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秋歌把脸上的字给去了。”
&&&&“是吗?你我还真是一家人,都这么强势。”他耶揄着说,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我可是为了配合你呢,你让她嫁的可是一国之君,我不把她弄体面一点怎么行?”朵颜笑笑,似乎也很开心。
&&&&“可惜看不到煦的大婚了。”萧君彻可惜的说。
&&&&“是啊,秋歌看不到我,一定很失望。”同样可惜的口吻,朵颜也觉得遗憾。
&&&&“怎么你不会不舍得鸢飞和行风,反而不舍得秋歌了?”行风是他们的儿子,已经九岁了,成天喜欢摆着一张臭脸,扮酷。
&&&&“当然舍不得,可我更舍不得你,而且,我有一个好秋歌不是吗?我相信,有秋歌照顾他们,我能放心。”她平静的说着,这么些年来,她看着萧君彻一路咳血而来,早已做了最坏的准备,而今云详找到了最好的解毒办法,她还有什么可犹豫。
&&&&“朵儿,谢谢你肯陪着我。”他们之间,早已不需要谢谢两个字,但此时此刻,他就是想对她那么说,似乎只有说了,才能心安理得。
&&&&“别傻了,我不是陪着你,是你陪着我,去浪迹江湖,咱们以后做一对神仙侠侣好不好?”期待的想着未来,朵颜笑得那么美。
&&&&萧君彻轻笑着,又咳了几声,朵颜镇定的帮他试过嘴角的血丝,淡淡的说:“你啊,让你弄个深色的帕子吧,你都不肯,这白色的帕子,一会该不好洗的。”
&&&&“是啊,忘了。”他眯着凤眸,拢起眉头,似乎真的很为难的样子。
&&&&朵颜的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她伪装着坚强,伪装着镇定,只是看到他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她的心都在发疼发紧。
&&&&所以,她不能等了,哪怕云详说的那个办法,再凶再险,她也要陪着他一试。只是有件事,她一直很不放心:“你把皇位给了煦,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煦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这个弟弟,他之所以喜欢,就是因为他不功于心计,没有攻利心。
&&&&“可是,他那样的性子,治不了江山。他毫无心机可言,到时候,会很吃力的。”朵颜更多的,其实也是担心煦的性子,做了皇帝后,万一出错,就无可挽回。
&&&&“煦的性了是不适合,可是,他有一个适合的皇太后哇。”语重心长的,萧君彻淡淡而语,闻言,朵颜的脑中,浮现上官青璇那Jing明的长相。
&&&&“也是,姑母确实厉害。可是,他这么厉害,你不怕,他会对鸢飞和行风不利吗?”生在皇家,不担心这种事,那就是太松懈,太没有危机意识。
&&&&“所以,我今日告诉秋歌,我让她嫁给煦,是要当皇后的,而我的行风,永远都是太子。”萧君彻幽深的眼瞳中,Jing光一闪而逝,快得令朵颜也捕捉不住。
&&&&“啊?”
&&&&出乎朵颜的意料,她惊讶的啊了一声,终还是恬然的笑了:“原来你这么逼秋歌的,我劝她十年了,她都不肯嫁,你一句话,就摆平了她。”
&&&&“那是你笨嘛,下的药都不到位。”
&&&&“是是是,我笨,我要是不笨,怎么能显得出来你的英明呢?”
&&&&萧君彻又笑了,再次咳了起来,这一次剧烈得浑身都耸动着,朵颜帮他顺气,紧抿的嘴唇,都泛着紫。
&&&&“萧君彻,我们走吧。”
&&&&“嗯?不是下月吗?”
&&&&“不了,我想现在就走。”
&&&&闻言,萧君彻不语,只是突然回头,看着那湖柳边,那静立着的小小身影:“那让我再多看看风儿一眼。”
&&&&望向同一个方向,朵颜的面色也变得柔和:“风儿真的好像你,每当我看到他,就像看到另一个你。”
&&&&“所以,我的风儿,也是强者。”
&&&&“只是可怜我儿在姑母的打压下,必然是要受些苦的。”朵颜仍旧有些心疼孩子,毕竟,太小了啊。
&&&&“如果十年后,他没有能力扳倒上官太后,那么,命中注定他作不了皇帝,也不必可惜。”萧君彻知道这条路有多难,所以,并不强求。
&&&&“其实直接传位给风儿是不是更好?”
&&&&“他太小了,如果现在给他,你以为你姑母就会放过他吗?不如给煦,也好让我的风儿健康长大。”萧君彻的心思慎密,是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的,是以,所有的所有,他都考虑到了。
&&&&他也是深思过几晚,才下了这个重要的决定,既然必须离开,他必会给自己的儿子,安排好最安全的那一条路。
&&&&“好,我信你。”
&&&&朵颜淡淡而语,同样贪婪的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虽然仅隔着一条湖,但她却不敢靠近,因为只怕一靠近,她就再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