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猥琐地笑着, 一边觉得自己的孙子孙女大概多得两只手都抱不下了。
然而邰大胆心里的小九九何晓晚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此时她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往着邰阮的房间杀去——而下人们一早得了邰大胆的命令, 她来找邰阮是不用通报或者阻拦的,只要跟他说一声就行。所以, 邰阮此时还在睡觉。
何晓晚快步往邰阮的院子而去,刚一进远门就想喊他,却蓦地想起上次自己去找邰阮, 那人让她要敲门,免得看见了他在洗澡……
洗澡……
何晓晚腾地一下脸红,晃了晃脑袋想把自己刚刚脑子里的画面甩掉,终于放轻了步子在邰阮卧房门上敲了敲:“邰阮?邰阮?”
虽说半夜才睡下,但邰阮一向浅眠,是以何晓晚刚一敲门,他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眼皮动了动,随即睁开,眼下已是一片天光敞亮,耳边是少女唤人的声音,他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是何晓晚在叫自己?
不过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应了一声何晓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坐了起来开始收拾自己,他速度很快,只是一会儿,便去开了门,让何晓晚进来:“怎么了?”
何晓晚一闪身进了邰阮的房间,打量了一圈,又转头去看邰阮,嘴巴一瘪:“我无聊嘛。”
邰阮嗯了一声,低头看何晓晚,眼里笑意若隐若现:“所以?”
“所以嗯……咱们去喝酒吧!”
何晓晚一双眼睛扑棱棱地闪着,带上了一点讨好渴求的意味,邰阮诧异地瞥一眼自己身前的小姑娘,言辞间带上了好笑的腔调:“大白天的喝酒?”这丫头真想得出来。
“上次那个梅子酒很好喝呀……”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显然也是知道自己的酒量经不起考验,但是她真的挺嘴馋的,再说,她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好玩的去处了……
“好喝你也少喝点。”邰阮浑身一哆嗦,显然是想起了何晓晚喝醉之后的情形,次次都会揍人,这揍的不是自己还好,要是哪天她兴致一起,自己那真是有苦说不出了。他伸手替何晓晚捋了捋头发,然后往门外走:“但是我今天恐怕陪不了你了,前些天喻家的人递了拜帖来,我要接待他们。”
何晓晚张张嘴,嗄了一声,就见邰阮停下步子,转过头有些歉然地看着她:“要不,我让万日天……呃……何小二跟你一起?”突然想起万昊他们跟何晓晚的尴尬关系,有些生硬地转了口。
提起了万日天,何晓晚的神情黯了一黯,又想起了万怀珊。那天万怀珊气冲冲地离开了,想来还是因为她吧。也不知道万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不了,”她随口答道,仰头看邰阮,微微试探,“邰阮,我好久都没看到万姐姐他们了,也没听说他们有来探望过我,你说,他们是不是讨厌我了啊?”
“你说万怀珊啊,”邰阮想了想,回答道,“她也病了些日子,一直没清醒过来,我去探望过一次,看着状态也不大好,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万姐姐病了?”何晓晚惊异道。
“嗯,”邰阮点点头,“你要不要去探望她?”
何晓晚想去探望万怀珊,但是万府里不止万怀珊一个人,万乔才是万府的主子,而她,不想再见到万乔——如果一定要,那也要等到娘亲把她的剑带来才行。所以她摇摇头,道:“不了,我不想再看见那个人。”
邰阮有些诧异地看着何晓晚,没想到何晓晚拒绝了这个提议,他想要说些什么,又听见何晓晚嗯了一声,有些犹豫地道:“邰阮,下次你去看万姐姐的时候,能不能帮我跟她道歉。”
“道歉?”
“嗯。”何晓晚点点头,明显不想再多说,换了一副笑嘻嘻的神色,几步蹦上前去揽住邰阮的胳膊,笑道:“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见喻家的人啊?”
邰阮没弄明白何晓晚为什么说要道歉,但大概也明白这多半还是跟万乔有关,不忍看她再伤心,索性也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也没有忍心拒绝何晓晚的要求,虽然这提议并不算是很妥当:“行啊。”
何晓晚兴奋地点点头,跟着邰阮往外面行去,一面又觉得喻家似乎格外的耳熟,转头一想,才记起自己武馆的学员里,就有喻家的子弟,不过人家来得不勤,是以她也不算太熟悉。
这喻家的家主喻琛亦,乃是权知开封府事,官阶不算很高,从四品,然而这权知开封府事乃是京兆府实际的掌权人,权力极大,并不比一些高阶的散官差多少,是以邰阮倒是很好奇,他的公子,竟还能又什么事拜托到自己的身上来?
何晓晚稍微落后了邰阮半步,跟着他往外面走,正巧撞见了晨练归来偷偷摸摸蹲守在邰阮院门口的邰大胆——他练到一半,实在按捺不住自己蓬勃的好奇心,随悄悄溜到了自己儿子的院门口,准备观摩一番——总之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偷窥之心的!
“邰伯父?”何晓晚眼力好,先认出了邰大胆,有些奇怪,“您在这儿干嘛?”
被抓了个正着的邰大胆尴尬地嘿嘿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