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的构架图是上官青潋在姑苏时便拟好的,此时已经动工进一半,监工是上官青潋任命的一个工匠。
早晨上官青潋仔细查看后,发现大坝所用之材于他所吩咐的无异,又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测量了大坝所定的高度及硬度,继而又是询问一个个工人近期的进度,详细的做着记录,一忙活起来,连顾辞都找不到和他说话的机会。
顾辞对大坝修剪实在一窍不通,更不敢不懂装懂,这一天下来基本成了个闲人,只在午膳之时听上官青潋说了些基本情况。
天气已经凉了,但顾辞还是看见上官青潋的额头还是出了层薄汗,上官青潋对这座大坝的修建很是重视,留给他测工的日子也就这么几天,他自是马不停蹄的不愿耽搁半分,顾辞也不打扰他,就一直安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
上官青潋专心致志的模样,顾辞是见过不少的,但这样摈弃一切投入,顾辞却是第一次见到,他对姑苏百姓的安危是真的下了苦心,顾辞不由得由心佩服他的大义。
顾辞本是不想上前打扰他,但听了随从的来报,还是找了空子,终于和上官青潋搭上话,上官青潋听罢颔首,继而用手背抹了下额头上的喊,声音因为缺水而显得有些低哑,“再过半个时辰我便可做好记录,我们一同回去。”
顾辞递了水壶给他,他接过饮了一口,对顾辞一笑,便又拿着册子走到大坝边缘一处水洼,跟着磨墨的侍者随步要跟上他。
顾辞抬手拦了下,侍者疑惑的看着她,她一笑,拿过墨石,才跟上上官青潋的脚步。
等上官青潋回过头来沾墨的时候,先是怔了下,继而露出个明朗的笑容来,在顾辞手中的墨盘上沾了下墨,继续记录。
顾辞看见他的衣袍上染了点点泥土灰尘,他却浑然不知,记录簿上是密密麻麻的楷字,字体不因走动而歪曲,十分工整。
她望着上官青潋挺直的背,忍不住的,便从心里愉悦的露出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他们的感情就应该细水长流......
反正不能太甜腻了,那样就不像他们两个了。
☆、上官青潋见叶席
等上官青潋觉得测量得差不多,也是近黄昏的时候了,上官青潋一天下来身上沾了不少灰土,本是有些洁癖的他这会子却不在乎,只用手拍了拍灰,又简单的用清水洗了脸,便和顾辞一同返回驿站。
叶席已到了姑苏驿站,若不出意料,歇息一日便会北上觐见,而上官青潋和顾辞打着修水坝的名号来,自然是不能与他同日回鹿都,因此,上官青潋能和叶席谈判的时辰,也就只有今夜。
自打上官青潋猜了叶席的身份,顾辞已经暗自下定决心往后能离叶席有远便多远,若叶席当真是齐国君主,自己再和他纠缠下去也只会是惹火上身。
二人在马车内谈论一番,顾辞甚至还心生今夜落脚客栈的意思,但真这样做了,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在里头,只得做罢。
上官青潋见她一脸懊恼,便宽慰道,“你也不必太忧心,今夜你在自己房中不要露面,叶席那边交予我便是。”
顾辞想起叶席对她的态度,不由得便冒起三把火,“我也不想见到他。”
若不是还有把柄在叶席手中,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他牵制,顾辞又为自己那夜的不谨慎懊悔不已。
“切忌浮躁。”上官青潋摇了摇头,“现在还是个开始,往后还有很长的一战要打。”
顾辞抿了抿嘴,她确实是沉不住气,想了想便叹息,“我也不是故意这样,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是是好了。”
戚后那边最近紧迫,她不敢出半点差错,此次前行,她为上官青潋多次打掩护,戚后已经表现出不满,现在又加了个叶席紧逼不放,顾辞可谓腹背受敌,只得打起十二万分Jing神去面对,却还是处理不妥当,她怎么能安心得下来?
上官青潋望向她,继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声音有些淡,“累了便歇歇,你不喜欢去面对的,我替你去面对。”
顾辞心弦一动,五味杂陈,她其实是一个很幸运之人,这一路走来,有过很多人陪着她,而走到这一程,陪在她身边的是在她看来甚至是无所不能的上官青潋,她一时间那颗浮动的心便如同被安抚了一般,慢慢的沉淀而下。
她笑了笑,大胆的握住了上官青潋的手,从鼻尖里发出一个嗯字来,垂眸一看,却是发现上官青潋的拇指上被刮了一道口子,伤口不深,已经不流血了,但印在他白皙的手上看着还是看着挺显眼的。
“什么时候弄的?”
顾辞用指尖轻轻抚摸过那道小口,她知道,这点小伤其实并无大碍,但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儿堵,就像是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小木人,容许不了有半分的刮痕。
“大概是......”上官青潋摇头,“记不清楚。”
顾辞还是轻轻的抚摸,“疼吗?”
上官青潋却轻笑问,“你说呢?”
顾辞抬眼的时候正对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