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些荒废的一处院落,在皇宫这样的地方只能是弃宫,戚后为何约在这样的地方相见。
四周一片漆黑,寂静得连顾辞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诡异的安静让顾辞有些心慌,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踱步到一旁候等着。
任何人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都会压抑不住的害怕,更不要说这里诡异至极,顾辞心中惧意翻腾,紧紧攥着手,微微屏着鼻息感受这里一点一滴的变化。
不对劲,有人!
顾辞浑身戒备起来,目光发紧,突然一个身影窜到了她面前,她猛然拔腿就往后走,不管这人是谁,她都下意识的排斥。
“顾少郎。”应该陌生的声音喊住她。
她顿了顿脚步,细听来人的话。
“我是皇上的人。”
顾辞在黑暗中紧紧拧了眉,“皇上”
“是,还请顾少郎留步,皇上有要事吩咐。”来人声音浑厚。
顾辞眉心皱得更近,不对,不可能是祁楚,祁楚有事告知,不会是这种方式。
她几乎是在瞬间就冷静下来,眉心舒展,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
那人许是感受到顾辞的停顿,继续道,“皇上还请顾少郎一聚,以犒赏顾少郎立的功劳。”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可顾辞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点儿也不怕了,倒是想笑出声来。
戚后竟然拿这种方法试她
哈,若不是她和祁楚打过交道,对祁楚有些了解,若不然,怕是要着了戚后的道了。
她拔高音调,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尤为响亮,“功劳,我素与皇上无来玩,何来的功劳,阁下到底是何居心”
“顾少郎不必多疑,此次我受皇上任命,还有一事替皇上转达。”
顾辞沉默。
“皇上有令,戚后野心昭然若揭......”
他话才出口,顾辞突的往上扑起,一把将人踢倒在地,大喝,“混账东西,谁派你过来的。”
她厉声质问,大道,“太后娘娘岂是你这狗东西可以侮辱!”
说落,她似犹嫌不够,在黑暗里往地上扑去,一把揪住来人的衣领,她力气不够,但发了狠一般,低吼,“说,谁指使你过来”
被压制的人一个反身把顾辞撂倒,制住顾辞两手强迫她双膝跪地,顾辞双臂传来阵痛,疼的她龇牙咧嘴,但还是大骂,“该死的狗东西,还不放开我,是谁借你的狗胆敢辱没太后娘娘!”
身后更加用劲,顾辞疼的冷汗都下来了,这手,怕是扭伤了。
四周突然有光亮靠近,几束火把将原本漆黑之地照的灯火通明。
顾辞扭曲着一张脸微微抬头一看,不远处戚后着面无表情,在火光里照的Yin狠,渐渐才融在这火炬里。
“行了,放开他吧。”
顾辞瞬间失了力气跌倒在地,双臂疼的没有知觉,但她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她赌对了!
☆、竹林深处见祁楚
顾辞狼狈不堪,浑身灰土不说,手上的痛感阵阵袭来,她紧紧皱着眉头,恭恭敬敬给戚后跪安,抖着声音,“臣顾辞叩见太后娘娘。”
戚后的脸在灯光里显得更具威严,眉往上扬,不久露出一个看不出意图的笑容,“顾辞,许久不久,你变化甚大。”
并没有让顾辞起身的意思。
顾辞眯眼抬头,“太后娘娘,人往高走,臣只是遵循本心罢了,只是臣斗胆问一句,臣对太后娘娘忠心耿耿,太后娘娘今夜这一出是为何。”
说落她露出一抹挫败的深情来,却始终目光炯炯的看着戚后,毫不退缩。
戚后冷哼一声,踱步往前走,微哑的音色在夜里显得有些可怖,“你问哀家,哀家倒想问你。”
“太后娘娘若是因为冯洪和孙奇之事要怪罪我,臣不服。”顾辞咽下一口气,义愤填膺的,“想必臣的父亲已将臣的意思转达,若太后娘娘依旧要疑心臣,实在让臣寒心。”
“你不必说些好听话,”戚后看起来无动于衷,“哀家问你,你传递给哀家收城符的时辰出入甚多,你作何解释。”
顾辞将一早准备好的说辞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太后娘娘,那日上官青潋将此事告知臣,确确实实是言夜里要进宫与皇上商讨,那时臣以为,皇上必定要耗费一定时辰想一个万全的法子,却不曾料到皇上竟然如此急促,采用了最为让人措手不及的方法,此事纯属臣之失误,但臣也是为了太后娘娘,才将此事全盘托出,如今却无端因此事惹来疑惑,臣既委屈又觉后怕,若是一心一意效忠,还要被怀疑,那臣往后即使得了消息,也不敢有所言了。”
顾辞叹了口气,直视戚后,声音低了许多,“若太后娘娘还是不肯信任臣,那臣无话可说,从今往后,便不闻不问,专心做一个闲暇邢部侍郎罢了。”
戚后一直静静的听着顾辞讲,目光略带打量,很是凌厉,似在考量顾辞话里的真实性,末了,她笑了一声,“你倒是巧舌如簧。”