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并非什么机密事,阮琨宁也无意遮掩,而是直截了当的道:“倒也不是,婚约是不曾有的。”
&&&&段南修回身去看她眼睛,阮琨宁毫不避讳的回视,却见他微微一笑,别有所指的道:“也是,郎有情妾有意便是了,至于那一纸婚约,有没有,又有什么打紧?”
&&&&阮琨宁不置可否,只轻轻一抖眉梢。
&&&&段南修轻轻一笑,也不知是在笑什么,却也不再开口,只扬鞭纵马,向前疾行。
&&&&阮琨宁也不是好奇心十分旺盛的人,尤其是对于段南修这种看不出深浅的人,便是她心中好奇心旺盛的都要自燃了,面上也不会表现出什么,更不必说问出口了。
&&&&她倒是有些庆幸,自己那时候没有对小燕娘下死手。
&&&&照他的身份来看,必定不是泛泛之辈,要是真的被她杀了,指不定会给自己招惹多大的仇家,阮琨宁虽不惧,却也嫌麻烦。
&&&&说起来,也是小燕娘自己种下的善果——倘若他一开始下的便是死手,阮琨宁必然也不会客气。
&&&&等等。
&&&&阮琨宁忽的想起另一节来,脑海中似乎刹那间闪过一丝光亮,面上禁不住显示出几分惊色来。
&&&&到了现在,她才隐隐猜到——那时候,小燕娘对她出手,其实也未必是恶意。
&&&&阮琨宁到听月小筑时,并不曾同外人说过,哪怕是永宁侯府里头,知道的也是不多,便是宫里人来寻,也不该是几个男子骑马而来才是。
&&&&只可惜,她那时候只听那几人唤了一句殿下,便下意识的以为是来寻找自己的,竟没有多想。
&&&&现在想来,在脚步声刚刚响起的时候,小燕娘只怕就已经知晓了来人是谁。
&&&&只是为了怕自己与外头几人撞上,又来不及解释,这才会猝然出手。
&&&&细细想来,也算是有道理——不管如何,他既然肯来拜祭如素夫人,便知二人或多或少总有情分在,再联想二人身份,怕是亲眷才是,既如此,对于阮琨宁这个亲眷的唯一弟子有所关照,倒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只是,小燕娘大概没想到,阮琨宁的反应这般迅速,在他出手的同时完成了反杀,才将事情搞得这般混乱。
&&&&想到这里,阮琨宁反倒是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了。
&&&&她在心底叹口气,扬鞭跟上了段南修。
&&&&此时正是正月,人情往来也是繁琐,九重楼的生意更是极好,好在阮琨宁身份在这儿,九重楼的东家又是她迷弟,九重楼里头总是会有包间专门为她留住。
&&&&正是午饭时分,饭菜都是方便,二人落座不久,便有会从鱼贯而入,呈上了各式菜肴。
&&&&本就是阮琨宁为致谢而摆的宴,自然不会先用,而是客客气气的清段南修先动筷。
&&&&段南修倒是也不推辞,只低头瞧了瞧面前酒盏,抬手推到了阮琨宁面前去,道:“殿下见谅,在下身有旧疾,近来饮不得酒。”
&&&&阮琨宁正在想怎么推辞着不喝酒,却不想段南修这般善解人意,于是他话刚刚说完之际,便当即顺水推舟道:“无妨,既如此,便叫人撤了吧。”
&&&&段南修倒不知阮琨宁心中的弯弯绕,还开口劝了一句:“殿下不必在意我,若是喜欢,只管饮上一二便是,无妨的。”
&&&&阮琨宁咳一声,道:“不必了。”
&&&&段南修似乎明白了几分,轻轻笑道:“殿下……可是量浅?”
&&&&阮琨宁再度咳一声:“好说,好说。”
&&&&好在段南修比较善解人意,倒也没有追问什么,只是随意动了筷,阮琨宁在他后头,也跟着有了动作。
&&&&二人出身皆是不俗,一餐几十个盘子也算不得什么,别人口中的珍馐落在这二人口中,也不过尔尔罢了。
&&&&食不言寝不语,阮琨宁也是受过这类教养的,只是此刻由她宴请,自然少不得相劝一二,更何况,段南修的举止,也值得她相劝。
&&&&满桌的菜肴,他也只是沾了沾几个青菜,半分没沾荤腥。
&&&&阮琨宁轻轻示意满桌菜色,开口道:“世子是茹素的吗?”
&&&&段南修含笑颔首,道:“是呀,”他朝她一眨眼:“——我是不是很奇怪?”
&&&&对于阮琨宁这种无rou不欢的人而言,自然是觉得吃素的人奇怪,可人各有志嘛,更比说只是吃饭这件小事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摇摇头,道:“不过是喜好不同罢了,有什么奇怪的。”
&&&&阮琨宁不再说什么,段南修也不开口,只低着头,姿态优雅的享受这一餐,却不知道,一场小小的风波已经袭来。
&&&&到了九重楼之后,阮琨宁使唤人也就方便了好些,此间距离永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