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衍还要开口,就听到醉鬼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容茉茉今晚酒是喝了不少,可因为去得晚,压根没吃什么东西。
“我饿了。”只见她摸了摸肚子,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看着沈谨衍,“你车上有吃的吗?”
作为一名合格的洁癖,沈谨衍自然不可能做出在车上放零食这种事。
不过他还是对容茉茉笑了笑,相当有耐心的询问,“想吃什么,我载你去。”
“不知道。”醉鬼摇了摇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想到她今晚的同学聚会,沈谨衍好心的给了个建议,“你读书的时候最喜欢吃什么?”
“陈记的煎包。”容茉茉的眼睛突然亮了,笑眯眯地看着沈谨衍,“你载我去呀?!”
沈谨衍没听过这家伴随着容茉茉整个大学四年美好时光的煎包店,但依靠导航,他还是很顺利的找到了这家位于B市老城区的煎包店。
唯一遇到的小困难就是,煎包店它,关门了。
B市夜生活相当丰富,餐饮业做到后半夜乃至通宵,都是相当普遍的事儿,眼下不过也就将将11点,所以沈谨衍压根就没考虑过,煎包店已经关门了。
看着已经拉下的卷帘门,沈谨衍转头看着容茉茉说道,“还有什么其他想吃的吗?”
“没有……”谁料平时一向脾气很好的醉鬼,今天却不走寻常路,只见她摇了摇头,一脸的不甘愿,“就只想吃煎包。”
“煎包已经关门了,我们改天再来,今晚先吃点别的好不好。”沈谨衍用半哄半商量的语气对她说道。
“可是别的我都不想吃啊。”醉鬼嘟着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沈谨衍,“今晚就想吃煎包,本来都不想的,谁让你问了,你一问,就特别想,结果又说不行,那不行你就别问啊,问了又不给人家吃……”
得,絮絮叨叨说了一串,倒全成了他的错。
沈谨衍抚了抚额,一脸无奈的看着容茉茉,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奈何她还在那儿不依不饶,大有吃不到煎包就死不罢休的趋势。
可见容茉茉的酒量不错,酒品真心不怎么样。
她是属于醉了之后就又闹又作的那种类型,还特别的缠人,只不过周边的朋友酒量都不如她,所以也就没人发现她居然有这个毛病,就连老友陈新怡,也是那次聚点酒吧之后才知道的。而这一次,因为身体状况不好,又饿着肚子喝酒,可比上回那次的情况严重多了。
沈谨衍认识她以来,还是头一回见她这样,当下就有点儿崩不住了。
容茉茉的长相本来就相当柔媚娇艳,气质则是走妩媚挂的,只不过平日里因为性格温顺平和略显内向,倒是把她种气质强压了几分下去。
这会儿喝醉了,行动举止完全不受思维的把控,又作又娇,蛮横起来,倒把那股子妩媚劲儿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作大死这种事,也是要看颜值的。
颜值高的,再怎么作也死不了,只能让别人想死。
沈谨衍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下车,干了迄今为止,这辈子最丢脸的一件事。
招牌上除了写着“陈记煎包”四个大字外,右下角还留着个叫餐的电话。
沈谨衍拨通了那个手机号,5、6分钟之后,一个骂骂咧咧的中年妇女骑着电动车赶了过来。
“我们陈记做煎包几十年,从来没听过谁吃了会有这种反应的,再说今天卖了那么多个包子,怎么没听其他人说吃了有问题的?肯定是你们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别想赖到我们身上。走,现在就和你去医院,看看到底是不是包子的问题,别把脏水泼我们身上。”那是中年妇女一见等在门口的沈谨衍,下了电动车便是一连串的噼里啪啦,直说得是唾沫横飞,激动得面红耳赤。
沈谨衍为骗老板过来撒的谎,这会儿免不了又是一番解释。
知道真相的老板娘,气得差点儿没拿车筐里的安全头盔砸他。
之所以没这么干,主要是看在沈谨衍提出“Jing神补偿”的价码相当可观。
反正这会儿她人来都已经来了,店里也有现成的包子,也就是放锅里煎一下,并不麻烦。就这么卖上一屉,可赶得上淡季里头一个月的利润了。
而且沈谨衍的态度也是相当诚恳,嘴上不停说着抱歉。
老板娘再大的气性,也慢慢消了,只不过嘴上还不饶人,“那也不能瞎胡扯啊,实话实说不成么。”
沈谨衍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对老板娘笑了笑,倒是老板娘自己一讲完,倒先琢磨过来了。
实话实说,自然是不成的。
像他们这种经营了好几代的老字号,早就被每天络绎不绝的食客养出了几分臭脾气,什么顾客就是上帝的理念在这儿根本就是个屁,三更半夜让老板再赶过来开门,根本是连想都不用想的。至于多给钱什么的,那就更不可能了,谁知道是不是同行冤家耍人玩呢,毕竟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