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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的。”尚闲川后脑勺枕着胳膊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看着远处手舞足蹈的尚暇溪。眼里全是决然和掌控一切的孤傲:“她的命是我捡回来的,她的记忆是我重塑的,她的工作,她的朋友,她的学校,她的生活都是我给她安排好的,她会一辈子照我写好的故事走下去。故事结局,只有我而已,只是时候未到。”
“如果鸟儿想飞走,折断她翅膀只是为了不让她受冻挨饿的善意而已。”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负又狠辣,和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韩美景却觉得背后发凉。她跟了他这么些年,她知道他的一切,这些话虽然狂傲对于尚闲川来说却易如反掌。不管是他父母的离开,还是简星海说分手,还是在医院工作还是怎样怎样,全都是尚闲川想到的。他在写《男孩与兔子》之前,更是个知名侦探小说家。
“如果我告诉小溪,她会恨你一辈子!”
“你不会告诉她的。”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他摇了摇头,凑到她耳朵旁轻声吐气:“因为你,喜欢我。”
“你!”
尚闲川似笑非笑,却让他比平常装出的傻气更有致命的吸引力。韩美景觉得自己就像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你真是个人渣!”
“姜延桦不是人渣。”尚闲川淡淡说道。他早慧,察言观色窥探人心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姜延桦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
韩美景哑口无言,她在他面前一如两个小时前在卧室一样,毫无遮掩,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听到她嗓子里忍住的啜泣,尚闲川皱着眉头看了看她,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别哭,一个床伴而已,不值得你哭。”
有种人生来就是玩弄人心的,韩美景看了看他,你明知道他要怎么做却无力反驳,还甘愿被利用被欺骗。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一种扭曲了的占有欲,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他理了理一副,往后一抹头发:“谁又知道呢。”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连看她一眼都没有,韩美景觉得打心底看不起自己。她缓缓攥紧拳头,看着优哉游哉走向他们两的尚闲川。
“我不会背叛你,但我也会帮她,帮她过她自己的生活。”
《男孩与兔子》——
小兔子,我之前想过要流放自己,让你自由。
我生平从无难事一路康庄,只有这一次,我发现自己早已穷途末路,溃不成军。我做不到。
果然,还是只想把你啮rou噬骨,吞入腹中。
☆、chapter20
“天呐……救命啊……”担架上的大婶痛得直□□,叫个不停。
“阿姨您别怕,只是阑尾炎而已,动完刀子后马上就好了啊!”尚暇溪一边柔声安抚着她,边和其他担架员急匆匆地把她推向手术室。
老颜头让她替聂凡去自己新建成的医院做义工帮帮忙,于是她靠傲人的力气成了一名光荣的担架员。从神经病到产妇,没有一刻放松时间。真是什么好事都让她赶上了,之前干那么多份兼职都没有现在这么忙。
“你在我才怕啊,你是那个杀猪的,你要把我送到哪里去啊!救命啊……”大婶一边哀嚎,一边喊个不停。
“啊?”
自己确实实在遇到夏承墨之前干过超市猪rou促销员,怎么这么巧……
尚暇溪满脸黑线,看了看身旁“工友们”狐疑地目光,尴尬地咽了口口水,开足了火力送她进了手术室。
看到手术室门关了,她才脱下白大褂靠栏杆松了口气。
昨晚上夏承墨离开不久,高郑就打电话说他又出了车祸,所幸还是像从前一样只是蹭破点皮。她还是按照夏承墨的意思发了邮件,向他nainai报告一切正常,但是心里却一直七上八下的。高郑说他自己去的时候夏承墨还有点迷糊,只一个劲儿的问他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他说自己推开了一个小女孩。
“哪有什么小女孩?连监控录像里都没看到!这哪里是心理有问题,这是Yin德有问题啊!”高郑当时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是遇到小女鬼了呗!”
“唉。”她挠了挠头,好像夏承墨的病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昨晚上闲川也跟自己分析了类似的病例,开玩笑说要是她自己不行趁早抽身而退别拖累到他。好像有几分道理。
尚暇溪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三角的黄符,这是今早上在医院治病的树爷爷给自己的。
“小溪没事,爷爷能帮你!”
“怎么帮啊树爷爷?”
“知道爷爷之前是干嘛的吗?”
“干嘛的?”
“买花圈寿衣的!”
“可是我还不是很想给他送花圈唉,会不会有点早了……”
“傻!”
树爷爷说自己爷爷的爷爷就开始卖花圈寿衣,当时旁边住着一个小白爷,道法无双,这个符就是那个小白爷给的。她仔细端详了片刻,深深怀疑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