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我醒来看了我一眼,起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继续看他的书。
我坐起来不解的看向他:“你怎么在这儿?”见他不说话,我胡乱的理了理头发,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承蒙月影公子多次出手相救,我现在自是无以为报,但他日月影公子有所求我必当全力以赴。”
他眼光并未从书本上移开,云淡风轻问道:“那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多次相救于你呢?”
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话语,可我心中却波澜乍起,他是月影也好,月生也好,是巴扎也罢,我不愿去细想。我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纱,我却不想去撩开,可现在看来我却是不敢。
人善逃避,我则能逃一会儿是一会儿:“是因为我像极了你的那位故人吧?”
他放下手里的书:“你很清楚我说的那位故人究竟是谁!”
我拢了拢垂下来的青丝,半晌看向他:“我清楚,可你究竟是谁我却很不清楚。”
他怔怔的看着我,眼波流转:“我是谁你一直都知道,只不过你不愿承认罢了。”
我调整了坐姿面向他:“好,既然这么说了,我就认认真真清清楚楚的同你证实一下。”
“把禁地寒池洞当菜市场闯的带面具的人是不是你?”
“我没去过菜市场,去寒池洞的是我。”
“在树林里遭紫衣女子围剿哑巴月生公子是不是你?”
“是。”
“在月牙居说要一起去西域的月影公子是不是你?”
“是。”
“巴扎是不是你?”
“在去马房看飘雪之前都是真正的巴扎,之后才是我。”
我突然卸去一身的伪装,很是颓然,沉默半晌道:“这样很好玩吗?把人当成傻子很好玩吗?”
他似要急急说些什么,我立刻伸手制止他:“其实人糊涂一点反而更好,你看,这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是很难堪……”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你怎么不问问在青山门那个高山院子里打倒那个禽兽师父,却没站在你面前的是不是我?制造机会只为跟你一路相随到江南卓刀山庄的是不是我?在百花丛中受尽痛楚最终因你的一席话倍感温暖的是不是我?看着季扬镖局在熊熊大火中可找不到你连死的心都有的是不是我?一年来苦苦寻找你的是不是我?看到你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害怕再一次失去你的是不是我?”
隔在我们之间的薄纱散得粉粹,心中的悸动再也藏不住,似野兽猛烈的撞击着胸口,泪水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突然他从背后慢慢的抱着我,脖间立刻有了shi润的感觉:“你已经从我面前消失过一次了,我不想也不要再有第二次,冬雪……”
有时候我会莫名的感到安心,就像在寒池洞里,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就像在在百花丛中跟他彻夜长谈,我会忘记方寄航在跟别的女子洞房花烛;就像在客栈看到他安排得仅仅有条,我就知道鸳鸯跟游畅一定会安全;就像被人追杀,他笑着说你不是她们的对手,你先跑我一会儿就追上来;就像他轻揉着我的头发,就像他身上散发出的月季清香,就像他厚实的怀抱……
原来我竟在无从查觉的点点滴滴中将他装进了心里,落到生根……
我擦干眼睛转过身面对他:“到底哪一个是你真实的模样,哪一个又是真实的名字?”
他一怔,双手环上我的腰,弯起嘴角:“你面前的这张脸是我真实的模样,月影是我真的名。你可记住了?”
我点点头,不觉抚上他的脸:“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没去过菜市场?”
他眉眼抖了抖看着我无奈的笑道:“我觉得此时不适合回答你这个问题。你之前说只要我有所求你必当全力以赴,现在我有所求了,你可会全力以赴?”
我再点点头,继而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他将我更贴近他的胸膛,声音很是轻柔:“吾妻,你可答应?”
我弯起嘴角:“我之前也说过对你的恩德我无以为报,既然都如此了,我只能以身相许……”
他突然低头吻上我的嘴,温柔的允吸着,带着月季独有的清香,沁透全身。半晌他放开我:“你不知道这时候是要张开嘴巴的吗?”
我疑惑的看着他,摇摇头。
“难道你没跟他……”他突然顿住,而后笑起来:“没关系,我教你。”说完又一次堵住我的唇,这次更像是粗鲁的侵略,我完全没有回击的能力。
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我,敲了敲我的头:“真是个傻瓜,再不呼吸就要憋死了,看来以后我是任重而道远啊!”
我红着脸挣脱他的怀抱,坐到桌边,不再看他。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我替你梳头吧。”未等我有任何反应,他将我押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我俩的影像交相辉映着,像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刚刚起床,丈夫为妻子梳头画眉,妻子则幸福的看着镜子里为自己忙碌着丈夫,过着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