赢,而是更高的剑之巅峰,人若是一直往上走没有障碍,并不是一件好事,师父如今见到了前路上的磨剑之石,应当十分高兴才是,不可能为这一场输而生气,所以执庭猜,师父眉间愁绪并不是因为被人打败,而是另有原因。”
&&&&连兮微笑了,“被你猜到,你这么聪明,看来师父这辈子都骗不到你了。”
&&&&她笑罢,又叹气,“那位不知姓名的老者,询问了我一些问题。因为他见我帮助弱者打击了压迫弱者的强者,便问我,我的剑是为何而动。”
&&&&“为善恶与正义,我一直这么觉得,就如同我父亲一般。”连兮微说到这,突然有些生气,“可是那人说我的剑只是随便舞动,根本没有方向,善恶之谈只是个笑话,还说我的剑一文不名,随手便可折断!还说我不该拿剑,否则走到最后,剑断人亡。”
&&&&执庭沉yin片刻,问道:“那老者身在何处?面貌如何,师父可否与我详细一说?”
&&&&连兮微奇道:“你要知晓这个做什么?难道你认识他?”
&&&&执庭:“不,我记住此人,日后待我剑道有成,便去打败他,让他为今日对师父的评价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